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工程部发出警告，用来隔离液的蛋白壁上发现污染物。副司令下令弃用蛋白壁。晨生在实验室的边缘地点，看着相同的事件逐级上报。由于问题的严重性不高，优先级很低，一直到半小时后，工程部发现污染控制不住时才被律子知道。

“放弃污染区域内两万立方米的液，排查蛋白壁的供应商，寻找可能的污染来源。”，律子同副司令给出相同的指示，他们都没有更加关注来自于蛋白壁的污渍。

晨生不同，他叫了监控员，“拉响一级警报，针对受污染蛋白壁采用激光处理。要快！”

警报声响。

“怎么回事？有人入侵吗？”

面对律子的之一，晨生耸肩回应，“以防万一！”

他用同样的方式回答了司令的询问。于是整个被调动起来。晨晨看了看手表，他对于过去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不过这样做至少争取了超过十分钟时间，他大概估算着。

“蛋白壁污染开始扩散。污染源侵入戈壁的管道，速度好快！”

警报声中，监控员的汇报终于带了一份严肃。

“暂停试验。把污染的位置图像转过来。”，律子一边下达命令，一边用目光搜寻晨生。

他向律子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要去控制室，“美里来一下，切断模拟器同外部的链接，有必要的话把驾驶舱发射出去。”

“你干嘛那么紧张，只不过是污染，很快就能解决。”

“以防万一嘛。”，晨生无法再保持笑容，他的记忆被唤醒，更确切的结果出现在脑海里，现在是分秒必争的侍候。

他有些后悔把伊莉莎送回去，这时候正是她的领域。

警报声变得尖锐，说明有人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晨生赶到时，广域监视器上显现出污染区域的光学视频。暗红色的，类似搏动的节奏，一闪一灭。

“这是什么玩意儿！”，1911忍不住喊道。

“激光还没准备好吗？”

“激光正在预热。”

晨生扑到监控台，“实验室，断开模拟器同外部液的供给，注意检查模拟器是否被污染。”

他的命令刚刚下完，持续的光速开始照射手污染的管道。可以看到暗红色的光芒区域正在以肉眼速度增加。

激光照射下，这个区域先是急速畏缩，随着彩虹色的光芒闪了又闪。无形的彩虹的光壁阻挡住激光。

“领域，是使徒！”

中央控制室的警报还未得到回应。实验室里，律子惊惶的请求转来，“模拟体受到感染，已经紧急切除感染区域，实验室里，已经可以用肉眼观察污染的菌落群体，这些东西不简单。”

“准备，把试验的驾驶舱发射到外边去。”，司令这时候依旧冷库，声线没有惊慌和起伏。

“使用臭氧，对所有受污染区域使用臭氧。”，另一个声音插入进来，这是工程部的负责人。

大量高浓度的臭氧被灌注近液中，随着气泡不断的上升，受到感染的区域不断缩减。

“喜好真是明显呢！”

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晨生注视着进展，“注入臭氧的同时，尝试其它手段，我不觉得臭氧能够一直用下去。”

“你是说这个细菌型使徒还会进化？”

回应美里问题的是监控员们的仓皇的报告。污染面积停止缩小，并开始急剧扩大。

“使徒正在吞噬臭氧！”

“停止臭氧注入，其它手段准备了没有？”

“尝试过所有灭菌和抗生素手段，没用。”

现场的气氛凝重到极点。突然间警报关闭。

“律子，下面交给你了。晨，做的不错，你提供律子可能的行动手段，无比把污染控制在范围。”，司令的语速不快，却给人以急迫的错觉，“还有，这里的是误报，没有使徒侵入，一切都只是小小的误会。告诉战自，不用协防，根本就没有使徒入侵。”

没有人傻到去问为什么，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律子同她的团队开始工作，晨生离开忙的飞起来的1911，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中央控制室，不起眼的安保终端。

“有人入侵，安保服务器和对外的采购和认证服务器同时受到入侵。外网出口已经被信息垃圾淹没。”

“真会敢时间。”，负责信息安全的人员也忙碌起来。刚才一直处于待命状态的这群人，不情愿的加入到对抗另外方向攻击的行动中去。

“不好，入侵的速度太快，保安电脑的密码正在破解，8位，16位，32位，天啊，他正在破解乱数复杂密码！”

负责信息方面的监控员忍不住大叫道。

“不可能，人类还没有计算机能够破解乱数密码！”，律子也出现在信息团队附近，“交给玛姬负责，调用攻性防火墙，必要的时候启用玛姬的计算核心，我就不行有什么势力能够在有超越玛姬的计算能力。”

“01之城就有。”，晨生很明智的没有把想法说出来。

“安防电脑和采购电脑同时被攻破，黑客正在尝试攻击…他们在攻击玛姬！”

中央控制室，气氛立刻严肃起来。

“不可能，是什么家伙有这样的速度。同时攻破两道乱数密码防壁，他们是神吗？”

“使徒的光学形态正在改变，这是！”

另一个团队的尖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广域监视器上，暗红色的细菌型使徒正在变成闪动着金属光泽，不断有电子流光传动的形态。

“这是电路吗？难道使徒…”

“没错，使徒正在变成电子生命体。”，晨生下了决断。“所有人准备包围玛姬。信息团队不要在去关注网络出口了，那里没人攻击我们，网路攻击来自内部。”

晨生的话音刚落，玛姬三台中的一台防壁被攻陷。“它的速度太快了，呃，完了！”

1911的惨叫声中，第一台玛姬被使徒侵占。

“中央控制系统，玛姬系统启动自爆提案。1号玛姬提案自爆，审议，自爆驳回。提案自爆，审议，提案驳回。”

玛姬用自动广播的形式播放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内容。所有人都意识到，使徒的攻击手段是什么了，它竟然想让本部自爆。

“2号玛姬受到攻击，防壁顶不住了！”

广域监视器上，代表2号玛姬的巨型被红色占满。

“降低玛姬运行速率，降到理论最低值。”，晨生提议。

不过没人照做。

“快降低运行速率。”，律子反应过来，下达指令。

操控员紧急操作下，使徒入侵玛姬的速度缓慢下来。

律子看了一眼晨生，“你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竟然这样了解玛姬细节。”

晨生吁了口气，“我也只知道这些，再详细的也不清楚。”，他靠近玛姬，对两个正在冲着电源系统努力的操控员说，“别试了，电源回路被改过了，你们在这里关不掉它的。”

“下面该怎么办？”

听到律子的问题，晨生苦笑，“我说过，我只知道皮毛，具体怎么做，这是你的领域，你是首席研究员，还是要靠你来处理。”

律子盯着他，“我相信你的话，你没有说谎。”，她转向司令的方向，“使徒会进化，进化可以解决遭遇的任何阻碍，所以这个使徒很难办。但是并非完全没有办法。”

“进化的终点是死亡，你的意思是加速它的进化。”，司令随随便便的结论就很让人吃惊。

律子更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呃…是的，我建议向玛姬输入进化加速程序，让使徒提早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