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偏院的事情之前交给他在负责。
阿离落到院中,一步一顿走进屋来,他方才听了来龙去脉,颇觉得委屈。
“爷,那几日属下专注盯着柳苏瑶了,没注意到她怎么跑出来了。”
没办好差事,还有理由了?
“自去领罚。”盛千屿毫不手软。
罚了阿离也无济于事,若是东西在贺琴霜手上还好,若是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神来客栈就真的完了。
甚至可能牵连更多!
贺莜染与盛千屿等人来到偏院,院中一切萧条依旧,只是看着比从前看着更加沉闷压抑。
“本王就不进去了,你自己小心点,若有事就大声唤我。”他担心自己出现,会给贺琴霜造成心理阴影,让她产生偏激的想法。
这其中端倪叫贺莜染不解:“你对她做什么了?”
盛千屿冷冷偏开头去:“给了她应有的惩罚而已。”
见他不再理自己,贺莜染兀自推门进去。
贺琴霜一听到有人来,疯疯癫癫地又哭又笑。
“早知如此,我当初何必对你产生执念……”
“是我对不起染儿……哈哈哈,她咎由自取……”
“……家破人亡,我只剩下染儿一个亲人了……”贺莜染木然地看着她一个人表演完喜怒哀怨,要说完全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
窗户都是被完全锁死的,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贺莜染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屋里的光线。
因为是艳阳高照的白天,穿透薄薄的窗户纸,屋内的情形能够看得清楚。
屋里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贺琴霜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面清晰可见新旧交错的鞭痕。
贺莜染几步上前,拉起她的胳膊,一掀袖子,看到眼前的情景,她猛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洁白如玉的手臂上几无完肤!
也正是她这一掀,一个图纹眼熟的绿色荷包从她的袖子里面掉了出来。
“真的是你?”贺莜染捡起地上的东西,荷包捏着空瘪瘪的。
“里面的印章呢?”
回应她的是一片静默和一双迷茫的眼神。
“我问你,荷包里的印章呢?”贺莜染情急之下一把抓住贺琴霜的手腕。
贺琴霜惊叫着护着手,直往后面躲。
贺莜染以为弄疼了她,不敢再碰她。
只是贺莜染往前一步,贺琴霜便害怕地往后退一步,一旦她靠近一点点,贺琴霜便抵触得厉害。
贺莜染知道硬来不行,得循循善诱。
她指着手里的荷包,柔声地问:“琴霜,这是什么?”
“这是……这是染儿的。”贺琴霜磕磕巴巴回道。
“你拿这做什么呢?”
“柳……柳……柳苏瑶……”贺琴霜断断续续说出柳苏瑶的名字,贺莜染耐着性子等她后面的一句话,等了半晌,贺莜染觉得自己提起的一口气差点就出不来了,她才诡异地笑着挤出一句:“她长的好漂亮……”
关键时候,她想岔问题了!
贺莜染重重呼出一口气,继续耐心引导她:“是柳苏瑶让你拿染儿荷包的吗?”
岂料,不知道哪一个词或是哪一个字又刺激到了她,她跪倒在贺莜染面前,抱着她的腿哭着喊着,凄厉地叫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