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件衣服好美啊!”
“我怎么觉得穿衣服的人更美呢?”
“是啊,明媚动人,贵气十足,举止之间,独有一股雅致的韵味在其中,不愧是南安市第一名媛啊。”
“不过秦总和这乔安笙之间的关系,倒有些耐人寻味了……”
……
听着身旁一道道惊叹声,盛雪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她原本是想让乔安笙狼狈退场,却没想到,她才刚泄了这心头之恨,对方竟然会以这样一种震慑全场的方式重新归来。
由于时间仓促,乔安笙根本来不及盘发,所以只能稍稍梳理了下头发,选择以披发的方式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种发丝随意散落在肩头的凌乱,却反为她添上了几分惑人心神的美感。
“乔小姐,你可真是大牌,能让你我们秦总作陪了那么久?”
在众人纷纷凝望的目光中,盛雪硬扯着身旁同样被乔安笙吸引了目光的祁越,几步就怼到了乔安笙的跟前。
高昂的语调,却难掩尖酸刻薄之意。
呵……
又贴上来了。
“盛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这脸色……看上去这么难看呢?”
乔安笙将手从秦砚琛的臂弯里抽离,忍住身体的疲惫,伸手拢了拢额前的碎发,笑意盈盈的反讽道。
同样都是身着纯白闪耀的礼服,可两人站在一起,却偏偏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一个是让人仰望的高贵清婉,一个,却只能沦落为光芒下的背景板,显得那么蹩脚和可笑。
谁更美,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是吗?那可能是乔小姐你穿的太光彩照人了,只不过,这秦氏集团竟然会为了区区一个秘书这么破费,瞧着这裙摆上的钻石,单一颗,就应该抵得上乔小姐一年的生活费了吧?”
忍着心中喷薄燃烧的妒火,盛雪眉梢高挑,听着像是在夸赞乔安笙,实则暗含嘲弄。
乔安笙闻言勾唇不语,只抬手唤侍者给她拿了杯红酒过来。
见乔安笙不说话,盛雪也不恼,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不敢开口反驳。
这么想着,盛雪接下来的话便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也不知道乔小姐到底用的什么上位手段,才能换来这些,能否也教教我,让我发一笔横财……”
“啊!”
下一瞬,乔安笙直接抬手,冰凉刺骨的酒水直接从盛雪的头顶蜿蜒而下,不仅冲花了她的妆容,也染红了她那纯白的礼服。
“你干什么!”
尖锐愤恨的质问声,让这一片都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
可旁观的宾客,却面面相觑,没一个敢开口出声。
开玩笑,这可是秦砚琛的秘书?
如若秦砚琛不表态,谁敢轻易出头。
只见秦砚琛眸光变深,情绪更是让人难以洞察。
祁越则是抿唇,虽然心底错愕,可更多的是想笑。
乔安笙的刚,他一直知道。
……
“没什么呀,不是盛小姐刚说让我教你,我这不是在教你了?”
看着满身狼藉的盛雪,乔安笙语调轻柔,不急不缓地说道。
被她拿在手中的酒杯此刻早已空乏的不剩一滴红酒,只余一股淡淡的酒香还萦绕在杯沿不散。
“红酒对女人特别好,能养颜护肤,所以我就想说,帮帮盛小姐,这样,你就能知道,我到底是靠什么手段换来这些了?”
本该是争锋相对的言辞,可乔安笙却偏偏将这话说的绵软清越,听上去不带一丝的攻击性。
但阴沉着张脸的盛雪,却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这次的来势汹汹。
“唔,还有这个。”
盛雪还没来得及开口讨伐,也不知道乔安笙是从哪突然变出来的,等包括盛雪在内的众人反应过来时,一坨奶油就这么糊在了盛雪的胸口。
红酒渍加今晚甜品之一的鲜奶蛋糕,隔的老远,都能闻到那股从盛雪身上飘出来的奇异味道。
有人皱眉捂鼻,有人惊愕在原地。
唯有乔安笙脸上,至始至终笑意不减:“听说抹在脸上啊,能招财去晦气,我保证盛小姐心中所求一定会如愿的!”
迎上盛雪气到发抖的目光,乔安笙说的很是认真。
既然她今晚没法就这么离开这里,那有些债,她必然是要清理干净的。
盛雪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把她当软柿子捏,原本看在今晚能借机溜走的份上,她不想和对方再计较什么……
可是有些人,就是喜欢得寸进尺!
逼得她不得不迎头反击。
或许只有这样,对方下一次才会懂得克制和收敛,不敢轻易找她麻烦。
……
“乔安笙,你是疯了吗?敢这么对我!”
从胸前抓下一大把黏腻的奶油,盛雪的情绪开始失控。
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在南安所有的名流富商面前丢尽了脸面!
一直以来,她努力维持的那名媛淑女的形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这都是什么?一切都被毁了……”
“乔安笙,我跟你拼了!”
怒火攻心之下,盛雪扬着张狰狞的面孔就朝乔安笙扑打了过去,狠戾之色从她的眼底猛然射出,带着一股灭顶的气势。
乔安笙早已料想到盛雪会是这种咆哮过激的反应,所以她步调一转,准备侧身避过……
可她刚身形刚动,整个人却突然被半拥着退到了另一侧,盛雪当即就扑了个空!
乔安笙抬眸望去,正好看见男人那张冷峻的侧脸。
秦砚琛……
乔安笙抿唇,想到刚刚男人在套房内的狠戾,身子抑制不住的有些哆嗦。
她公然的挑衅盛雪,又是在秦氏年会这么重要的时刻。
如果是四年前,秦砚琛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如今四年后……
“盛小姐,你是对我、对我们秦氏集团有什么意见吗?”
薄冷的语调,掺着一丝明显的告诫,生生让盛雪欲再度扑打过来的动作停滞在了那抹挺拔的身影前。
理智,在这一刻稍稍回拢:“不是的,秦总!你刚也看到了,是她先动手的,我只是……”
“盛小姐!”
盛雪慌张又愤怒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冷厉的呵斥声给堵没了音。
“注意你的言辞,今天是我们秦氏集团的年会,盛小姐这般大动干戈,难道是想砸场?”
单手揽着身侧的女人,秦砚琛沉眸质问道。
那双盯在盛雪身上的黑瞳中,漾着一圈令人心惊的寒意。
乔安笙一怔,秦砚琛在偏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