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身前,身后还是在侧方,他总能找到阿西巴的破绽之处,剑刺出去毫不费力。
阿西巴白色的里衣上已是千疮百孔,血迹斑斑,几个回合下来,他终于体力不支,防守便显得力不从心。只需对方迟疑一步,盛千屿就在他的正前方,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阿西巴气喘吁吁地瞅了一眼贴上脖子的兵器,额角已渗出许多汗,他大笑几声,讥讽道:“死在一个废物的手里,老子真是不甘心!”
“你说什么?”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那白花花的脖子上已挂上一道血痕。盛千屿清冽地眼神看着他,胸腔中蓄积起来的怒意即将喷涌而出
阿西巴不屑地冷哼道:“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不是废物是什么,你以为封锁消息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在北国可是人人都知道盛朝的钰王爷将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人,是一个遭人唾弃的窝囊废!”
他的话音刚落,呲地一声,血光喷洒而出,染红了主将营帐的白色帐帘,也刺红了盛千屿如潭水般的瞳孔。握紧的手指关节发白,盛千屿面无表情地抬脚踩在阿西巴还没闭上的嘴巴上狠狠旋碾。
“不会说话,就别说。”
平静的语气仿佛只是在与对方闲话家常,而正是这种平静,让帐内的气氛更加恐怖诡异几分。
外面已经打杀得不分敌我,乱作一团。
盛千屿提着还在滴血的剑从主营帐中走出来,双目赤红,浑身充满了戾气。
行辙之率先发现了他的动静,急忙大喊了一声:“千屿。”
行辙之的话音还未落完,只见盛千屿已经提剑加入混战中,行辙之见状已顾不及其他,只能大喝一声:“我朝将士全部撤退。”
盛朝士兵在行辙之的号召下在慌乱中撤到一旁,北国的将士仍是不明就里,只感受到身旁刮起一阵罡风,紧接着便见穿着一身乌金铠甲的盛千屿,犹如人间修罗一般夹带碾压式的杀机来到他们之间,眨眼间便斩杀了几人,其中就有他们指挥作战的副将。
没了领头羊的北国将士顿时犹如一盘散沙,各自逃命、厮杀,但他们对抗盛千屿,犹如小鸡对上凶猛的野兽,盛千屿手起剑落,像是在收割人头,简直就像是从地狱蹦出来的阎王出来索命一样令人有种等待死亡的窒息感。
不仅敌军有如此感觉,就连在场观战的盛朝士兵也都傻了眼。之前恨其不争、遭人鄙夷的怨愤全都抛诸脑后,剩下的只有手刃敌人的兴奋和快意。
他们认清形势后,在盛千屿攻击范围所不能及的地方给予一臂之力,很快就让还有一战之力的北国军士丧失了抵抗力。
“随本王夺下三城之后再回城!”
“夺下三城,夺下三城!”一时间,在熊熊火把照亮的黑夜里,盛朝将士的叫喊声震彻于整个燕州城的上空。
行辙之想,或许他是真的不想再逃避了。
抬头看向南边的方向,但愿大家从此各得其所,各自安好,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