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室内，畏缩的胖子恢复正常。

“你是怎么了，别吓人好不好，刚刚讲到重要的地方。”

模仿者责怪他。

“那么我们继续吧，如果这些都是实情，那可不得了，这个七尾是什么人，难道真的是笑脸男人？”

“为什么不会是他，你的观点好奇怪，好像不认为笑脸男人是一个人似得。”

主持的女子对于油腻小白脸的态度提出质疑。

“我有自己的观点，笑脸男人不应该是个确定的人，也许根本就没有哪个特定的人，只是炒作和杜撰的结果。”

“我反对！”，模仿者一脸的不忿。

“你反对什么？我还没讲完呢。”

“反正我就是反对！”模仿者的鼻孔放的很大，看来很生气，“我反对一切把笑脸男人看低的言论。”

“我们这是分析，不是信仰，你不要搞混了才好。”

“我反对！”

小白脸摇了摇头，做出败给你的模样。

“那个，各位，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先下了…”

“等等，你刚才的情报很重要，我们还可以…”

主持的女人紧邹眉头。

畏缩的胖子没有把话说完就下线了，显得很急躁。

“喂，他不会是怕了吧，从出现的时候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人真的能够那么怂？”

“你留点口德把，至少胖子人家有真材实料，你又有什么？”

小白脸似乎看模仿者很不爽，立刻轰了上去。

“我这里可是独家情报，据说笑脸男人有更大的计划，所有人包括警察都被骗了。”

小白脸用手扶额。

“独家情报吗？胖子那个才叫独家，你是自己想出来到。”

“笑脸男人最高，他最棒，我们不接受看低他的任何观点！”

模仿者连口号都喊了出来。

当他的喊叫结束，聊天室内陷入沉寂。

“我更趋向于，七尾并非笑脸男人，而只是个模仿者，有人有相同观点吗？”

素子抛出自己的观点。

“大姐又一次一针见血。”

怪人打了个响指，同时他的手指以绝对异常的长度延伸向素子。

后者后仰的同时意识到上当了。

她感觉就像从高出落下，一直落下。

好不容易脚踏实地，已经离开了聊天室。

四周围充满了书的香味。

素子正身在一座庞大的图书馆中。

“怎么？就结束了吗？我刚玩的开心呢，别拉我，让我在玩一会儿吧。”

怪人似乎被什么东西拽着，不情不愿的从书架的缝隙中被吸走。

素子快步追了上去。

怪人消失了。

一个竖起冷子，放下帽檐的神秘人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认识这个人。

这就是笑脸男人最初出现在电视上时的样子。

“你…”

素子想要说什么，却感觉到同神秘人直接的距离突然拉长。

她还要追上去，不觉被人拉住。

“放开我…晨？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追不上的，早就走了。”

晨生在网路上以真面目示人。

“是你黑的我？”

素子四处打量着这座正在崩塌的图书馆空间。

“我才没有闲工夫去黑你呢。”

晨生好奇宝宝似得到处看着。

“这里应该是笑脸男人搭建的世界，也是他内心世界的一个缩影。好厉害的家伙，内心是这么的深邃沉重。”

世界在崩塌。

塌缩的世界露出纯白的外部空间。

那些纯白代表的是“无”。

……

……

“……所以你听到了吗？”

巴特似乎刚刚讲了些什么。

“少校，你听到了吗？”

“啊！你讲了什么？”

素子在装糊涂。

晨生从后座拍来拍巴特的肩膀。

“她一直在上网，亏你愿意让她开车。不看见老爹宁愿当驾驶员也不让她开的嘛。”

义眼大汉明显的露出恐惧的神情。

他赶忙抓紧车门上的扶手。

“你不早说！她这种样子有多久了？”

“谁知道呢？也许没上车的时候就开始了。”

“该死，我感觉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

见两名同事谈论自己的危险行为，素子不以为意，反而露出自傲的表情。

“你们这些男人真没用呢，这附近的路我睡着了都能开回去，上个网什么的小事啦。”

……

……

“别乱看，这是私人通讯。”

晨生不太理解人就在身边还需要上网聊天的人是怎么想的。

“你，不会是重度网瘾患者吧。”

“你这是什么时候的词汇了？网瘾！那个网络并不普及的年代都过去六个世纪了。”

“大姐头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们的巴特老大？”

晨生不想回答关于过去的问题，快速的转换话题。

“你啊，人际交往的技巧零分，转换话题太过刻意。”

“嘛，能起作用就好。”

“你的骇客技术是哪里学的？同我见到过的任何骇客都不同。”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入侵系统，寻找漏洞之类的事情。”

晨生对装傻充愣很在行。

“怎么说呢，就是一种感觉。你的技术更接近于底层。包括你的程序指令之类的，明明可以使用批处理程序，偏要自己编写代码。现在的年代，能够写代码的人可是越来越少了。”

“这可不行啊！”

晨生惆怅的回忆起同98、格林娜、伊莉莎在一起的日子。

他突然间惊醒，发现自己越来越少去向原来的世界和原本的生活，还有妹妹晨萤，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就要迷失在这个奇怪的穿越世界中了呢？

“……别人说话你要听！”

“抱歉，想起了过去。”

“对，这正是我要问的，你的过去太奇怪了。我专门查找过你的资料，所有过去的情报都被磨掉了。好像一年前，你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一年前吗？也许不存在的是你们啊！”

“什么？”

“没事，你还记得我说过的01之城的事情？”

“我查过那里，没有那么个地方。卫星现实南半球的那个地方是沙漠。没有别的东西，甚至连生命都很少。”

晨生的心纠起来。

他一直刻意回避去现场调查01之城，生怕看到古代废墟之类的东西。

他可不希望自己熟悉的人和事都成为古人。

所谓一日即十年之类的事情，放在故事里就好，真的要他经历，可是敬谢不敏。

他有不好的预感，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们了。

晨生强行推出同素子的通讯。

他能够感觉到素子似乎想要阻止他。

不过只要他不愿意，没人能够左右他的精神和意识，他有这种自信。

意识清醒，车辆在飞驰。

“你的脸色很不好。”

素子透过后视镜观察晨生的状况。

“大姐，开车就认真点，我不想连大战都熬过来了，却死在愚蠢的车火力。”

巴特从旁插嘴。

“我早说过你的本事很特别。那种侵入以及随意推出的本事，连我都难以做到，简直就像天生同网路链接的一样。”

晨生陷入不安和沮丧中，不想理她。

他扭过头，看着眼前赛博市的景色。

平时他一直用忙碌来忘记现实。

素子却把现实直接放在他眼前。

这个都市，以及百年以后的纪年，一切都指向补完计划已经实施。

这个世界是被重置了的异世界。

虽然他本人保有意识，智械以及战术人形们似乎也不受到补完的影响。

但是真实是怎样的？

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百年的记忆是怎么回事？丢失了？还是压根没有。

郁闷中的焦躁，以及越来越难以控制的暴虐的情绪让他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