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海微微一笑,说道:“王上为什么觉得只有一块金牌?”
李乾瞪大了双眼,表情难以置信。
“不对呀!这块金牌是我们圣王代代相传,代表王权,只此一块。王博能仿制?绝无不可能!金牌上有特制花纹,由特殊技法融制,不是特别熟悉这块金牌的人根本仿制不了。”
王天海叹了口气,他突然有点心疼王上,甚至都有点怀疑眼前这个王上到底是不是先王的亲生骨肉了。
先王传位时,怎么那么多重要的秘密都不告诉王上?
要靠着王上自己去探索?
王天海说道:“去年那一战,先王和马安带着獠牙黑骑和禁军离开王都去迎敌,而丞相王博就留下来坐镇王都,稳定大后方。当时王上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在临行前让工匠仿制他手中的金牌,再做了一块,交由王博保管,以防出现什么紧急情况,王博可以代王行权,更好地指挥各方。那块金牌虽是仿制,但是和真的那块别无二致,一样可以开启王都密道。那一战虽然是王上凯旋而归,但是王上也没有收回王博手中的金牌。”
李乾算是彻底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算是真的明白了王博今天的整个计划。
李乾点了点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懂了,那么城外的军队要通过这个密道偷偷入城,那个密道口在哪?”
可是,这次王天海没能给李乾答案了。
“我不知道,王上。”
“你不知道?你跟我讲了半天,结果最关键的密道口在哪你不知道?”
“王上,那密道口是绝密,一直都只有历代圣王知道,王博也是先王特殊关照才知道的,但是王博嘴很严,密道那边的安排一直都是他亲自操办,我们根本不知道密道口在哪?现在金牌转移到了马安手上,马安应该也知道了密道口在哪里。”
“马安知道了就知道了,关键是我不知道呀,那样我就没办法提前安排军队去密道口拦截了。”
“没事,王上,我已经给你想好了对策。按照计划,三股武装力量,是先城外禁军发难,紧接着天坛外私军家丁暴动,最后才是密道大开,军队神兵天降。马安目标太大,要陪王上去天坛祭祀,肯定不是他去打开密道。马安的子嗣中除了大儿子马走日在城中,其他儿子都留守在禁军中,所以打开密道的这种重任肯定是马走日负责。现在马走日就在偏殿和马安待在一起,我猜,一会王上启程去天坛,马走日就会找个理由偷偷溜了,王上只要派人偷偷跟着他,必定能找到密道口。”
王天海不愧是当大官的人,思维逻辑清醒,谋略谋划都不错。
李乾听完都忍不住点头。
“爱卿真是人才,有你在,我大圣国未来可期呀!”
“王上缪赞了,一点小聪明而已,不值一提。我只求王上记得给我的承诺。”
“记着了,记着了,放心,忘不了,这样你先回偏殿待着,你这出恭稍微久了点,怕王博怀疑,你赶快回去吧,马走日的事情我来处理。”
“诺!”
说完,王天海便离开了房间,留下李乾思考该找谁去跟踪马走日。
这事还真不好处理,马走日作为马安的大儿子,灵法造诣不差,现在是御灵境巅峰,以前还没少跟着马安出去打仗,战斗经验丰富。普通小角色还真跟踪不了他,怕被他发现。
李乾现在身边就是缺人手,稍微拿得出手的人,今天又都有任务在身。又不可能找一大群人去围堵马走日,那样动静太大了,可不能小瞧王家和马家在王都里的眼线,稍微没处理好,就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李乾的谋划就全乱了。
唉,这事到底找谁去干了?
李乾陷入苦思。
突然,御书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王上,我有要事禀告……”
“哪来的小太监在此喧闹,拖下去,关黑屋!”
吵闹的声音,让李乾心绪不宁,无法静心思考。
李乾开口说道:“林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何人在外吵闹。”
林淋推门进来,对李乾禀告道:“回王上,外面是一个新来的小太监,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想要硬闯御书房,说是有要事禀告,但是估计也就是一居心叵测的小人,一会老奴会安排人审问他的,不管他脑袋里装的是要事还是有坏水,都会让他“吐”得一干二净。”
“嗯!”
李乾点了点头,也不再理会。
但是没了林淋镇场子,外面的吵闹声又再次响了起来,看样子是那个小太监挣脱了旁人,又冲到了御书房门外。
“王上,我是马家马下水,我真的有要事禀告!”
林淋刚要转身去收拾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太监,却被李乾给拦了下来。
“马家,马下水,有点印象,不就是和王淳二龙戏珠的纨绔吗?他进宫当太监了?有趣,有趣,把他带进来!”
“诺!”
林淋去去就回,带来了马下水。
马下水见到李乾,扑腾一声就给跪下了。
“小人,马家马下水,太尉马安的侄子,叩见王上。今日擅闯御书房,死罪,但是还请王上听小人把话说完,小人真的有要事禀告王上。”
李乾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太监衣服的马下水,一脸唏嘘。
遥想一个月前,这小伙子还生龙活虎地在春娇院里和王淳二龙戏珠,现在可好了,一个人身死道消,被家谱抹除,下葬还不立碑,一人断子绝孙,进宫当了太监。
果然,嫖娼是不对的,是会付出惨痛代价的。
李乾看着马下水,说道:“说吧,你要禀告什么?”
马下水咬牙切齿道:“小人要告发太尉马安,他联合王家,意图谋反,在今日祭祀大典上,谋害王上。”
听到这话,李乾咂了咂嘴。
得了,又来一个告密的。
这王家和马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内部老是出叛徒,这得多不得人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