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影故意将苟璃的下落,告诉了安淮。
安淮来到阎城,鲍文昶是知情的。
鲍文昶想将苟璃送回京城,而后,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鲍文昶要一举将悍匪拿下,将陈启这个卖国贼给拿下。
“夫人,你,只要你开口,为夫能够做到的,必然给你做到。”
鲍文昶嘴角微微上扬,温润的笑意带着几许的满足:“夫人,这就是为夫给你的许诺、”
“那个刘影。”
苟璃的预知梦,原先阿阮是嫁给刘影的,然后阿阮的一生就会非常顺利。
“流影?”
鲍文昶万没有想到苟璃居然会想到流影,流影这个家伙,该不会又在什么地方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吧!
“我那日在朱颜阁买胭脂,刚好遇到了流影,流影他有心仪的姑娘,是真的吗?”
“流影怎么可能有心仪的姑娘、”
鲍文昶不要太了解流影啊!流影就是个屁孩,虽然功夫厉害了些,但是为人却非常的单纯,故而是不可能有什么喜欢的姑娘。
“哦,既然没有,那你能不能帮阿阮和刘影牵个线,我想让他们两人在一起。”苟璃是当真希望阿阮幸福的。
“阿阮和流影。”
鲍文昶心里想着苟璃这是在乱点什么鸳鸯谱啊!
流影和阿阮,这两个人分别是他们身边的人,他们两人都披着马甲呢!
这两人要是到一起了,日后这出戏还怎么唱。
“这似乎不大适合吧!再了,两个人能否在一起,还得看相处呢?”
“那若是不给他们相处的机会,你怎么晓得这两个人适不适合,再了,我看他们两饶面相就十分的适合。”苟璃双手抱臂,见鲍文昶似乎要拒绝自己:“你不想介绍?你不是刘影是你的学生么?既然是学生,那也该听我这个师母的话,若是这两个人实在相处不下来,那就算了。”
“夫人,你这话没错,但是流影他。”
流影现在帮着鲍文昶做事儿,而且一直都是暗卫,难道让流影从暗转明。
“我知道刘影现在给永昌王做事,他没去京都,就在阎城,你就从中牵线搭桥,让阿阮和流影见一面,吃一顿饭。”
苟璃伸手拉了拉鲍文昶的衣角。
鲍文昶心里无奈,自个儿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现在就想着给流影阿阮凑对。
但鲍文昶哪里吃的消苟璃的软磨硬泡啊!
“成,那我待会就让人给流影送个信,让他今日晚上到学院用膳、。”
“好,多谢夫君。”
苟璃觉得能够解决流影和阿阮的事情,她真的也很开心,她不能让阿阮的命运发生改变,应该回到正轨上的。
“不必谢我,那你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鲍文昶好心的提醒着。
苟璃却突然醒悟,哪里解决了?安淮的事情还在这里的呢!
“没什么了。”
问鲍文昶或许也不能解决,现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和安淮见面。
“既然没什么问题,那今日要不要为夫陪你去一趟商队,你不是,那商队的领队朱武是你的旧相识,他现在身体不适,而且商队的事情总得有人安排,我瞧夫人是有这个能耐的,不如也让我拜访拜访朱武?”
鲍文昶真无邪的看向苟璃。
苟璃双眸撑得滚圆。
鲍文昶要见五叔?
苟璃压根就没有想过要让鲍文昶见五叔好么?
五叔要是知道她和鲍文昶私自成婚,而且自己嫁了个病秧子,五叔会直接气晕过去的好么?
“五叔身体不好,而且还是疫病,你身体也不好,见面不妥当,再了,日后机会多呢!不必着急。”
苟璃的手落在了鲍文昶的身前:“我可不希望你再染上风寒什么的。”
“和我,你谈什么日后的机会呢?”
鲍文昶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他的面上写满了难过。
“夫人,你也知道我命不久矣,我只是想见一见你的朋友,这有何不可,不准,等到下次有机会的时候,那时我也没有命了。”
“你胡袄什么啊!”
苟璃赶忙捂住鲍文昶的嘴巴:“呸呸呸,我不允许你这种胡话。”
“夫人,我没关系的,远远看一眼也好。”
鲍文昶居然也会撒娇,苟璃真的是大开眼界。
鲍文昶就这样抱着苟璃,手指稍微的紧一紧,苟璃立马感觉到了窒息。
那种被鲍文昶包围的窒息。
鲍文昶又故意将脸凑到了苟璃的跟前,然后在她的耳朵边上吹了口气。
“夫人?”
“没有问题,你想见几面都可以,我把你丢在商队里都没关系。”
苟璃被美色所获。
鲍文昶一听这话:“好,那我待会就让人准备马车。”
卧槽!
苟璃就想打自己,怎么一点点定力都没有,鲍文昶一两句话就能决定自己,苟璃那坚如磐石的心呢,怎么就没了?
“准备吧!等等,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
鲍文昶紧张的神色又冒了出来,关心的眼神落在苟璃的身上。
苟璃真的又不忍鲍文昶担心。
“不……不必了,我好像又好了。”
“那就成,既然是见夫人生命中要紧的人,那为夫就去还给衣裳。”
鲍文昶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藏青色衣裳:“如何,与夫人穿一样的,月牙白衣裳?”
“你喜欢就好,随便你穿什么。”
苟璃如今是异常的敷衍的,扎心了,格外的扎心。
明明一开始是她想要问鲍文昶如何解决安淮的,现在倒好,安淮的事情没有解决,如今又揽了个事情上身。
五叔那边怎么交代。
苟璃昨儿只是和五叔了,她在这里是避暑的,与安侑生在一块,她可是连鲍文昶半个字儿都没提及。
苟璃和鲍文昶的成婚,简直就像个炸弹,绝对能将五叔给炸翻的。
要是五叔再和鲍文昶纠缠一下,她是思颖郡主的身份,还怎么瞒着啊!
“烦死了,最近这命运对我也太不公平了吧!总是找这些琐碎的事情让我苦恼!”
苟璃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啊!该死的安淮,该死的鲍文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