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辻崎认为，成功率最高的刺杀不是狙击，而是不留后路的，由杀人者直接执行的行动！”

“不好，巴特、晨生！”

猴子老爹呼叫时，晨生和巴特已经在路上。

现场正好是学生代表团列队前往纪念碑献花。

两人不约而同的冲向学生团队。

“是男学生团队，我们在厕所里发现了个被帮的男学生。他的制服没有了！”

帕兹通讯成为目标确认的信号，两人的行动更加坚决。

可是走在队列中间的一个学生以更快的速度在突进。

他距离王部长更进，冲刺的也更加坚决。

他撞开两边的那女学生们。

在一片尖叫声中抱着长匕首向发愣的王部长刺去。

为了确保学生队列的顺畅行动，庞大的保安团队被跌倒的学生们阻碍，无法及时救援。

巴特同晨生一样的境遇。

其实晨生完全可以无视学生们的死活杀开血路冲上去。

不过他并非惟命是从的类型，学生的性命对他来说显然比王部长更加珍贵。

勇以短跑冲线的速度接近王部长。

他却以怪异的姿势维持着冲锋刺击的姿态停在半空。

他的脖颈上多出了一个东西。

席位的电火花闪动下，制止他的人露出了半透明的轮廓。

“真是千钧一发，差点以为赶不上呢！”

素子现身，辻崎勇摔在地上。

巴特和晨生这才赶到。

惊魂未定的王部长也被安保员们拖离现场。

“科长，辻崎勇给你完好的带来了。”

素子似乎很在意猴子老爹同辻崎家的关系，第一时间报喜。

“别放松，我有不好的预感。”

晨生感觉到空前的危险，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素子疑惑的看着他，随即盯着脚下似乎无法动弹的辻崎勇。

后者手里握着花束，嘴角露出诡异的笑意。

“不会吧！”

辻崎勇的右手握紧。

巴特只来得及把素子护在怀里。

爆炸的火柱冲天而起。

惨叫声连城一片。

……

……

赛博市警察医院，重症病房里，辻崎勇头上插满了特殊的电极。

生命维持装置发出平稳的嘟嘟嘟声。

“非常感谢把勇就回来。”

一脸沉痛的沙织眼望辻崎勇，脸上有着痛惜和悲伤的表情。

猴子老爹叹了口气，给沙子一张名片。

“如果遇到困难，就找这个，会给你帮助的。”

“我在输入你弟弟的虚假记忆中加入了刺杀成功的部分，相信他康复时不再会执着于刺杀了。”

沙织低着头，神情复杂。

素子的眼神变得柔和，“我不确定未来他会变成怎样，也许会恢复晨辻崎勇，也可能是你父亲和弟弟的混合体。”

“没关系，只要他能好好的活着就好。”

扑簌簌的眼泪落下，两人相视无言。

猴子老爹同素子离开病房，晨生担当司机。

“你说勇真的会变成混合人格吗？亦或者实际上活下来的是他父亲？”

素子摇头，她也无法回答猴子老爹的疑问。

“不会哦，因为我做了一些手脚，在混乱的电子脑中告诉辻崎他实际上已经死了。辻崎还让我转告科长，希望你能关照一下沙织。”

从后视镜看到两人惊讶以及疑惑的目光。

“这比你们想象的还要简单。我用最大深度潜入勇混乱的大脑，先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晨生一边开车，阳光从挡风玻璃处落下。

“你同辻崎见面了？”

“他果然长得同勇很像呢，怪不得干扰这具躯体没有太大的障碍。他告诉勇做这一切是为了报仇，因为他从父亲遗留的终端的人格记忆中得知了母亲去世的真正原因，进而产生了要复仇的想法。他无法阻止一切发生，事实上他本人也很混乱，两个人格产生了激烈的干扰，大部分时候他们甚至无法区分彼此。”

晨生有些意外，猴子老爹或者素子没有质问他擅自潜入勇大脑的行为。

“他…有告诉你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吗？”

“你是说把人格记忆留下这件事吧，他其实是想把真实留下来，不想让真相永远被掩盖。没想到执着于全部秘密的勇利用他遗留的数据库秘钥恢复了他大部分人格，从而在记忆同步时超过了安全阀值。”

“……”，猴子老爹似乎在思考什么。

晨生把注意力集中到开车，以及赛博警察医院外，沿海的漂亮风景上。

“你真的能够做到分辨混合在一起的人格吗？既然他们平时很难分开彼此，又为什么能被你区分开来呢？”

晨生瞥了一眼将信将疑的素子。

“嘿嘿，我有你没有的杀手锏，心壁的反向应用是区分他们的原因。”

“心壁？”

“就是心之障壁，是唯一能够区分不同灵魂混杂在一起的办法。”

“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一百年时间，没想到世界发生了如此聚变。”

晨生有些怅然，“01之城，，，还有使徒以及第三次冲击。这些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多么的那么的近，却又是那么的遥远。”

后视镜里，看到两人都皱起了眉头。

“别烦恼，我同你们说的都是事实。就像我能够把勇和他的父亲区分出来一样。还有你们就不奇怪，那样剧烈的爆炸中，作为里爆炸中心最近的原生人类，我又为什么会毫发无伤？”

“你只是在抛出疑问，却没有回答我们心中的疑惑。”

“我刚才告诉了你们好多秘密和答案，但是你们听不懂。要想知道更多的，就等两天，等我自己弄明白了才行。”

他从后视镜确认两人的表情凝重。

“晨，你有没有考虑过，让研究所之类的机构介入。”

晨生知道这是一种试探。

“我当然想过，不过这有很大的风险。”

“如果你害怕拿你做试验之类的大可不必，有九科成员的额身份在，没人会拿你怎样的。”

猴子老爹认真道。

晨生信任猴子老爹，明白他说道做到。

“我不是担心这个，事实上…算了，还是这样说吧，我之所以待在九科，是因为你们身边会发生一些非常重大的事情。”

“不管我们身边发生什么事情，这也是我们九科的事，为什么要你来插手？”

猴子老爹的眼神更加犀利起来。

“如果仅仅是九科的事情，或者说是赛博市，我才不会去管呢。”

“如果我现在把你逐出九科呢？”

老爹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

素子的表情也很微妙。

“那会很难办。”

晨生不以为意的回应。

他依旧在边开车便欣赏景色。

“你似乎并不害怕九科开除你。”

“没什么好害怕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你是龙省的内陆人？听你的语气很喜欢用龙省的古代俗语。”

“哈哈哈哈”

晨生笑的喘不过气，连车都不稳了。

另外两人则没有一丝的笑意。

“我生在在21世纪，一度在26世纪待过，并且在那里遇到了许多事情，现在是27世纪了，你说我为什么会用古代语？”

“”

“好了，有句龙省的古代俗语，搁置争议，共同建设未来。我们之间没有本质上的冲突，我并非针对赛博市，也不会干尤为社会伦理的事情，所以我们就不能和平共处吗？”

“好一个和平共处。晨生，一会儿下班后你可以走了，从明天起九科不需要你。”

老爹斩钉截铁道。

“可是我还需要九科，还需要九科的身份。”

晨生慢条斯理到。

“请问老爹你，到底怎样把握除名，你连消去我的门禁权限都办不到。”

晨生露出危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