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子神经兮兮的说完这句话,又傻乎乎的开始痴笑了起来。
远处传来了警报声,疯子听到这个声音,脸色猛然一变,似乎是吓到了,于是开始慌张的转身就跑。
可是这几个路口都有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堵着他。
不一会儿,这慌不择路的疯子就被精神病院的几个大汉给强行控制住了,强制的往车上塞。
“你们的数字都快没了……”
“你们所有人……都会死的。”
“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
“所有人……”
叫嚷着的疯子被堵住了嘴,然后被人粗鲁的打上了一针药水。
这应该是镇定剂之类的药物。
慢慢的,他没了声音,安份了下来。
薛宁赶紧跑上去,拦住一个正骂骂咧咧地白大褂,问道,“朋友……这个人,怎么回事?”
那白大褂摘下口罩,叹了口气,“唉,这人啊,一年前父母,妻儿,一起在一场车祸中死了,他一时接受不了,精神有了问题。”
一旁的唐晚晴顿时神色哀伤了起来,“这种事,放谁身上也接受不了啊!太可怜了也。”
“谁说不是呢?”那白大褂本来就要走了,但看到了唐晚晴,索性掏出烟来给自己点上了一支。
抽着烟,所以还可以聊两句,白大褂说,“他呀,总是神神叨叨的,说什么,他看着数字从他亲人们脸上消失的,说是他害了自己亲人……也不知道说的什么胡话。
那场车祸啊,完全就是一个煞笔司机酒后驾驶,让车子失控冲进了人行道。那次事故,压死了好多人哦,里面刚好就有他的家人。
你说这种意外,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唐晚晴听得一脸忧伤加愤恨,“这种司机,真的是该死。死一万次都不够。”
“是啊是啊!”白大褂叼着烟,眼睛却时不时的瞟着唐晚晴。
“那他还说了些什么?”薛宁忍不住问。
“一直神神叨叨的,每天靠镇定剂才能安分几个小时。”白大褂回答着薛宁的话,“前段时间说什么我们所有人的数字都在消失,什么胡话也没人理解。
接着他就跑了,到处喊着‘你们都会死’之类的,我们逮回去几次了,要不起看他经历实在可怜……哼哼……”
薛宁听了,轻轻叹了一口气。
“好,谢谢大哥啊!”
看来能了解的,也就这么多,薛宁拉着唐晚晴转身就准备离开。
“还聊会儿啊!我这烟还没抽完呢……院里还有更有意思的事……”
“老张,走了。”
白大褂话音未落,不远处有声音叫道。
白大褂也只好丢下烟头,不舍的看了一眼唐晚晴的背影,往车子那边跑去。
“听出什么了吗?”薛宁一边走一边问唐晚晴。
“他太可怜了。”唐晚晴凄然道。
“不是,我说的是数字的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薛宁问。
“什么意思。”唐晚晴不解。
“我觉得,他看到的脸上的数字,代表着人的生命值。当这个数字清零或者消失,人也就死了。
他可能当时是看到了这个数字在他亲人脸上消失,而他又没有及时提醒,所以才奔溃疯掉的吧?”薛宁皱着眉头分析道。
唐晚晴皱着眉头看着薛宁,“神经病的话,你不会当真了吧?”
“我觉得,有这种可能嘛。而且,天赋者种类那么多,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觉醒的天赋者呢?”薛宁摊手说道。
“那……他说你的数字已经没了,你是个死人啊!”唐晚晴眼睛看着薛宁,缓缓说道。
薛宁一愣,随即看着唐晚晴干笑了一声,说道,“这么说的话,那确实不合逻辑,我就那么一说,神经病的话,肯定是不能当真的。”
唐晚晴看着他,点了点头,眼神平静,没多说什么。
薛宁松了一口气。
突然,薛宁似乎想到了什么。
当时路上那么多人,这疯子为什么偏偏就围着唐晚晴转了起来?
“你不一样……”
他反复念叨的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走了好一会儿,唐晚晴看着薛宁心不在焉的,问道。“想什么呢!还在想那个疯子?”
薛宁摇了摇头,“没什么,一个疯子,我想那么多干嘛?对了,你说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先去买点吃的吧,我的早餐让那人吃了,我可还一口没吃呢。”
“好。那买完包子我们去哪?”
“跟我走就是了。”
……
唐晚晴又买了一份早餐,慢悠悠吃掉,带着薛宁来到一个幽深的巷子里。
这巷子里有一个废弃的宅子,两层的楼房,格局还算精美,这宅子独门独院,有着高高的院墙和铁栅栏。
不过,宅子一看就废弃了很久,没有人居住的痕迹。院子有一棵大树,树下落了厚厚的一层落叶。而大树和房屋的墙壁上,早已经布满了苔藓和爬山虎。
“你要带我看的,就是这个楼房?”薛宁问唐晚晴。
唐晚晴没有直接回答,“这屋里据说以前死过人,就被抛售了。有人低价接手后,居然又死了人。据说,死的还挺离奇。
接着,这屋子就空置了,再也没人居住。已经大概七年了。”
薛宁看了一眼这屋子,确实大白天的,有些阴森,但薛宁觉得这顶多是心理作用。
“你要干嘛,买下这屋子?你个扑街作者,有钱吗?”薛宁问。
“扑街我懂,作者我也懂,扑街作者什么意思?”唐晚晴疑惑的问。
“哦,指的是死路一条的一群人。”薛宁也懒得多做解释,“你不会是想买这屋子,然后找我借钱吧?”
唐晚晴嗤笑一声,“你想多了,我要让你看的东西,跟这屋子没关系,但它在屋子里面。咱们可以进去看看。”
“里面?”
薛宁看了一眼因为年久失修已经显得残破的墙体,这屋子里难道有什么宝贝吗?
接着薛宁又看了一眼几米高的高墙,他跳进去是没有问题的,但是……
“这样进去会不会不太好?要是别人指责我们怎么办?”薛宁问。
“谁?户主已经死了!”唐晚晴说。
“可他的亲人……”
“据说都死了。”唐晚晴说。
薛宁赶紧闭上了嘴。
就在薛宁准备跳进去时,唐晚晴已经打开了铁闸门,她伸了伸手,示意让薛宁先进去。
“这锁早就坏了。”唐晚晴摇晃了一下锈迹斑斑的锁说道。
薛宁走了进去,踩在满是落叶的院子里,看着破旧阴暗的房屋,薛宁忍不住有些心里发毛。
“我就在院子里等你,你自己进去。”唐晚晴推了薛宁一下。
“你怎么不进去?”薛宁皱着眉头说。
“开玩笑,这种屋子,阴气太盛,我怎么能进去。”唐晚晴理所应当的说。
“那我又怎么可以进呢?”薛宁不满。
“你火气重,没事的,快去吧!”唐晚晴鼓励道。
薛宁瞪了她一眼,上了楼梯。
到了二楼,阳台的第一间房,应该是客厅,薛宁深吸了一口气,用力一推,门锁直接断了,房门“吱呀”拖着悠长的尾音被打开了。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薛宁皱着眉头进了屋子,阳光照射进来,光线里全是细小的颗粒。
客厅里收拾的很干净,除了几个已经溃烂的木质家具,已经没什么有价值东西。
薛宁又打开了一个卧室的门。
卧室里只有一个床架,以及墙壁上挂着一个很平常的梳妆镜,镜子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几乎不辩人影。
接着是另一个卧室。
这里面更干净,除了厚厚的灰尘,什么也没有。
唐晚晴说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不会单纯就是恶作剧吧?
剩下的,只有厨房了,厨房里能有什么呢?
薛宁又走向厨房……
正准备伸手开门时,薛宁闻到了一丝特别的气味。
薛宁脸色一变。
这是血腥味。
薛宁的神经开始紧绷起来,他缓缓打开了厨房的门。
他看到了灶台,窗户,橱柜,别的什么也没有。
薛宁看着禁闭的橱柜门板,缓缓走了过去,正准备打开看一看。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透过金刚门板上模糊的倒影,薛宁似乎看到自己身后,居然有一个黑影。
薛宁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
他全身神经紧绷,缓缓转过脑袋。
接着,他看到了一个头颅。
一个倒吊在房顶的人,正直勾勾地看着薛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