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娘在院墙外面接应苟璃。
在沈娘恍惚之间,苟璃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阁主,您……”
“先将人带走,回头再说。”
这齐风,看着身子骨弱,但是扶起来着实有些重啊!
“是,阁主。”
沈娘手一挥,从墙后面跳出两道黑影,随机将齐风给拎走了。
苟璃悠长的叹了口气,朝着陈启的后院看去,齐风被她带走。
那陈启就是下一个目标。
苟家商船。
“阿阮姑娘,朱领队想见郡主,劳烦你……”
船上的小厮跑到了苟璃的船舱前,舱门紧紧的关着。
阿阮一听到动静,连忙走了出来。
“郡主正在歇息,怕是不能去了。”
“那就等郡主醒了的,朱领队是当真有事要找郡主的。”
“等到下一站靠边的时候,我将郡主喊醒。”
阿阮嘴角扯起了一道牵强的笑容,她又朝着船舱内看了一眼:“别打扰郡主休息了。”
“是。”
小厮又转身离开。
阿阮赶忙又将房门关了起来,她背对着舱门。
郡主啊郡主!
你可要快些回来啊!
阿阮是当真以为郡主要和她一起回京都的,可是谁晓得,在开船的瞬间,苟璃却找了个理由下船,还勒令自己守好。
阿阮哪里敢违背郡主的意思啊!
阿阮只能期盼郡主不要出什么意外。
就在阿阮舒了口气时,这不,船却剧烈的颤抖。
“过急弯了。”
只是个急弯而已!
阿阮还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船碰到了什么,以前没有坐船的经验,故而有些后怕。
在外头的声音停歇的时候,阿阮刚往室内走两步。
可船舱的窗户却被猛地拔开,随后便有人快速的窜入。
阿阮的尖叫声还没叫出来,贼人捂住了她的嘴巴!
“苟璃人呢!”
“唔唔。”阿阮使劲的摇摆着。
“你该不会苟璃吧!长得倒是水灵。”
阿阮双手紧紧捏拳,这群人是冲着郡主来的,更重要的是他们并不知道郡主长什么样子。
既然如此。
阿阮点了点头。
“你老实点,不会要了你的命!有人要见你,跟我们走吧!”
这群贼人竟胆大包天,绑走郡主。
阿阮是不可能让他们得逞的,她宁愿自己身处险境。
阿阮又点了点头。
贼人以为阿阮顺从了,便将她放开,转而压住她。
阿阮先是缄默,随着贼人走到了窗户边上,大船外还有一艘小船。
在阿阮被带走前,阿阮倏地尖叫了一声:“来人啊,救命啊!”
“不要命了。”
贼人冲着便对阿阮一个手刀,阿阮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贼人扛着阿阮:“走吧,思颖郡主已经抓到,主人命令我们将她直接送到山寨里。”
“好。”520520fs
将思颖郡主送到山寨里。
嘿嘿嘿!
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估摸着要被糟践咯!
待苟家商队的人发现阿阮和思颖郡主消失的时候,那艘小船早就行远了。
“朱领队,这可怎么办,郡主被贼人掳走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转头去追。”
“可是大船不及小船灵活,领队,我们只能差小船下去。”
朱武气的是火冒三丈,竟然有人敢绑架思颖郡主,他使劲一拍甲板。
“格老子的,我亲自去追。”
朱武本就有些粗鲁,他啐了口吐沫:“为了郡主的名声,此事不许声张。”
阎城的贼,他虽不了解,但他好歹有些人脉,见那艘小船,还有船上孔武有力的壮士。
要不是谁养的私兵,要么就是山里的悍匪。
敢惹苟家的人,怕是要死到临头了。
苟璃不饶人。
朱武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沈娘将齐风带到了朱颜阁的一处私宅。
苟璃瞧着外面的日头:“估摸着赶不上渡口和商船汇合了,沈娘,你派人去商队送个口信,我自行回京。”
“是。”
沈娘点点头,便要退出去。
只是沈娘在退出去之前,她又朝着苟璃看了眼:“阁主,沈娘有些事情煞是不解。”
“什么,你说!”
苟璃拿着茶杯,轻轻的抿上一口,悠悠闲闲的瞅回了沈娘。
“阁主,你一个人是怎么带着齐风逃过陈家的侍卫,即便是高手,也不大可能做到的呀!”
“我有自己的方式。”
苟璃将茶杯放了下来:“旁人都及不上的能耐,这能耐吧!用来逃命什么的也挺好用。”
“阁主这么厉害的本事,不若教教沈娘。”
“说不定折寿,不学为妙。”
苟璃无可奈何的笑了出来:“其实我还不愿意会呢!”
“是。”
沈娘见苟璃实在不愿意说,便也没有追问,阁主肯定有自己的考量。
沈娘行了礼,便转身离开。
苟璃顺势站起身来,她又将视线挪到了屋子内侧。
齐风正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定着苟璃。
“你说,你可以控制时间。”
齐风对苟璃的话一知半解,但苟璃顺当的将自己带出了陈府。
“说给旁人,旁人怕是不信,但说给你听,你定是信我的。”
“你我都有预知能力,还有什么话不能信的。”
齐风双手端正的放在膝盖上,随口应着。
“我到阎城的时候,认识的第二个人孙连方,早就预知了他会早亡,可出于私心,我便打算救他,改写了他的命运之后,我便发现,若我想,我便可以身手敏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任何人的身边。”
苟璃耸了耸肩头:“一开始,我以为只不过就是身体灵活。”
“并不是?”
“在经历天罚之后,又发现旁人命运的改变。却发现不仅仅是身体灵活这么简单。”
苟璃下意识的咬住唇,手指轻轻上扬:“时间可以在我的面前停止。如此,我便可以利用时间,做任何的事情。”
这也就是苟璃为何能够很顺利的将齐风从陈府带出来。
“你竟然有了这个能耐。”
齐风瞠目结舌的站起身来,他快步走到苟璃的跟前:“我自打懂事以来,便会预知,可却从未想过改变任何人的命运,顺应天命而为,才能得到福果,若是逆天而为,那可是灾祸连连啊!”
“你当真没有用你的能力,改变过什么?”
苟璃可不信齐风说的这话:“人总是自私自大的,你从前年轻气盛,该不会如此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