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使用老韩在线服务。”
电子合音从手环传来。
“他公司的行为违背规定吗?”蒋忠文询问一句。
“请等待,查询中。”
……
符号停留。
“经核实,这行为不合常规,但默许,机械研究耗资无上限,仅凭校方及官方资金是不足以维持长久,规模日渐扩大的研究项目,一定程度容许接洽各方资金。
更多详情,请查询《编号h56358d35》的修正条律,或咨询校内机械外联部。”
这也是以防万一,防止校领导故意使绊子阴人。
有条律,那么是绊子考核的可能性就低了,自己多疑了。
蒋忠文思索着。
这么一分析,军训计划一直处于监控之中,又非第一次,所以这是上层默许。
挖了也应没事。
正好,他也愁没有材料进行下一步的研究,挖点矿帮补一下。
群星在天空闪耀,矿点静静卧在大地上,夜间工作并不多,点亮的灯光与天上遥相呼应。
数据接口连接机器,蒋忠文一次性控制数台挖掘机,从挖掘到提炼,他一个人就顶了十个人的活。
用数据线为网,械力为源,以外载[四核驱动引擎]临时同步提高机器的运转效率。
作为一个机械师,随身备一些机械功能器是他的习惯。
为了便易携带,蒋忠文牺牲了功能器的使用寿命,都是一次性或短暂多次性就会自动报销。
忙活了几个小时,他脏兮兮的从矿场里走出,挖掘的矿石都被使用[渗透压缩技术]提炼,成品比矿里的机器更佳。
明天还要上路,留给赚点小钱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真厉害,我们的机器经蒋大师的手,产能效率一下就提升了,佩服,佩服。”
蒋忠文听着夸赞,虽然喜欢听,但还是不敢自傲,这技术对不懂械力,不研究机械的人很难,但对他却是不难。
凡是一个机械师都能办到的事,就看有没有那个客观条件。
“你也别叫我蒋大师,我愧不敢当,叫我忠文就好。”
就在这时,黄育友也出来了,头偏向蒋忠文,四目对视。
仿是在说你怎么也来了。
你不也来了。
哼的一声,感觉有些羞愧,黄育友没有多呆,快步离开。
蒋忠文看着,莫名觉得他有些可爱,这有什么,反正都在监控下,没有制止,没有扣分,默许就是合理。
这人就是矫情。
“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这一喊,黄育友走得更快了。
拿上衣服就去洗澡,塔干的昼夜温差有些大,所以洗的是热水,搓澡时,不知是否蒸汽蒸红了他的脸,如猴屁股似的。
“怎么就不能等等再出去,这下我富家公子的形象没了,太贪小便宜了,得意忘形了,都不记得还有个同学在,不注意点,收敛点。”
……
遥远的新都大学。
指挥中心。
提议派点机械虫人去考验的贾教授端着卡通图案的水瓶,有一口没一口抿着茶水,刚搞砸一个重要实验原料的他心里烦。
这个房间满是各种大光屏,部分的映像是塔干荒漠地带,还有人出镜。
以及还有一部分是雨林地带,追杀,逃难,凶猛的野兽……从身手和对敌的手段来看,不难猜出是古武者的军训考核。
“报告贾教授,塔干西南方监控到有大批人越境,有近百人,具有大杀伤性武器,塔-623号无人机被击毁,塔干方面询问是否做出计划调整?”
一校方工作人员起身汇报。
“你把之前的影像调出来看看。”
按下键盘,发出指令,大屏被切换,从影像不是蓝光清晰,但也足够分辨大致的武器,人员。
“武器这么差,都是些二十几年前的老产品,这有啥怕,直接向领队的发出指示,就近原则清剿,然后调遣我那些可爱的小虫人侍候一下我们的新生,让我好好看看它(他)们的本领。
不要怕人受伤,身为超凡职业者,受点伤应该,现在狼狈受伤好过以后狼狈受伤。”
“是。”
做回位置,发布指令。
寻常的院系不会是这种安排,但古武与机械是特殊,具有授权的校方能极大程度决策机械系学生的安排,也算是因材施教的一种表现。
吹口气,忽然贾教授想到了还有带学名额,可不能找个蠢货,到时拖累他的研究。
“对了,小欢你今天盯了一天,有没有表现突出的学生,又就调出来他的信息,发到我邮箱里。”
“是有几个不错的,我这就发给你看看。”
嘀嘀。
信号响声。
贾教授又在指挥中心呆了一阵,看了眼截取的视频精华片段,心里有点底了。
“还有不要告诉别人我看过那些学生,我招不到人,唯你是问。”
“不是,我,贾教授。”
看着离开的贾教授,小欢心里苦呀,这不是为难他吗。
不行,他要换班,要先离开。
“催得我这么急,这不是才耽误一分钟不到。”
接班的人来了。
可时间上晚了点,又一个头上挂着名衔的导师过来,很直接就问了。
“刚才老贾来了,调了谁的学籍,把他们也发过来给我。”
还没来得及交接手续,小欢就陷入了为难。
“兄弟?”
“别什么兄弟,没听教授的话,调呀。”
每年的苦差来了,来人也明白这事难了。
“你,你。”
“什么你你的,快点,我忙着呢。”
无奈之下,小欢吃下哑巴亏,虽不至于丢饭碗,但到时被贾教授骂几句是少不了,之前维护的关系白忙活了。
调职一事还要再好好拍马屁了。
……
一早。
清晨爽朗的风,就是风中沙子有些烦。
从矿点离开,蒋忠文一伙倒没有遇上什么麻烦事,就是这荒漠的生物少,但能生存在塔干这片地带的生物皆有点小本领。
黄育友一时不慎,中招了。
“哎呀。”
他跳了起来,旁边的震动仪滑落条线头出来,沙子耸动,是一只黄褐色蝎子,不注意看还真不好发现。
“我好像被扎了一下。”
窦雄看了看蝎子,嘴角一下扯动,似乎想笑,可又忍住了。
“没事,是只沙蝎,毒性并不是急性,涂点药就好,就是有些副作用,会很痒,能不能挠,否则会痒得更久。”
看着样子,他坏坏的,“来,脱裤子,涂上就好。”
黄育友大惊失色。
伤到别的地方倒也罢,可他的屁股被戳了,这不是要涂在屁股上,这多丢脸,尤其是日后还要跟蒋忠文同期几年。
他眼神瞥向蒋忠文。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忙完了,先回车上。”
涨红的脸蛋,黄育友感觉这军训就是处处针对他,怎么蒋忠文就没事,偏偏是他。
“有内服的吗?”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