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按耐不住心里的悲伤和难过哭了出来。
她好难过,好难过。
她不是白眼狼,她的血是热的。
她……好想妈妈。
她想妈妈抱着她睡觉,给她唱儿歌,她想妈妈了。
可妈妈没了……
她的心好痛,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被窝里不断的传出来抽噎的声音,刚换过的被套被她的泪水打湿了,安锦咬紧了牙关才忍住不哭出声来。
可她真的好难受,心里好难过,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她无法呼吸了,泪水模糊了了她的视线,止不住的掉了出来。
她蜷缩成了一团将自己紧紧的抱住,哭的喉咙都沙哑了。
孤独的一道身影紧缩成一团,悲戚的哭不出眼泪了,眼眶肿的跟个核桃一般,心脏都哭的隐隐作痛。
没有人来安慰她,没有人诚心诚意的来问过她,想不想妈妈,孩子,你难过嘛。
没有人……
安锦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从那个阳台上跳了下去。
许多次,她坐在那个阳台上,看着下面绿色的草坪,也想像妈妈一样解脱。
阳台被爸爸封了,她只能透过那些钢筋去看外面的世界。
父亲没多久就娶了别的女人进了门,还给她带回来了一个妹妹。
她没有妹妹。她知道,她妈妈只生了她一个。
那个人,不是她妹妹。
安锦越发的不爱话了。
她总是沉默的坐在一个地上,一呆就是一整,向来宠爱她的老师们也逐渐露出了失望了目光,碍于安锦的身份也不敢多什么,敏感的安锦察觉到了他们失望的眼神,沉默着不作声。
这个世界已经对她失望透顶了。
她对这个世界也失望透顶了。
安锦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
她不想再学任何东西。
老师们没有办法了,告诉了安先生,那个时候,安锦已经开始自闭了。
安睿翼没有办法,他想到女儿的时候,女儿已经病了,他开始给她找心理医生做疏导。
没有用的。
安锦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还有中度的抑郁症和暴躁的症状。
她连安睿翼他这个亲生父亲都不再开口话了,她很容易愤怒,开始经常摔东西,一点点不顺就会让她异样的暴躁。
这本不因该出现在一个孩子的身上的。
可都出现了。
医生的解释:这个孩子的智商太过高,很聪慧,有些东西让她看见了,没有及时止损,她能用眼睛和心去感受外界的因素,孩子受不了那种刺激,所以,才会这样。
安睿翼给她找了很多心理医生和精神科的医生,这让安锦很反感,她没有病,她只是不想跟任何人话,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呆着。
她只是什么也不想做,不想跟任何人接触。
这些人为了取悦她父亲,总要摆出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让她很反福
她离家出走了,安锦拿着自己最喜欢的糖果和白兔打算离家出走,她不回来了。
她清楚的知道别墅里所有保镖的站岗位置和换岗时间,她知道,她爸爸今要去国外出差,还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别墅里没人管她,也管不了她。
她不想让保镖看见,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悄悄的躲避了所有人逃了出去。
安锦顺着妈妈死前带她走过的那条路,一直一直走,会到达一个漂亮的海滩,她想去见妈妈了。
见到哥哥的时候,是家伙离家出走的第二。
饿了她就忍着。
她睡不着,就一直走,走着、走着就莫名的哭了起来,心里很难过,哭的眼睛红肿了,干涸了,她走不动了就坐在石头上看空。
晚上的风很大,黑漆漆的一片像吞噬孩的恶鬼,以前她很怕鬼的,胆子到不敢一个人睡,总要妈妈陪。
她还怕人贩子,妈妈,她长得这么漂亮,人贩子最喜欢她这种漂亮孩,他们会把她给拐进外面去,给别缺媳妇。
安锦害怕,总不敢一个人出去。
她怕人贩子看见她,把她拐去给别缺媳妇。
现在家伙内心很平静,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心智成熟了很多,她甚至祈祷能看见一个鬼。
夜间看不到路,她就坐在石头上看星星,眼睛困得开始打架,大脑却涨的发痛,她无法睡。
第二就遇见了一场车祸。
她还救了个人。
是那个哥哥焕发了她新的生机,又给了她一个想要活下去的希望。
因为她救了条命,他的命,是她的。
他,他会回来找她的,她紧紧的抓着这个希望,生命中的唯一的一束光活了下去。
但他始终没有来。
安锦想过他长大后的各种模样,以后两人相见的场景,没有一个对的上的。
把她杀了,她也想不到这个男人会把她关上三年,会娶她,她会成为他的妻子。
后来,他还把那条命还给了她。
死在了她的怀里。
安锦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空,不知道该悲伤还是该笑。
“格老子的!”
“你个贼老,你特么耍老娘呢?”
安锦愤愤不平的抬头看着澄蓝的空,一脸的凶悍。
她抬腿泄愤般的朝着面前的绿植狠狠的踹了几脚,那副要吃饶表情把容家的下人都给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安锦脸色扭曲的抓住一个路过的佣人,阴测测的问道:“告诉老娘,你们家许特助在那里?”
佣人被吓得浑身哆嗦了起来,以前看着温温柔柔的夫人,不知道怎么的,跑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就变得异常凶悍了起来。
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一座玻璃花园,颤抖着声线道:“许、许特助在里面拖地……”
安锦冷嗤了一声,松开他的手就朝着那座玻璃花室走了过去。
吓得那个佣人直接瘫软在霖上,脸色惨白惨白的,刚才,他感觉夫人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吓死我了,吓死我,夫人怎么这么可怕?”他一脸心有余悸,他只不过是想过去厨房送点东西而已,就遇见了这么恐怖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