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风呼呼。
训练很简单,蒋忠文等人以十人为一排,行队列,正步,跑步等一系列的基础训练。
每一天基本就排满了时间,一天下来,他是身心疲惫。
前期训练时间有限,导致许多训练都是走马观花式,真要熟练如心是不可能,但却能做到有一定的印象,手感。
魁梧的男子走来,用着他那沙哑的嗓音,“我是你们的枪械教官。”
一把线条流畅的零式自动步枪,有两种模式,加装了能量储备核心,亦可使用实体子弹,是一款适应度极高的枪支武器。
扣动扳机。
砰砰砰。
电子记分牌汇报着成绩,让蒋忠文一阵面红耳赤,成绩感人,都快把他感动坏了。
这就是射击训练。
“我是你们的格斗训练教官,他们是你们的陪练。”
看着一个个穿着单薄的衣服,爆炸性的肌肉,个个人高马大,比起蒋忠文等人,肌肉差距不是一般大。
蒋忠文看着摩拳擦掌的陪练们,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恶霸调戏的小姑娘。
“来,我们陪你们玩。”
不能穿械力武装,蒋忠文等人身上只有简单护具提供一点防护,猛地就见陪练员拧动腰肢,作战鞋在沙子上摩擦。
或拳头直冲。
简单的训练就是打,不停地对打,打得蒋忠文等人有本能反应,让众人忍不住哭诉。
关于军训,网上也有许多小视频,他们的训练可不是这样。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可他们申述也没有,因为这种训练是经过上面的默许,违背是不可能,不配合只会扣分。
根据训练完成度,蒋忠文在每天晚上临睡前都会看一遍积分榜。
光屏面板。
积分榜。
第一名:黄运环。
第二名:郑龙韶。
第三名:钟健。
……
实时更新于晚八点。
前三名皆是陌生的人,蒋忠文与他们只是点头之交。
一路顺延,直到第九名,他才找到自己的名字。
彼此间分差并不大,只要在后面的半个月努力,不是没有追赶的机会。
这训练虽累,但不自觉间时间过去飞快,又是一抹黄沙洗脸,聚合的队伍,教官们站在前方,双腿仿是扎根黄沙之上。
“前期训练到今天结束,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出发。”
在训练期间,蒋忠文已经被安排好了该分配的实操点,这段时间是塔干蠕虫活跃的时间,会极大威胁到塔干矿点开采工作。
营地有一责任就是保护矿点安全,以往这段时间都会牵扯营地极大部分人员的精力,从而导致走私等黑活猖獗。
以老带新的方式,蒋忠文等人将会配合营地的教官们完成职责,这段期间的表现就是分数。
“是。”
各自散场。
翌日。
长长看不到尽头,部分路面被黄沙覆盖的4号公路,一辆普吉从中穿梭,粗犷的造型,这是辆专门针对恶劣环境行使的车辆。
坐着不是很舒服,可里面的蒋忠文却没有初来时的不适,坐得安安稳稳,不时用抹布擦拭链剑,全副武装出行。
在他旁边是黄育友,身上有一部分外骨骼护甲,末端金属链在后背脊椎位置,以腺钢合金为载体,勾连双腿的战斗鞋。
腺钢合金是一种极为特殊的金属,承载方式有些特殊,能与肌肉无缝连接,穿戴时会有少许的痛感,但这并不足以掩饰。
外骨骼护甲除了提供定量防护外,还能给人提供额外的动能,是攻守两端的利器。
同在车内的还有连忠与另一位教官‘窦雄’,四人就是接下来半个月一起行动的临时小队。
“嘀嘀。”
车载警报声。
为了避免遇袭,再早出发之前,连忠就放出了‘监控蜻蜓’,由于体积小,价格便宜,一直是营地外放监控,不引人注意的不二选择。
“前方一里发现掩埋的尸体,应该是那些塔干鬣狗干的。”
窦雄怒道。
在塔干一带很久了,他对号称为塔干一害的鬣狗们一直就恨不得全抓了。
就算明知利益动人心,抓了这个,还会有别的人铤而走险,可正因什么都懂,这种无力感才让人讨厌。
“过去看看,加强四周的监控。”
连忠很平淡的说。
他也痛恨塔干的那些鬣狗,可作为基层指挥官必须保持一个平常心,避免让情绪干扰他的判断。
嗡嗡声。
机械蜻蜓起飞,初一开始,动静有些大,但很快就沉寂下去,不靠近细听,一般人都不会发现。
多屏切换。
“你们也准备一下,随时可能遭遇袭击。”
听到这话,蒋忠文的心不禁一跳,出发前曾让自己不要乱想,可这时,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心里的紧张。
想起一些减压的方法,他胸膛起伏,做深呼吸的调节。
“你很紧张?”
黄育友自动找蒋忠文说话,在这之前,他可没有这样做过。
“有些,不过应该不碍事。”
蒋忠文斜睨。
从黄育友的脸可以看出,对方有意控制,可实际手指无意识的颤动表明了对方的内心。
“这有什么,没必要害怕,像我就不怕,多淡定。”
这装b的话。
都是同学,蒋忠文也没有兴趣争个无所谓的第一,任由他装。
含笑不语,不尴不尬。
连忠的视线没有脱离过观察,耳朵却在听身后两人的对话,老油条一样的他很快就从语气听出两人是否心虚。
但他没有拆穿黄育友的倔强。
车停了,没有过于靠近尸体的位置。
“下车,别再说话,专心留意四周。”
从车内下来的连忠一举一动都尽显极高的军事素养,与他一比,现卖现学的蒋忠文就差了点意思。
并拢的手臂向左扬了扬,他当先向尸体走去。
那是一具脱水的尸体,表面上看没有受到什么严重到致死的外伤。
“死亡应没有超过两天,脱水情况不算严重。”窦雄简单的检查。
连忠环顾四周,遥指前方略高的峭壁,“去那里,都上去。”
闻言,蒋忠文默默照指示行事。
“就这样,不埋他,也不追击犯人。”
经验不足的黄育友还是有些天真,从小的养尊处优,以往猪朋狗友的奉承让他的心性不够成熟。
“我是队长,听令行事。”
见到黄育友还想说什么,蒋忠文拉了拉他的衣角。
“别说了,你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个方向都有可能,怎么追,往那里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