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晔没有想到龙泽石燕的实力这么强,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废墟中气喘吁吁踉跄着起身,幽冥软剑已经不能再变换形态了。
“是不是没想到?为了这一刻,我受尽了折磨,现在我身体内有四种妖兽的基因,你根本奈何不了我。”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在那逼逼算什么本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就是个杂碎?”
叶子晔深知自己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但是云弥渡那边还没有结束,一旦他倒下,云弥渡必然会分神。
而且此时体内的四团火在不断的灼烧着,快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烧化了。
龙泽石燕一个重拳打下来,叶子晔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他潜意识的闭上眼睛,却发现被人抱在了怀里。
他努力睁开眼,隐约看到了白泽的身影。
“抱歉”
“什么都别说,你的身体要紧,好好在这里躺着,我去解决它。”
叶子晔被白泽放在了废墟中的一块石板上,龙泽石燕想要靠近,被白泽一掌拍了回去。
叶子晔虚弱的望着天空中的血月,很多黑影在半空中跳跃,但很快就变成了粉末。
看来那些妖兽并不用担心,主要是古智野这个人,想到这里,叶子晔不由得往向了云弥渡的方向。
云弥渡和古智野不分伯仲,两边谁都没有淘到好处。但古智野的神情很奇怪,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后续的发展。
这个情况云弥渡也察觉到了,他一边躲闪古智野的攻击,一边让小青勘测结界的情况。
结界的四角由四龙子把守,结界中所有的妖兽已经被陶五和他的手下控制,按理说是万无一失的。
此时一股力量直奔古智野而来,古智野闪躲不及,被巨大的力量震出好几十米。
看到落在身边的浮黎,云弥渡松了一口气。
“我总觉得不对,古智野的能力不应该这么弱,而且”
云弥渡担忧的看些被浮黎打飞的古智野,浮黎则直接说道:“事已至此不管他有什么猫腻,解决了他就没问题了。”
说着就奔向古智野的方向而去,云弥渡站在原地没有动,古智野的神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叶子晔看着不远处的云弥渡,动了动身体,感觉没什么大碍,就试着起身。
刚起来胳膊就一软,险些瘫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个人从身后扶住了他。
叶子晔回身一看,是徐成。
徐成自从恢复了身体后,一直住在事务所,但叶子晔记得这次的行动没有告诉他,而且这时候他应该在昏睡才对。
“你还好吗?小青那边忙不过来了,让我先带你回去。”
叶子晔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起身后叶子晔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胳膊从他的手里抽离,顺口问道:“事务所那边怎么样了?”
“小青还在监测,所有的妖兽都被陶五爷控制了。我没想到自己会睡这么久,一睁眼世界都变了。
你现在负伤,还是赶紧回事务所吧!”
叶子晔看着徐成,感觉是自己多心了。他有些难受的揉了揉胸口,四象初元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疼的他没有办法直起腰来。
两人往事务所方向走,徐成不断的说着事务所的情况,渐渐的叶子晔奇怪的戒备心减退了不少。
“所以说,你还是要好好休息,外面的战场交给他们就可以了。毕竟你的身体特殊,一旦出了问题”
“什么叫我的身体特殊?我的身体怎么了?”
叶子晔突然停下了脚步,死死的盯着徐成的背景。
“我是说你最近一直在休养啊!还没好利落就对付这些怪物,那怎么成呢?”
徐成不明所以的说着,顺势要拉住叶子晔的手。
“哦?是吗?”
叶子晔躲过了徐成的手,目光幽深的看着他。
“对啊!你在想什么啊?现在外面太危险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说着再次伸手要拉叶子晔,就在碰到他的瞬间,叶子晔感觉到了那股令他厌恶的气息。
他忍着疼痛快速的往后退了几步,却还是没来及甩开徐成的手。
徐成那张笑吟吟的脸变得冰冷起来,渐渐的一股恶意般的笑容浮上了脸。
“想要抓到你还真不容易,谁让他们把你保护的太好了呢!”
叶子晔使劲挣扎,却始终摆脱不了徐成像钳子一样坚硬的手。
“你是怎么做到的?”
徐成歪着头,一脸天真的问道:“我吗?很容易啊!因为我一开始就在他的身体里。现在他们打的不过时我的一个躯壳,真正的我,在这里哟!”
叶子晔霎时间汗毛都竖起来了,眼前的徐成如果一开始就是古智野,那他们每天在做什么,他都是知道的!
叶子晔瞬间降幽冥软剑扔了出去,让他去找云弥渡,徐成,不,古智野眯着眼睛看向还在试图挣扎的叶子晔。
“不过是个容器,凭什么有这么多人护着?我倒要看看,没了四象初元,他们还会不会这么待你。或许,到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人性了。”
古智野话音刚落,叶子晔就觉得胸腔处一凉,他低头看去,古智野的手直直穿过了他的身体,四象初元结合的炙热内丹,正在他的手上。
古智野将手从叶子晔的身体内掏出,叶子晔不堪重负瘫倒在了地上。
他双目重影的看着古智野将内丹吞进了身体里,然后它就在叶子晔的眼前消失了。
当浮黎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古智野,白泽也将龙泽石燕挫骨扬灰后,他们同时发现云弥渡和叶子晔不见了。
两人往事务所的方向赶回去,在半路看到了抱着一个小孩的云弥渡。
云弥渡跟着软剑找到叶子晔时,叶子晔的身体在进行自我修复。
只是原本成年人的体型变得越来越小,最终体型定格在了十几岁少年的模样。
就是最初云弥渡见到的叶子晔那般,纯真懵懂,还带着毫无血色的苍白。
而他体内的四象初元内丹,已经被人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