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已决!”
王博不再和王协废话,直接摆了摆手,让阿福去执行他的命令,阿福肯定也不会去在意王协的想法,拿过金牌,转身消失在了黑影里。
王协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多说无益。
王博环视了一圈表情各异的众人,开口说道:“马家一事无需再议,我们现在来说一说九凤彩衣一事。按理说这件灵器一直供奉在祖宅,是我们王家压箱底的宝物之一,我不该专断独权地决定把它送出去,但当时确实机不容失,我顺着王上的思路送出重礼,以表现我们的诚意。他不是要放烟雾弹,麻痹我们吗?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放出烟雾弹,麻痹他。加上这件灵器历史太过久远,我们早就失去了激活它的方法,象征意义大过使用价值,不用太过舍不得。”
“家主严重了!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家主做的决定肯定是合理的。”
“等大事既成,九凤彩衣不也会回到我们王家吗?怎么会舍不得!”
……
众人哪敢说王博的不是。
王博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很在意,阿福刚才说族女王玉竹和王上是在一家名叫醒神楼的酒楼认识的,王上当时还是便装出席。如果王上是便装去和朝中某位大臣密会的话,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实在理解不了他为什么会便装去一家不景气的酒楼?你们谁知道?”
一位族人开口说道:“这醒神楼虽然经营得不怎么样,但是其在圈内还是有一定名声,因为他就开在醉仙楼对面,名字还取得这么针对,所以刚开的时候还吸引了不少人。但是可惜他们家主打廉价招牌,那条街上住的都是些达官显贵,谁会去吃那种掉价的菜,于是生意特别不好。大家都觉得他们撑不了几个月。可是前些天,他们家突然推出什么新菜品,叫什么火锅,还是比较廉价的菜品,但是宣传做得很好,搞了个第一天免费吃的噱头,一时间全城都知道了这家酒楼。”
王博听完后,倒是想了起来,醒神楼刚开业时,自己看到这名字还忍不住莞尔一笑,但是过了就忘了,毕竟日理万机的自己实在没有过多的心思去关心两个酒楼之间的明争暗斗。
“火锅?你们有谁去吃过吗?很特别吗?王上去酒楼是为了这火锅去的?”
王博继续发问,但是这次在场众人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回应。
“你们没人尝过?”
王博继续发问,众人无奈都摇了摇头。
“家主,那醒神楼都是些小老百姓才会去的,撑死了是些小官小吏,我们在座的至少都是朝中五品大员,去了掉价。”
“是的,是的,而且我听说那火锅吃的时候还需要我们自己动手,都说君子远庖厨,这简直就是有辱斯文,我们书香门第,怎么会去!”
“对极,对极!”
……
众人开始东一句西一句地为自己解释,配合得相当默契,但是就在这一片和谐之中突然冒出了一句不协调的声音。
“我去过!”
就这轻声细语的三个字,让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一个坐在最尾端的年轻族人,王松。
王松,16岁,从九品官职,翰林待诏。
本来他这个官职,这个资历是不可能有资格出现在这种级别的家族会议上的,但是架不住他身后有人。
在大圣国南部,与南越的交界上,有一支王家的支脉生活在那里,经营着一座军镇。这一支脉虽然在朝中没有声音,但是在当地是一个类似土皇帝的存在,手上有一万多民兵,名风彪悍,战力不弱,不容小觑。
而在这一群土包子中出了一个难得的读书种子,就是这位刚刚出声的王松。
他被支脉基于厚望,送入王都,希望其能在官场上混个名堂。
也是因为王松背后站着一万多民兵,是这个支脉在王都的话事人,他才能勉强跻身进入王家的最高级别家族会议。
当然,他肯定是坐在角落,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角色。
不过就是现在,我们这位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小朋友,一开口就吸引到了全场的目光,还引来了家主,王博的询问。
“你去尝试过火锅?”
王松被这么多位高官注视早就紧张得全身僵硬了,现在又被最厉害的大佬询问,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嗯,嗯,没错,那个,我,我那天被朋友邀请,盛情难却,去尝试了一下。”
“这个菜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或者说这家酒楼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特,特别辣!”
王博听到这个回答,内心无语,看来对方也就是偶然去过一次,没发现什么端倪。
“这样吧,给你布置个任务,你再去醒神楼,探查一翻,想办法弄清楚王上便装出现在那里的原因。不要把注意力全放在菜品上面,可能答案就是酒楼本身,或者酒楼里面的人。你去过一次,再当回头客也不算奇怪,在座的其他人都是有头有脸的朝中重臣,贸然前去可能会打草惊蛇。”
“谨遵家主命令,王,王松一定完成任务。”
“好!”
说着王博亲切地拍了拍王松的肩膀,充分地展现了一个长辈对后辈的关怀和信任。
其实吧,王博也不是信任王松,只是单纯不太重视这件事,一个小酒楼,一个新菜品,根本无关紧要,毕竟关键还是在军队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