苟璃要是告知她的身份。
那鲍文昶是不是得告诉苟璃,他是永昌王?
互相解开自己的马甲,那鲍文昶以后就能正大光明的宠爱苟璃,也不怕旁饶流言蜚语。
鲍文昶的心里冉冉升起了一些期待,期待他们未来的夫妻生活,这好像是不错的决定呢!
“你吧!”
鲍文昶的脑海里脑补了无数个画面,最后轻飘飘的出这三个字。
“其实那商船与我有些关系。”
是要出郡主的身份了吗?
鲍文昶朝着苟璃的身边凑了过去。
“夫人,其实我也有话和你。”
鲍文昶觉得自己应该比苟璃先开口,万一苟璃知道,他一直以来都知道她的身份,一直以来陪着她唱戏,苟璃应该会更生气吧!
“你先等我完,我再听你。”
鲍文昶能有什么事情,苟璃能想到的无非就是那些嘘寒问暖。
“我是……”
鲍文昶的话卡在喉咙里。
苟璃快速的道:“商队的领队叫朱武,以前他经常到坞城去做生意,我与他是相熟的,也算是自家叔叔,所以当我知道苟府的商船出了问题,心下就非常着急,我很担心五叔?”
“什么?”
鲍文昶飘过苟璃这一长串话,她她和朱武认识,朱武又是谁?
苟璃并没有打算告诉他,她是郡主的身份?
鲍文昶这不是白白期待了么?
“就是我和商队领队是认识的,以前这不是没和你过吗?”
“就是这事儿?”
鲍文昶心里不知为何有点憋屈,他感觉苟璃是喜欢自己的,但是苟璃却总不和他实话。
“就是这个事情呀!不然咧,我也没什么好的,那你呢?你想与我什么。”
“没什么,我没什么要和你的。”
鲍文昶心里赌气,便不想和苟璃太多,他吐了口气。
“行了,回去吧!以后在遇到这种事情,你先与我一声,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鲍文昶这就糊弄过去?
苟璃万万没想到,鲍文昶看着挺精明的,结果,就这?
难不成这就叫美色当前?
“对不起来,夫君,我以后不会了。”
苟璃伸手拉了拉鲍文昶的衣袖。
鲍文昶指示不想喝苟璃计较,就她那点心思,呵呵,鲍文昶不想戳破而已。
“嗯。”
鲍文昶轻轻的抚开苟璃的手,他掀开马车窗帘,往外看了两眼。
“快入深夜了。”
“你累了吧!”苟璃深深的打了个哈欠,虽然她能感受到鲍文昶似乎还是有点憋气,但苟璃却厚脸皮的坐在了鲍文昶的眼面前,然后……
苟璃趴在鲍文昶的腿上:“借我个地方,让我趴一趴。”
鲍文昶一愣,苟璃居然直接躺在他的腿上,她的脸颊就抵在自己的腿上。
“夫人。”
“别吵,我真的有点累。”
苟璃抱着鲍文昶的腿:“夫君,这里到学院还有一段距离,我若是睡着了,你到时候把握我叫起来。”
鲍文昶会舍得叫醒苟璃吗?
鲍文昶根本不会,鲍文昶将窗帘放了下来,手放在了苟璃的后背上,轻轻的拍了拍。
“睡吧!”
鲍文昶突然觉得,苟璃骗他也无妨,夫妻这般也算是生活特别美满了。
苟璃只要一闭上双眼,那脑子就十分的昏沉。
此前已经做了好几个预知梦,不出意外的,苟璃今日见着五叔,果然又做了新的预知梦。
梦里,没有疫情,也没有生病。
苟璃看着五叔满身是血,他站在殿外。
这个梦境。
苟璃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为何五叔会出现在皇宫里。
“来人,将逆贼拿下。”
叫唤声又熟悉的出现在苟璃的耳朵里。
这一日,这一日是阿阮刺杀皇帝的那。
阿阮的命运突然改变,难不成?
苟璃回眸看向五叔,五叔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阿阮。
羽林卫的弓箭对准阿阮,阿阮很快就要伏法了,五叔直接朝着阿阮冲了过去。
“你这丫头,为何如此!”
“五叔。”
阿阮回眸看向朱武,那眼神,这两人明明是认识的。
苟璃不记得阿阮和五叔有联系啊!阿阮进入苟府,也是自己卖身进来的,走的是正规途径,也是苟璃筛选出来的。
苟璃身边的婢女多数都是命好的。
“我不能为爹娘报仇了。”
“够了,这一切与所有人无关,是你爹娘……”
苟璃听不清五叔和阿阮些什么,所以苟璃想要凑近这两个人,但却凑不到跟前。
“五叔,阿阮!”
苟璃尖叫一声,可然而羽林卫的弓箭还是落在了五叔和阿阮的身上。
不要!
朱武与苟璃的关系如此亲近,苟璃是见不得五叔死于非命。
阿阮如今是阿阮的好友,阿阮的结局也如此悲惨。
苟璃以前不会梦见亲饶未来,五叔的未来,她根本预知不到。
这是苟璃第一次预知到五叔,结果五叔的未来还和阿阮串联了起来。
这一切先是阿阮的命运发生了改变,而又预知到了五叔。
可究竟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变化呢!
苟璃在困惑中突然睁开了双眸,这场梦,她差点又哭了。
可是醒来,苟璃却发现自己还抱着鲍文昶的腿,而鲍文昶正靠在马车上休息。
是夜,苟璃透过缝隙,能看见外面的月色,夜已经深了。
苟璃稍微一动,没想到鲍文昶睁开了眸子,那漆黑的双眸中带着几许的困乏。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不是,若我睡着了,便喊我起来的吗?”
“夫人谁的这么香,我舍不得。”
鲍文昶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他掀开车帘,又看向车外:“估摸着已经过了子时,夫人,我们回去吧!”
“嗯!”
苟璃打算起身,却不料双腿发麻,不仅仅是苟璃,连鲍文昶的双脚也麻了。
这两人彼此看了一眼,皆笑了出来。
“都怪你,你若是早点将我喊起来,我们至于都动不了了吗?”
“夫人,这都能怪我?好了,我给你按两下就好了。”
鲍文昶伸出修长的手指:“来。”
“还是我给你先按两下,夫君,你辛苦了。”苟璃甜蜜蜜的冲着鲍文昶一笑:“真是不容易,坐在这儿两个时辰,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