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哈哈”大笑。
齐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都打起精神,我现在要说正事了。”
他先看向古振刚,“老古,近卫军对你忠诚,又真正能打仗的士兵,有多少?”
古振刚没想到先对自己说,神情一愣,随后想了想,答道:“与我关系不错的就三个千夫长,他们也是从平民中提拔起来的,所以关系好一些,但真正能打仗的,也就两千人左右吧。”
齐天点点头,“我已经提拔你成为将军了,你将这些千夫长和两千人全部调去皇宫,以后就负责皇宫的安全,由你亲自指挥。另外,这件事一定要做的隐密,不要让外人察觉出来,必要时可以找点理由。”
“领命!”古振刚单膝跪地道。
他又看向肖小兵,“你带领一万城卫军,替换帝都城城防。”
“啊?”肖小兵一愣,赶忙道:“老大,帝都城可不比云海城,一万城卫军可能不够。”
“没事,现在又不是战事时期。”齐天微微一笑,“四个城门,一个分出两千人,八千人足够了,多出来的两千人在城内巡视,发现作奸犯科的人,一律打入大牢。”
“领命!”肖小兵应道,“那城中的十五万近卫军干什么去?总不会我们干活,他们却天天睡大觉吧?”
“睡大觉?”齐天露出个狡诈笑容,“只希望他们以后还能睡得着觉。”
王守仁这时开口道:“齐老弟,城中的近卫军可要多注意,这些城卫军就是一群墙头草,他们因为忌惮齐门军团的威力,能背叛太子,如今也会因为诱惑转向大公主,我听说今天一早就有近卫军的将军进宫了。”
九叔点点头,“恩,总共三名将军,每个都是统领三万人的将军。”
“小心兔死狗烹,更何况老大是头老虎,大公主现在成为帝王,很可能对咱们下手。”安禄山开口道。
众人神色开始发愁,现在真是有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味道。
“哈哈!”齐天突然大笑一声,“你们怎么怕了?可别忘了,大公主还没有登基,还没有成为帝王呢!”
王守仁几人一怔,随后看着齐天说下文。
从古自今,所有的开国功臣都很难有好下场,不是被拥兵自重,就是被骄兵悍将等名头谋害致死。
毕竟哪个帝王愿意身旁时刻有个虎视眈眈的人呢!
齐天拿出怀中的帅印,还有早已经准备好的白色诏书,“九叔,我现在任命你为近卫军总顾问,虽然没有军衔,却拥有与护国大将军同样的权力,至于诏书具体内容怎么写,你自己斟酌。”
九叔的实际年龄已经超过六十岁,在朝廷中已经不能担任职位,齐天只能用顾问给他挂个职位。
九叔点点头,收好盖印的空白诏书,然后看向齐天,等待下一步指令。
“一会儿你带着十五万近卫军出城,以换防训练的名义,与城外的长阳军团调换服装。”齐天说道。
九叔皱了皱眉头,“换防训练?”
“就是近卫军在城外变成攻城的,而长阳军团变成守城的,相互感受一下守城和攻城的感觉,以后也好更能找到攻城和守城的弱点。长阳军团常年四处征伐,现在也让他们了解守城是什么样的,而近卫军一直守卫帝都城,现在也让他们感受一下攻城的难度。”齐天说道。
九叔和王守仁听到齐天的解释,目光顿时一亮,看着齐天的神情也变得越发敬佩起来。
他们二人大概猜出齐天的计划了。
“当双方换好服装,九叔直接带着新长阳军团赶赴西方边境,将这些人重新编入长阳军团。”齐天又看向马杜生,“马老哥将成为新近卫军的统帅,重新编制近卫军。”
他又拿出一个空白诏书,在面盖了帅印,递给了王守仁。
“恩?给我干什么?”王守仁疑惑道。
“马老哥估计不知道怎么写。”齐天说道。
马杜生脸色一红,低头不语。
齐天正说到他的要害了。
马杜生一生戎马,刀枪都很厉害,就是文笔不太行。
“哈哈,那好吧,就由我代劳了。”王守仁笑道。
“末将领命!”马杜生单膝跪地领旨。
“但是还有一点。”齐天看向王守仁,“长阳军团对于我们毕竟是新军团,里面人员情况王老哥一定要摸清楚,一旦发现其他党派的奸细,务必除之,以免有人趁机捣乱。”
王守仁点点头,“放心吧,我一生阅人无数,什么人是耿直的,什么人是狡诈的,我一看就知道。长阳军团常年守位边境,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家的子弟,应该很好梳理。”
齐天笑着点点头。
“老大就是老大,太厉害了,兵不血刃地就将复杂又没有忠心的近卫军换出去了,还将身经百战的长阳军团换到了自己手中,佩服,佩服!”九叔恭维道。
肖小兵、马杜生、王守仁、安禄山等人,也是一脸崇拜的看向齐天。
他们再次感受到齐天的手腕了。
“老大,这个行动不会就我们三人吧?万一长阳军团不服从,近卫军又闹幺蛾子该怎么办?”九叔又问道。
毕竟双方加在一起总共有三十万人呢,稍有不慎,很可能发生兵变。
齐天“哈哈”一笑,“安禄山和你们一同去,有安禄山的第四军团在,他们绝不敢乱来。”
无论是近卫军还是长阳军团,都被雄狮帝国打怕了,所以他们一听安禄山和第四军团的名头,就会乖乖服从。
九叔、王守仁、马杜生相视一笑。
这时,齐天忽然发现王守仁脸表情有些怪异,“王老哥,你这是怎么了,脸的表情怎么这么怪?”
王守仁却反而问向齐天,“齐老弟,这么做,你可就是越陷越深了,那个三好青年的梦想估计也要成为泡影了。”
齐天神色一变,重重叹了口气,“我也是没办法,毕竟老一辈的心愿,我总是要顺从的。”
王守仁露出恍然神色,心里明白是齐无泪说服了齐天。
他虽然与齐无泪接触的少,但是也能感觉出齐无泪是个怎样的人,齐无泪身为三大权臣已经很多年,却始终洁身自好,凭借的就是一份对帝国改革的希望。
眼下齐天有实力,更有权力改造帝国,齐无泪一定不会让齐天去当什么三好青年的。
“没想到,老弟很有孝心。”王守仁笑道。
齐天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就这样,九叔、王守仁、马杜生、安禄山、肖小兵,立刻按照齐天的命令行事。
肖小兵出城带领城卫军进城。
而九叔拿着护国大将军的诏书,召集十五万近卫军,浩浩荡荡的向着城外走去,马杜生和王守仁也向着城外长阳军团赶去。
古振刚立刻联系与自己交好的三个兄弟,将三千近卫军打乱编制,重新编队,让两千战斗力最强的士兵看守着皇宫,剩下的都跟九叔出城。
他则是亲自负责皇宫的守卫工作,任何想要进入皇宫或是出皇宫的,必须登记详细信息。
此时,单从军事来说,齐天已经悄无声息的将帝都城牢牢地控制在了自己手中。
三天过去,外面正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军事变动,而齐天则待在齐府里,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家庭温暖。
现在,他不光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更有关心自己的大哥和二姐,李娇媚、黄小雪、夏清雪、齐念也在身边环绕,让他第一感觉到什么是天伦之乐,有父母兄弟姐姐,旁有爱人妻妾,下有孩子子女。
他和齐无泪、齐在清坐在院子里喝茶。
“听说大公主这几天召了不少人进宫商讨国丧的事情。”齐无泪说道。
齐天点点头,“国丧毕竟是大事,她作为子女的,当然是要做的详尽一些。”
齐无泪瞥了他一眼,“这里就咱们父子三人,有必要这么虚伪吗?”
齐在清在一旁差点笑出声。
“大公主是很有远见的人,什么时候她都想在前面,所以她现在应该是部署登基和成为帝王后的事情。”齐天说道。
齐无泪点了点头,“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齐天摊开手,“管她怎么做,无非就是任用一些臣官而已。”
“军事的事情呢?”
齐无泪现在还不知道他小儿子早已经完成了军事部署。
“军事能有什么动作?”齐天装作听不明白。
“十五万近卫军!”齐无泪神色变得凌厉,“虽然这帮人大部分都是靠裙带关系当兵的,但他们毕竟有十五万人,而且都是些贪生怕死的墙头草,如果大公主利用他们对付你,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齐在清也有些担忧,他虽然为人耿直,却不是傻,近卫军什么样他很清楚。
“三弟,这事可不能由着你乱来,一定要听爹的,大公主的手腕神鬼莫测,一旦她鼓动这些近卫军给你找事,这就会变得很麻烦。”齐在清叮嘱着。
齐天点了点头,但神色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齐天!”齐无泪猛地大喝一声,“你之前是怎么答应老爹的,一定要掣肘大公主!但你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入,整天沉浸在温柔乡里,早就把答应我的事情忘到脑后了吧!”
“齐大人,我在院门口就听到你的怒吼了。”王守仁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一身铜黄盔甲的马杜生。
齐无泪压住心中的怒火,神色恢复到一贯的漠然神情,“原来是王大人和马将军来了。”
“齐大人为什么是发火呢?”王守仁笑道。
齐无泪叹了口气,“小儿虽然身为护国大将军,但他根基尚浅,帝都城内十五万近卫军现在人心浮动,其中关系更是复杂非凡,我好心提醒他,但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太令老夫失望了!”
王守仁一愣,转而“哈哈”大笑起来。
齐无泪疑惑,“王大人,你这笑从何来?”
王守仁半天才止住笑意,然后看向齐天,“你怎么不把事情告诉齐大人?”
齐天无奈道:“他也没问我啊,来就训我。”
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过去他接触的都是明着恭维他,实则坑害他的人。
眼下有个真正关心他,还愿意训斥他的父亲,这让他感觉非常舒爽,很想再听几句训斥。
他有时候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待的倾向…
王守仁看向齐无泪,“请齐大人放心,十五万近卫军现在差不多要到西边的边境驻防了,他们人心再浮动,关系再复杂,也碍不到咱们的事情了。”
齐无泪一愣,疑惑道:“但是我今天还看到有大批近卫军进城啊。”
“哈哈,那些只是穿着近卫军衣服的长阳军团。”王守仁语气一顿,“不对,现在应该叫新近卫军了。”
齐无泪眉头皱起,然后目光猛地一亮,再看向齐天的眼神有了几分赞许意味。
“这么说,近卫军与长阳军团对调了?”
王守仁点点头,“现在新近卫军由马将军统领了。”
马杜生站在齐天身后不说话,他穿盔甲就不能像之前那般随意,军有军规,他是齐天的下属,就要有下属的样子。
但很快,齐无泪又有些生气,“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齐天喝了一口茶,“这都是工作的事情,另外,你见过领导做事要和下属汇报的吗?”
齐无泪脸色直接变成了酱紫色。
齐天这话没错,他身为护国大将军,身份位居三大权臣之,所以官衔比自己老爹还要大。
“哼!最后叮嘱你一句,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动辄就会牵扯数万人性命,做事之前最好与人商量一下,务必谨慎行事!”齐无泪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王守仁和齐在清一脸发懵的看着这对父子。
“老弟,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气齐大人的?”王守仁出言道。
“我只是想听他骂我几句。”齐天实话实说。
顿时,王守仁三人全都看向齐天,眼神很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