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屿在贺莜染处大致了解了贺府的一些人物关系,先从竹苑中一些与蔡嬤嬤交好的人审问起。
这些人都还好,对贺莜染与贺家的矛盾持中立的态度,只是回话期间提及到夫人在世时的光景,不免唏嘘感叹,原先挺好的三个人,怎么就独独将三姑娘给孤立了。
没有听到有用的消息,盛千屿摆了摆手:“竹苑中还有其他人吗?”
“有的。”回话的是竹苑的一个老嬷嬷,她道:“还有老爷生前最信任的管家,他或许知道的多一些。”
盛千屿让人去带人。
贺府管家比较硬气,七弯八绕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题上。
盛千屿没有耐心听他废话,直接上刑具:“如果你再糊弄本王,本王可不会轻易让你到阴曹地府与你的主子团聚。”
言外之意,就是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司卫将他绑在十字架上,阿离拿着小刀上前,笑容有些阴森,好似做这样的事情能够满足他别样的兴趣。
“本王要的不是你家主子通敌卖国的罪证,而是要你说出,贺府所有与王妃有过矛盾冲突的人。”
唉呀妈呀,不早说!
管家终于松了一口气。
“要说与三姑娘冲突最多的当然是大姑娘啊。三姑娘知晓不少大姑娘的荒唐事,大姑娘平时又抢了不少三姑娘的东西,虽然三姑娘每次都不计较,但两个人多多少少心里都会有隔阂的吧。”
无非就是些姑娘家的勾心斗角,鸡毛蒜皮,依照之前几个嬷嬷说的,三姊弟小时候也是有感情的。
那么,除非是贺莜染掌握了贺琴霜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也不会叫贺琴霜动杀机。
“你且说说,贺琴霜都有哪些荒唐事?”
管家被问的一愣,在正主面前,有些话实在有些难以启齿额。
阿离见他支支吾吾,小刀往他大腿处一横,管家立即便倒豆子一般往外说道。
“大姑娘在您养病期间,三番五次翻墙,并买通王府的门房小厮想溜进府去,但每次都被人丢了出来,恰巧又每次都被三姑娘看到了。
还……还有一次……”
听到这些,贺莜染忍不住朝正主那儿看去一眼,只见他不动声色继续问道:“还有哪一次?”
“在王宫的时候,她为了,为了与您生米煮熟饭,在酒中下药,不料算计错了人……”贺莜染六岁之后就再没进过宫,这件事她是不知道的。
盛千屿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间勃然大怒,攥紧的拳头一拳擂在旁边的茶几上,茶几被震得粉碎。
盛千屿的怒意没有人能承受得住,站在茶几边上的司卫直接被他的拳力震飞了出去,饶是武功不弱,离得较远的阿离也身形晃了晃。
灵儿站在贺莜染的旁边,似乎替她抵挡了不少,贺莜染倒是没有多大感觉,只是有些不明所以,没有算计成功,他就发这么大的怒火?
她是不是错过了一些事情?
“就这些?”森寒的语气让牢里的空气陡降了好几度。
“嗯呐。”管家两股战战,嘴角流下一条殷红的血丝。
“阿离,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盛千屿嗜血的眸子扫了一眼贺莜染。
贺莜染急忙摆手,撇清关系:“我发誓,此事我真的不知情!”
而且也不是她送贺琴霜走的!
贺莜染不知道,一次为她而查的真相,翻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陈年旧事,有人势必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