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打了个响指,“燃。”
一道火焰游龙出现在了海中。
水火不容变成了水火交融,一条火焰长龙,将螃蟹团团围绕,将他周围的水分蒸发的干干净净,与此同时,陈冲念出了两个音节。
“唵,嘛。”
金光大涨,佛光给火焰空间镀上了一层金色,让原本有可能被他轰开得场域瞬间凝固下来。
九块板砖,陈冲整整扔了九块出去,就为了凑出这个阵法。
配合六字箴言,完成了他的目的。
螃蟹不断地撞击着这片空间,却发现自己一时半会怎么也出不去,坚实的可怕。
而那条火龙已经完成了环绕,红色的烈焰,正在逐渐变深,慢慢的向着蓝色过度。
陈冲直接找个地方开始打坐恢复,灵力消耗不说,他的神识要一边与螃蟹打都一边进行布阵,消耗剧烈。
如果现在再来一个元婴期,他二话不说立马就跑。不然,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条。
螃蟹狂暴了,一对大铁钳仿佛都要爆炸了一般,瞬间爆发出炽热的光芒,他拼命了。那条火龙,给了他无比的危险感,死亡的气息就萦绕在他的笔尖。
如果在不拿出对策来,他相信自己绝对会步了前两位的后尘,成为一只死螃蟹。
陈冲仿佛陷入了冥想当中,根本不管眼前发生了什么。
螃蟹心中微微一喜,妄想用一个阵法就困死一个元婴期,未免太过狂妄了些。竟然这么自信得开始冥想恢复了,这给他留了反杀的机会。
想到这,螃蟹眼中精芒一闪,下定了决心。
两个大铁钳一上一下,分别插进了头顶以及下方的空间中,也只有这两边还没被火龙包裹。
“天地撕裂!”
“嘭!”
连续两声爆炸,他的双手完全炸开,坚固的阵法空间瞬间破开了两个大口子,火龙顿时凝滞,不进不退的卡在那。
螃蟹狞笑一声,直接钻了出来,眼角瞟到了身后迅速碎裂的火龙。
“小子,你死期到了!”
没了铁钳,他还是元婴,他还有其他手段。
灵力幻化出的手臂粗细与之前无差,带着毁天灭地的压迫感,上下夹击,就要把陈冲砸成肉馅。
“咻。”
一道手指粗的黑芒穿越了海水,笔直的插进了螃蟹后背,穿透了元婴。
螃蟹愣在原地,两个灵力铁钳离陈冲的头顶和双腿只剩下一寸的距离,却怎么也不能再进一步。
“咳咳!”鲜血从他的嘴角汨汨流出,他现在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大脑还能古思考。
拿到黑线灭绝了他所有的生机,将元婴毁的支离破碎。
“是不是想不通?”陈冲睁开眼睛,淡定的看着他。
他没说话,但是眼神里告诉陈冲,他确实不明白,为什么。
“我也知道,一个简简单单的阵法怎么可能困死你,把你留在那里面,所以,那只是一个让你把钳子废掉的障眼法。当然,如果你真的舍不得,那就死在里面呗,等火焰升级到地品,你也是活不下去的。”陈冲笑了笑。
“上下就是我给你留的生路,所以你出来了。”陈冲看着那双透明的灵力铁钳,点点头,“你看,这个多好看,就是我给你下的第二个套。”
螃蟹没明白,为什么这个也是套。
“我哪有这么自信,敢在这边冥想,拿命去自信?但是不冥想不行,不冥想你肯定舍不得炸钳子出来然后,立马用海量的也是仅剩下不多的灵力化作铁钳来杀我。”陈冲耸耸肩,“打到现在了,你还有多少灵力我还是有数的,别忘了刚打的时候,你是有多小心的把自己每一寸甲壳都用灵力包裹起来。只可惜,诱饵太香,香的你都忘了我的黑线。”
那道刺穿了他元婴的黑芒飞回了陈冲手中,在他之间围绕盘旋。
“你当我为什么灵力消耗那么快?这么粗的黑线,整整消耗了我接近三分之一的灵力!就为了一击必杀。”陈冲轻轻的点了螃蟹一下,螃蟹的身体顿时向着海底慢慢的沉落。
“藏在那道破碎的火龙当中,你还会在意吗。”
螃蟹感受着越来越沉重的眼皮,越来越近的海底,所有的意识都在消失。是啊,如此可怕的人族少年,可怕的不符合境界的战力,可怕的不符合年龄的心智,他怎么赢?只可惜,这个消息传不出去了,不知道还有多少海族会死在他手里。
想到这,螃蟹闭上了眼睛,再无生机。
陈冲起身,开始收拾战场。
三个尸体都是不能留的,不然被发现绝对有问题。其他的痕迹也要抹去,最好保持到原本的状态,如果是在不可能,就只能往虎鲸一族身上引了。
再然后,找个地方,好好疗伤。这次他的伤,真的很重。
随着这边沉寂下来,神州城里却已经炸开了锅。
原本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担心陈冲是不是和那个元婴期的海妖拼成了同归于尽的三个老头,现在陷入了欣喜若狂的状态中。
不只是他们,连带那些与受帘宗交好的宗门都感觉与有荣焉。
太强了!
大会多久没出现过这么强的人了?
凝丹期,连斩三个元婴!
众人几乎是盯着陈冲的排名发生的变化,中间的时间根本没有多少,但可以想见绝对是连番恶战。
陈冲全都赢了。
黎承志已经没有心思去不服气了,他已经退出了围观的人群,可不想这会找罪受。
这个陈冲,强得离谱,他需要找宗里,商量一下对策了,必须准备后手。
连斩三个元婴的消息也迅速传遍了这片广场,整个东胜神州所有够格参与大会的势力代表,无不闻名。
陈冲恐怕也没想到自己真正的出名是这个方式。
“老舒,你看看你,头仰的,胡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余浩漫指着舒烈说到。
舒烈给了他一个白眼,“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自己,还不是头昂的比天都高!
“咳咳,两位,低调点,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你们脖子受伤了呢!”寻元子捋了捋胡子,“快帮我想想,怎么给陈冲名正言顺的立为我们白木的第一道子!”
“你想干嘛!”两个老头顿时警惕的看着寻元子,大有一言不合直接动手的意思。
“你们想什么呢!我白木学宫又不是宗门制,没有什么不能兼职的说法!你急眼个啥!”寻元子瞪着眼睛瞧着两人。
“行吧,我觉得可以这样!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