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杜若微和舒芮一起躺在酒店的床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
舒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杜若微也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儿,舒芮才开口说话。
“妈,你这次出去什么时候可以再回来。”
舒芮轻柔的嗓音,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不知道,现在外面发展的很快,或许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回来任职了。
你如果想妈妈了,放假我可以来接你过去,好不好。”
“好。”
“明天我和你爸去办离婚手续,你要跟着去吗?”
“算了吧,我不想去。”
“好吧,我明天给你向老师请个假,你就在这儿等我,我回来给你找个房子,把你安顿下来了我再出去。”
“好。”
“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我按你喜欢的类型去买。”
离家这么多年,杜若微不可能没有存款的,对她来说,在这个小地方买套房是绰绰有余的。
至于为什么要向舒铖拿50万,那是因为她纯属看他们那一家人不顺眼罢了。
而且居然还让芮芮被绑架了。这是她不能忍的。
既然她做不了什么实际性的报复,那就把他们家家底掏出来吧,反正他们也是人傻钱多。
至于法院应该怎么判,她自有办法,大不了不离婚,然后再告他婚内出轨,让他一分钱都没有。
“离学校近一点的就行。”
“好,你喜欢就行。”
俩母女的谈话结束了,房间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老猫带着余晖七拐八拐才终于找到了他所说的高人。
再余晖看来,也确实是像高人。
高人家里全是些破破烂烂的废铜烂铁,在余晖眼里这些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可在那位高人看来,这些都是宝贝,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余晖认认真真的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发现这地方不止破烂不堪,还透露着些许的阴森。
除了能看得见远处塔的光以外,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老哥,我带我这位兄弟来有事求你。”
余晖听完老猫说的话后,不禁有多看了两眼坐在桌子前面忙碌的中年男子。
或许是老猫的声音太小了,余晖看中年男子并没有什么反应。
“喂,跟你说话呢,好歹吱个声吧。”
余晖抱着一袋零件就走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
老猫听到他的话后也不禁吃了一惊。
连忙拉住了余晖。
“别别别,这位老哥可是出了名的脾气暴,你要是把他惹毛了,可就别指望他帮你了,赶快道歉。”
余晖听完他的话后,又忍不住打量了几眼坐在桌前忙碌的中年男子。
然后对老猫说:“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他是我们这儿的人吗?”
“你当然没见过他,他几个星期前才到我们这儿来,据说他一来就惹了我们这儿最蛮横的张蛮横。
当时张蛮横还放话说要好好教训教训他,结果还没过一天,张蛮横就灰溜溜的从这条巷子出去了。
以后也再没有说过要收拾他的这种话。
关键是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教训张蛮横的,连张蛮横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揍的,你说蹊跷不蹊跷。”
余晖摸了摸下巴,然后故作老成的说道:“是够蹊跷的,你当我是傻B啊,这么好骗,就他,能打得过张蛮横?
你怕不是搞笑吧。”
老猫见他不相信自己,顿时有些急了。
“我是说真的,当时好多人都看见了,而且据张蛮横自己所说,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打的,进去后没过多久就稀里糊涂的出来了,他还觉得里面的人不是人呢!”
“那他这话说的,这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行了,我知道他的厉害了,你也不用一个劲的在这儿捧他了。”
这时桌前的老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了起来。
正说着话的两人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
“老哥,我们这次来是想让你帮我们件事儿,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
老哥取下眼睛,看了老猫一眼,然后才慢慢的开口。
“想让我帮你们什么事儿。”
余晖见他居然没有生自己无理的气,还好声好气的和他们说话,不禁觉得这人的肚子一定很大。
“是这样的,我兄弟想组装台电脑,我听说您是玩儿电脑的高手,所以想请您帮我兄弟一把。
钱您随便开,您说怎么样?”
余晖见老猫跟别人说的一套一套的,偷偷的给他竖了根大拇指。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刚刚听你这位兄弟言语间似乎对谭某人有些不满,不知道。”
余晖听到他说到了自己,有些错愕。
“是这样的,我兄弟从来没见过您,自然也不知道您的英雄事迹,对于我兄弟言语不当之处,还请您多加宽容。
还不快过来向谭老哥道歉。”
老猫赶紧将余晖扯了过来。
“我对我今日所说的话,向谭老哥表示深切的歉意,言语冒犯之处对不住。”
有耳朵的人都听的出来,余晖的这番道歉并不是真心实意,不过是草草敷衍了事罢了。
“罢了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多计较了。
把东西都拿出来吧。”
老猫赶紧将余晖手里的袋子交给了他。
他打开袋子认认真真的看了几遍,然后抬头对他们说:“行了,你们回去吧,东西组装好了我会再同知你们的。”
然后又投入到了面前的那堆东西上。
老猫拉着余晖就离开了。
余晖最终还是忍不了自己的好奇心,问了一句。
“不知道老哥是从哪儿来,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
静默了片刻,就在余晖认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的时候,他开口了。
“从哪儿来重要吗,不过是这天地的客人,它多收留你片刻,你就能多留片刻,它若不想继续收留你,那你岂有赖在这儿的道理。
我到这儿来不过是这儿能收留我,年轻人,不必想太多。该你操心的时候还没到呢。”
余晖将他的这一席话听的云里雾里的,完全不懂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自然也就不能理解他到这儿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或许在余晖以及外面很多人看来,谭老哥不过是流浪者,到这儿来也不过是落魄了。
终究是没人懂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