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珺凭借一道金边白菜顺利通过突围赛。
通过了突围赛,她才有心情去看另外的选手所做的菜。
果然,大部分的选手做的都是土豆丝。
素炒土豆丝,酸辣土豆丝,凉拌土豆丝等等。
土豆丝切的很细,如丝线一般的线,可以穿过针孔的那种,可见这些厨师的刀工都很了得。
火侯把握的也很不错,炒出来的土豆丝不焦不糊,看起来很清脆可口。
除去土豆丝,还有的做萝卜丝,炒萝卜条、萝卜块的,做白菜的反倒很少。
最让谢子珺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有个选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雕了个萝卡菩萨。
他把白菜雕成莲花底座,萝卜雕成观音,雕成竹子,然后用各种调料调汤,烧开了浇在观音身上,整盘菜就看起来热气腾腾,好像是雾气环绕一样,很有一种仙境的感觉。
这个厨师的刀工是真的好啊。
就连谢子珺都不得不赞叹一声。
不过,谢子珺凑近了闻味道也能闻出来,这道菜看着好看,吃起来想必不怎么样。
她摇头,这个厨师是舍本逐末了。
一道菜好不好,最为关键的还是味道,舍弃味道而就外形,这个法子有点不高明。
果然,评委们赏过之后对他的评价都不怎么好,也提出许多的意见来。
不过,这位选手还是过了,实在是他的刀工太好了,过不去有点于心不忍。
谢子珺拿到参加预选赛的通卡,从东都台出来,她才想去停车场开车,就听到有个人在后边叫她。
“贾茗,你等一下。”
谢子珺回头,就看到比赛的时候她旁边的那位胖乎乎的选手追了过来。
那个选手挺胖的,现在跑的急,就像一颗圆球在滚一样。
很快,这位选手就跑到了谢子珺跟前,他一边擦汗一边笑:“哎,你怎么也戴面具啊?”
谢子珺笑笑没有说话。
那个选手很能自言自语:“戴面具的人都厉害啊,早先新歌手的时候我们珺爷不是也戴面具了吧,好家伙,那叫一个厉害啊,直接就拿了冠军,我说小贾,你也戴着面具,不会也拿冠军吧?”
说到这里,他自己就先笑了出来。
“你叫住我就是要问这个?”
谢子珺有点不耐烦了。
那个选手立刻摆手:“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感觉你做的菜很好……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于满堂,我这个人吧,自小就爱吃,还长了一只狗鼻子,我的鼻子十分灵敏,能闻出许多味道来,你做菜的时候我在旁边闻了,那味道简直就绝了,我就想着你太厉害了,我得跟你交个朋友。”
这个于满堂看样子年纪也不大,是个很直爽,有点话痨的人。
谢子珺笑了笑,伸手和于满堂握了一下:“好吧,朋友。”
于满堂偷笑:“那个,我刚才打听了预选赛的规则,预选赛大概会给我们命题,好像是叫做蛋炒饭。”
谢子珺听着,于满堂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蛋炒饭还有什么,还有一样,对了,蛋炒饭和阳春面,就是这两样中选一样。”
谢子珺皱眉:“蛋炒饭的饭最好是用隔夜饭,节目组难道还给我们准备?”
于满堂摇头:“是叫我们自己带饭的。”
他想了一下小声道:“我说,这个可不好办啊,比赛的时间是傍晚,如果是隔夜饭的话,放一天一夜,味道上……说不定会坏掉,可这饭也不能放在冰箱里啊,往冰箱里一放难免串味,你说这可咋办啊?”
谢子珺也有些为难。
她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不行了咱俩互换手机号,要是有了办法就告诉对方一声你觉得怎么样?”
“行。”于满堂立刻爽快的答应了。
后头,他和谢子珺一起往停车场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我家祖上是御厨出身,你家祖上呢?”
“我家祖上也是御厨,当年专管老太后饮食的,还是御膳房的头儿。”
谢子珺笑着轻声道。
于满堂努力思索:“我记不得当年有姓贾的御厨了。”
“我家祖上姓胡。”谢子珺解释一声:“胡维用。”
“啊?”于满堂满面的惊色:“胡维用啊,我知道,这个我真知道,当年我家祖上就是胡师傅手底下做活的,据说胡师傅的手艺那叫一个绝……”
谢子珺开车回到自己的公寓,换好了衣服才回家。
路上她还接到贺七打来的电话,问她比赛结果怎么样。
回了家,家里人都已经睡了,谢子珺也没打扰大家,轻手轻脚的回房睡觉。
她这一觉睡的十分踏实。
可有的人却不踏实了。
吴桠欣坐在沙发上,满脸的焦虑、害怕。
怎么会这样?
她分明记得那支股票会涨了,怎么可能跌啊?
这一次,她几乎一半的钱全部败在里头了,她完全没有想到那支股票会跌停。
“不行,不能这样。”吴桠欣起身想往外走,她没走几步又回来了,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一脸的颓废
她玩股票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输的这样惨过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她的记忆不准确了吗?还是说……蝴蝶效应?
这么一想,吴桠欣更加害怕了。
她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给徐水清打电话:“清哥,你……我们商量的关于安南币还有那支股票的事情,恐怕是……清哥,我预料的有差错,你一定要小心啊,千万注意些,最好再请几个专业人士分析一下。”
电话那边,徐水清愣了好几分钟才吼一声:“晚了,已经晚了,我把钱都投进去了,刚才得到消息,安南币的汇率变了,并没有朝我们预期的方向变,还有,那支股票涨了,涨势很厉害,我感觉,这背后一定是有大资本在操作,不知道谁家有这么大的资本,还是说,那几位联合起来了?”
“什么意思?”吴桠欣买股票都是根据记忆买的,她对于股市根本不太了解,更从来不曾分析过跌涨之间的规律以及原因,到这会儿,她竟然听不明白徐水清在说什么。
徐水清了一声。
他现在有些埋怨吴桠欣,要不是吴桠欣一脸自信的劝他,他又怎么可能投那么些钱跟着吴桠欣玩呢?
可是,他怪是怪,却还是割舍不下吴桠欣,也舍不得责怪吴桠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