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儿，我从来没有限制过你的自由。”贺莜染的神情有些受伤，如果是她想做的事情，她绝对不会阻止她。

可为何要以隐瞒的方式呢？

这让她觉得自己很多余。

“我知道，当时我也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谁知道一不小心就坐上副主席的位置了呢。不过你放心，该我做的事情一样都不会落下的，我们还是好姐妹好不好？”

贺莜染被她拉着手撒娇，看着这个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姑娘，虽不是亲姐妹，却比亲姐妹还亲，贺莜染也从未将她视作奴婢，甚至想把她当神来客栈的接班人培养。

小桃儿一心向着她的，她能感受到。

“罢了，往后有事不许再瞒着我。”

小桃儿道了一声“遵命”喂她吃完药，留她自己在房间里面休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薛子晓在，盛千屿这几天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贺莜染的床边，陪她说话解闷，也会用轮椅推着她去屋外走走，夜里也会同宿在主屋。

岁月一片静好。

经薛子晓调理，短短五日，贺莜染便能正常下床，独立行走。

贺莜染能走后，第一件事便是去了灵儿的屋子。

灵儿后背的伤有些重，只能趴在床上养着，小小的一团，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见到贺莜染过来，苍白的脸上强扯出一抹笑容：“看到王妃无事，奴婢也安心了。”

小桃儿端了一张椅子到床边，扶着贺莜染坐下。

“此次前来，有几句话想问。”

灵儿笑的有些涩然，她大约知道那几个问题是什么。

“王妃请问。”

她此时看起来没有往日的灵动，也没有初见时的莽撞，有的只是不该她这个年龄段有的沧桑与宁静。

“那日见你身手不错，你完全有机会杀了那几个人，却以自残的方式救我，为什么？”人都是有本能的，在危及自己的生命时居然还能保持冷静，不知该说她意志坚定，还是别有目的。

“因为我杀了他们我自己也会死。”灵儿道。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候你因误了时辰没燃暖炉被封管家责骂，你毛毛躁躁险些摔了，之后的你分明细致入微，却不是个冒冒失失的丫头，那一次是你故意的？”

“是。”灵儿不假思索地答道。

“为什么？”

灵儿默了，她不知道现在是否能够说那些话，她找寻了一百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化身，眼看一切就快归位了，她不想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为什么不说话？”贺莜染步步紧逼。

“没什么好说的，奴婢不会害了王妃就是了。”灵儿嘴硬道。

“你知道凌霜儿吗？”

灵儿一愣，她蓦地抬起头来，讶异地看向贺莜染，瞪着一双澄澈的眼睛，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眼神好不无辜。

“可是凌霜儿却是知道你呢。”

此话一出，灵儿的脸色唰地一下更白了。

“还不说实话吗？”贺莜染冷冷道，她在她们面前从未有过这般严厉的神色，她一向都是宽容的，但是身边的人一个两个，好似都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