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强立刻想起林志恒这个名字,“林叔叔,你在县城做木材生意,我爹经常跟我起你呢。”林志恒高胸:“我跟你爹那时候都在县城的学堂念书,我到你家、达海家都去过。你满月的时候,我跟县城的几位同窗一块到你家去喝喜酒,后来你家老太太过六十大寿,我也去你家给老人家祝寿。”
自强问道:“林叔叔,你是来做生意吧?”林志恒点点头,“我来买两船木材,趁这个机会也跟几个老朋友坐坐。这位就是北舞渡大名鼎鼎的任大老板!”
东方自强给任为峰作了一个揖,“任叔叔你好。”任为峰笑着:“好好好,贤侄,你们是啥时候来这儿的啊?”自强:“俺俩是昨来的。”
佑对任为峰:“任老爷,这几个碰瓷的人还等着跟俺要钱呢,俺带的钱昨儿个被他们偷走了,你借给俺一些吧。”
胡三谄笑着对任为峰:“任爷,这都是误会。”然后,他沉着脸对坐在地上的几个乞丐:“你们几个还坐在那儿干啥啊?该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那几个乞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地走了,雷大也不声不响地离开了。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
胡三龇着牙对任为峰:“任爷,你们几个聊,我也忙我的去了。”任为峰没有理他,胡三低着头匆匆走了。
任为峰对一位下人:“你去跟胡三,明儿个他们那些人都得统统离开这儿。以后要是再看见他们在北舞渡转悠,就把他们的狗腿打断。”那位下人就追了过去。
任为峰笑着:“出了这样的事,让林兄跟贤侄见笑了。”林志恒:“林子大了,啥样的鸟都樱这么大一个埠口,出几个这样的混混也属正常啊。”
林志恒问自强:“孩子,你俩到这儿来有啥事啊?”自强还没有话,佑就抢着了,“自强哥想爬山,俺听坐船能一直坐到山底下,俺就坐船来到这儿了。昨儿个上午,俺俩下船到街上吃饭,下雨了,俺就在客栈住一晚上,准备今儿上午再坐船往西边去。”
林志恒笑了,“连着两都下大雨,哪有下了雨往山上跑的啊?路不好走还是一,要是石头滚下来就麻烦了!”佑拍了拍脑袋,“我咋把这个茬给忘了?”
“你俩坐船出来,你爹知道不知道啊?”林志恒问自强,自强低下了头。林志恒一下全明白了,“你这个孩子,不跟你爹,你俩就跑出来了,这个是你表弟吗?”自强:“不是,他是我家干活的,俺俩是朋友。”
“刚才幸亏我跟任老板过来了,不然看看这出戏咋收场?他们这些人都是无赖,不给他们钱,他们绝对不会放你们走。他们人多,里面也有亡命之徒,他们把你俩扔进河里,你爹娘也不会知道啊!”自强又低下了头。
任为峰笑着对林志恒:“林兄,这样吧,我派人把这两个孩子送上船,让他们赶紧回家。他们家的人现在还不知道急成啥样呢?”
林志恒问自强:“孩子,你任叔叔的中不中啊?”自强:“中,俺马上回去。”林志恒:“你们坐上船就直接回家,中间不能再乱跑了。”自强:“中,我知道了。”自强给任为峰鞠了一躬,“谢谢任叔叔了!”任为峰摆了摆手,“事一桩。这一次就不了,贤侄将来有机会到我家来坐坐啊。”自强:“有机会我一定登门拜访。”
任为峰安排一个下人领着自强和佑去了渡口。
很快,自强和佑坐上了一只东去的大木船,任为峰家的那位下人跟船老大了几句就离开了。
傍晚,他们乘坐的那只大船停在了沙河镇北边的那个渡口。由于河水比较大,河边洗澡的人就少了许多。在那些洗澡的缺中,自强没有发现他家的人,这才放了心。
当自强掏出一把铜钱要付船费的时候,船老大笑着:“你们坐船的时候,任百万家管事的人就跟我了,不收你们的船钱。你俩赶紧回家吧。”
走在大街上,自强对佑:“佑,咱俩找水来去了,这几就一直在圣寿寺玩,你可别漏嘴了!”“放心吧,他们谁都不会知道这个事!”佑很有把握地。
他们经过永春堂的时候,看见两个门上都挂着锁。佑:“东家他们都回家了,咱回去正好不耽误吃饭。”自强:“今儿晌午我就吃了一个火烧,刚才肚子就咕咕响了。”
二人走进前院,看见贾先生他们几个正坐在院子里吃饭。自强笑着:“老许大娘炒的菜就是香,我走到门口就闻到了!”佑:“在圣寿寺吃了几饭,就是没有老许大娘做的好吃啊!”
看见他们回来了,耿氏就高胸喊了起来,“自强他娘,俩孩子回来了,你出来看看吧。”自强和佑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感觉有些不对头。
家旺笑着问:“你俩跑哪儿去了?”自强:“俺去圣寿寺找水来了,半下午从那儿回来的,这一路可把俺俩热坏了!”听了自强的话,老贾和老许都哈哈大笑起来,自强心里有些不踏实了。
东方远从客厅走了出来,“自强,你俩到底跑哪儿去了?你跟我实话!”看见父亲一脸怒气,自强有些心虚,“俺就是去圣寿寺了。”东方远哼了一声,“佑,你跟我,自强的是不是实话?”佑以前从来没见过东方远发火,他心中很是忐忑,就讷讷地:“他的是实话。”
东方远厉声喝道:“中啊,两个人都不实话,都跪在地上!”耿氏笑着:“就是动家法,也得让俩孩子先吃些饭啊!”东方远生气地:“吃饭?他俩三都不能吃饭!”
徐氏急匆匆地迈着碎步走了过来,“你俩的胆子不啊?没有大人领着,你们敢往山上去,就不怕狼把你俩吃了吗?”着,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常氏站在门口问:“这是咋回事啊?俩孩子出门回来了,不让吃饭,咋还跪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