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前,姜远航也只能在心里嘀咕着。
即便是不情愿,也一样抱了捆柴烧水。
他就在院子里烧,生怕听不到两个人的谈话。
他将耳朵凑近,生害怕错过什么。
他知道,亮子就是当年差点娶了王子珺的男人。
要不是他丈母娘嫌弃人家家里穷反对,王子珺哪里会嫁给他?
姜远航很清楚,王子珺比他小很多,嫁给他,是他三生修来的福分。
他知道自己比王子珺大很多,但是被人提出来,心里面还是不开心。
一直持续到吃中午饭,姜父都还是想不通刚才的问题。
毛豆可不管那么多,她坐在王子珺的身边,一双大大的眼睛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又看看那个大背头,那一双大眼睛看的仔细。
毛豆软糯糯道:“叔叔,你结婚了吗?”
那人也没想到,毛豆会问这问题,他尴尬的笑笑:“还没结婚,在外面闯荡这么多年,把心思全放在做生意上了,至于成家,还没遇到没有合适的。”
听到这句话,王子珺忍不住心中酸涩,原来当年没和她在一起,亮子竟然一直都是单身。
眼看着两人看对了眼,姜父道:“这人和人之间,靠的就是缘分,哪里有那么多先来后到。”
王子珺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这是话里有话。
毛豆才不管那么多,她又道:“亮子叔叔,你是不是赚了很多钱!”
听到这话,亮子觉得更加酸涩了,开口道:“赚了再多钱又有什么用,没有自己喜欢的人花钱,这钱赚的也没多大意义。”
!!!
姜父听到这话,可是生气的不得了,这不是明摆着在说他家媳妇吗?
他冷着一张脸道:“没办法,有些人就是福薄,哪里像我,我赚的钱有我媳妇和闺女花。”
他说着还不忘了得意洋洋的看向王子珺和毛豆,似乎是在宣布他的所有权。
就这样,两个男人一顿饭吃的满是火药味儿,然而这一切对于毛豆以及几个孩子而言,他们根本不在乎那么多。
王子珺也算是明白了,姜远航的确是在乎自己,只是不懂得怎么撇去那些烂桃花。
王子珺是吃了晌午饭,又在娘家玩了好一会儿才回去的。
姜远航开车,他们几个坐车,姜父心里边怎么样都不是滋味儿。
他总觉得他媳妇跟那个叫做亮子的家伙说了太多话。
可他又不敢直接问,开车回家的路上才小心翼翼道:“这就是那个差点跟你结婚了的亮子?”
姜母没否认,只是吭声了一声:“嗯。”
哪怕是早早就猜测到,此刻听到王子珺亲口回答,姜远航的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他又道:“那你还喜欢他吗?”
问到这个,他就后悔了。
他知道这明摆着是一个错问题,不管他媳妇怎么回答,都不是好结果。
王子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那你呢?你还喜欢张玉珍?”
这句话堵的他够呛,他开口道:“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她在我眼里还不如一个路人甲。媳妇,你是不是生气,我昨天让王雪莹咱家吃团圆饭?”
听到这个问题,毛豆觉得,她爸爸总算是开窍了。
王子珺继续保持沉默,姜远航的心更是凉了一大截。
果然是他嘴贱,昨天就不该说让王雪莹来他家吃饭。
他立马道歉:“媳妇,我真的错了,我、我应该有觉悟,那婆娘不是个好东西,我就应该离得远远的,她在东边我就在西边,她在南我就在北,绝对不能跟她掺和在一起。”
末了他又补充:“我发誓,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媳妇,你能原谅我么?”
王子珺被姜远航逗得没办法,只有冷声道:“开车吧你,孩子们都在车上呢,回去再说。”
听到这话,姜远航就领会到还有戏,立马高兴的应声,专心致志的开车去了。
毛豆坐在车里,他们后排坐了五个人,姜爸爸和姜妈妈坐在前面,他们挤在后面。
因为实在是人多,毛豆是坐在大哥哥腿上的。
她的小背包里装满了糖果,都是外婆塞给她的,红的绿的黄的,光是五彩斑斓的颜色都让她赏心悦目。
此刻她手里捏着棒棒糖,一边砸吧着棒棒糖,她总觉得还欠点味。
她爸爸虽说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哪里,可还得经过重重考验,才能知道他是不是能做到言行如一。
一大家子回到家里,天色还早。
才刚下车,钱志文就赶了过来,看到毛豆穿着粉嫩嫩的衣服时,她两只眼睛几乎都要看的直了,他盯着毛豆道:“毛豆,你可真好看。”
毛豆哪里有那么多闲时间理他,只是瞥了一眼钱志文道:“我当然好看了,你来这里干嘛。”
钱志文道:“我来这里找你玩,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摊开双手,捧在他手掌心的是一只受伤了的小鸟。
小鸟的腿瘸了一只,被钱志文抓在手里又因为飞不起来,害怕的扑扇着翅膀。
钱志文本想哄毛豆开心,哪里知道他却发现毛豆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下一秒毛豆就凶巴巴问:“这鸟是你打的?”
钱志文想也没想的点点头:“嗯,我打的。”
毛豆更加生气了,她凶萌凶萌道:“你也太坏了叭~它好好的在外面找食,又没碍着你什么,你把它打伤,不知道它也会痛的吗?”
钱志文急的直冒汗,他问:“那我该怎么办?我、我给它包扎一下,然后把它放了。”
哪里知道毛豆更生气了,怒道:“你笨死了啦,给它包扎好它现在也不能飞,你把它扔在外面,还不是要被野猫吃掉了。”
钱志文要哭了:“那我该怎么办?”
“你应该把它包扎好,然后带回家好好照顾着,等它伤好了放生。”
说话的人是姜重阳,他也没想到钱志文会这么笨。
最重要的是,这么笨的人,竟然还打到鸟了!
毛豆看到姜重阳,又听到她四哥哥这么讲,高兴又自豪,她抬起下巴,凶巴巴问:“听到我四哥哥说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