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当然不相信王秋生和管鹏会乖乖地自首,所以在车上的时候,就把管鹏的电话要了过来,里面有王秋生的手机号,方便他远程控制二人。
果不其然,这两人以为离自己很远就动了歪心思,可惜的是,他们哪里知道,现在方圆一公里都处于陆泽的监听范围内,只要陆泽愿意,甚至可以听到范围内某些人在被窝里的放||屁声。
仅仅是第一句话,就让王秋生吓得心脏骤缩,他敢保证自己和管鹏离陆泽足够远,而且两人的声音足够小,小到一米之外都听不见。但是陆泽让他明白了,他们的话被陆泽听得一清二楚。
没等王秋生答话,陆泽继续说道:“第一点,你们在自家院子里说的话,我都已经录进了手机里,如果有需要,我会把证据交给警方。”
“第二点,你们不要抱任何侥幸心理,你们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很清楚,所以别想挖坑给我跳,那是给你们自己挖坑。”
“第三点,你们要清楚,自首比被抓要好。”
“第四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你们想尝尝被拍扁的滋味,那就请忽略我以上的话。”
陆泽没有具体了解过华夏国的法律,从他的猜测来看,录音只能作为辅助证据,要给这起交通事故准确地定性,还需要王秋生和管鹏老老实实地交代出来。
当然陆泽提前做这么一手,正是为了让两人没有任何侥幸可言,他们如果拒不承担责任,录音至少给了警方调查他们的充分动机。以现有的侦查手段,有了明确的目标,王秋生和管鹏根本就是在劫难逃。
在此基础上,陆泽提醒两人自首是比较好的选择,也是为了能够让他们尽快主动地交代事实,毕竟再不懂法的人也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么一个道理。
事情解决地越快,就对陈胜玮和何云越有利,陆泽希望他们不要一边沉浸在车祸的痛苦中,一边还要期待着将肇事者绳之以法。
至于陆泽说的第二点和第四点,就是为了给王秋生和管鹏一个心理暗示:我有你们想不到的手段或能耐,所以最好按照我说的做,不然后果自负。
可以说,陆泽这番有理有据的攻势,对于王秋生极有杀伤力,要不是管鹏在一旁将王秋生扶住,恐怕王秋生在听到第二句话时就已经摔倒在地。
挂掉电话,王秋生一脸惊恐地抓着管鹏的胳膊:“快!咱们赶紧进去自首!”
管鹏一脸懵哔:“老板,不是说好……”
“说好你妈个头啊!”王秋生狠狠地抽了管鹏一巴掌,要不是这小子,自己至于被吓得这么惨吗?
不由分说,王秋生拉着管鹏冲进了派出所的大厅,陆泽欣慰地发现,在自己的苦口婆心循循善诱地教导下,王秋生和管鹏终于如实交代了车祸的全部事实。
派出所的值班民警立刻给这起事故立了案,并且联系了交管部门进行相关的调查。
听到两人被手铐铐住的声音,陆泽将管鹏的手机扔进了车里,然后关上车门步行离开,走了一会他拿出电话打给了陈胜玮:“胜玮,你老婆的伤势怎么样了?”
那边陈胜玮的情绪明显比较低落,不过听上去还算稳定:“医生说她的双腿腿骨,还有盆骨有局部粉碎性骨折,好在内脏和重要器官没有受到损伤,现在正在进行手术治疗。”
“能彻底治好吗?”
“应该可以吧,就是恢复得时间有些长。”
“那就好,过两天我去医院看看,另外,你不用太担心,相信警方很快就能找到肇事者了。”
“希望吧。”
“嗯,那我先挂了,你也别有太大心理压力。”
“谢了。”
挂了电话,陆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陈胜玮是他仅有的好朋友,哪怕今晚的事对于陈胜玮的家庭有一点帮助,他都愿意努力去尝试,好在自己在不断地变异进化中获得了足够的能力,让这起车祸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他暗暗决定,等何云手术后病情稳定了,就去医院看望,要是陈胜玮有经济方面的困难,自己也可以及时出手帮助。
……
安琼怎么都想不到,已经是早上10点半左右,陆泽竟然还没有起床。
明明昨晚发信息和他说好,今天自己因为要临时外出,需要把可可送到他这里来,没想到在门口站了快半小时了,这家伙竟然还没有开门!
“这么晚还不起床,太过分了!”安琼跺了跺脚,拿起电话再次拨通了陆泽的号码,“接啊,快点接啊!”
可可看到麻麻一脸焦头烂额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声,自己的麻麻总是很着急的样子,尤其是碰到粑粑的时候,真的好急好急哦!
他们两人什么时候才能一整天……哦不!哪怕只有小半天能够和平相处的话,那简直比吃了巧克力还要让人开心呢!
终于,在安琼的坚持不懈下,房间里的陆泽终于恢复了意识,感觉手机铃声在脑子里越来越响,陆泽忙拿起来按了接听键:“喂~”
“陆泽,现在都几点了?你怎么还在睡?”安琼的声音依然十分动听,只是听上去十分激动。
陆泽当然记得昨晚和安琼的约定,于是连忙起身穿上拖鞋,一边急冲冲地朝门口走去:“抱歉,我现在就来开门!”
打开门,就看到一只几乎炸了毛的孔雀,正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看着自己,而在她的身边,则是一脸爱莫能助的小可爱可可。
“不知不觉睡了这么晚,呵呵!”陆泽挠头笑了笑,朝客厅指了一下:“进来吧,我先去洗脸刷牙。”
安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上午十点半才开始洗脸刷牙,这家伙是要颓废到死吗?
咬咬银牙,带着可可进了门,然后安琼就放开可可,气呼呼地跟着陆泽走向卫生间。
“陆泽,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好好谈一次……诶?”安琼说着说着脸突然就红了,像一块被照亮的红玛瑙一样,几乎要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