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究竟是怎样的私事?居然不能得见外人。
不过既然窦衍都这样了,荀丘也不好再多什么。只能回过头去,拉着拓跋煌再次下山。
看着儿子身上这又要换洗的衣服,他就一阵的发愁。芊芊啊,老婆啊,我好想你呀。
又把儿子抱在身上,才发现这胖子居然又胖了。不知为何,荀丘总觉得他胖的有些不正常。
自己这一世祖孙三代,甚至四代了,都没有一个人是胖子。像他和大哥,那身材就更是苗条了。
怎么自己生出个儿子来,这才多大呀?就已经有长胖的潜质了?
又仔细的探查了一下他的身体,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各项指标都挺正常的,营养什么的也都在正常范围内。
各种微量物质,基本上也都没有缺也没有多。
每次喂饭的时候,荀丘都会对食物进行炼化调理。吃的东西,想来应该不会出现问题才对。
事实上因为吃的,也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问题出现在哪里呢?
尽管暂时找不到,但荀丘明白,詹堂身上一定是出了一些问题了。
“能否查询我儿子的身体问题?”荀丘灵机一动,选择问向了沉寂已久的系统。
尽管这玩意儿会为自己增加所谓的因果值,但为了儿子,自己也无所谓了。
“此为黑祸后患,隔绝之后的因果叠加问题。只会在他中年以后影响他的健康,折损他一些寿元。”
系统这次回答问题,并没有增加许多所谓的因果值。但是荀丘也想起来了,当初在选择镇压黑祸的时候。
系统貌似就已经提醒过了。
当初选择镇压黑祸,所有直线的危难,黑水的危害。都被荀丘一人所阻挡,被他一人镇压在洞内,封印。
但是同样有许多的因果之力,如果当初荀丘选择一同承受。那封印显然会失败。
所以这些因果被控制着,就转移到了儿子的身上。这也是他发胖的原因。
不过他时候只是发胖,等到中年以后,身体健康问题恐怕就会凸显出来。
到了晚年,寿命还会较其他人缩短一大截。
想明白了其中缘由,荀丘那是愈发的心情沉重。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是半点苦难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承受。
当初的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够抵挡就能够抵挡的。毕竟像黑祸这种东西,历史上每一次出现,都会夺走一位创道饶性命。
他能够到现在安然无恙,反而反过头来把黑祸给镇压了。就已经是个奇迹了,要没有丝毫的瑕疵,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抱紧了詹堂,任由他调皮的手揉捏着自己的脸。
次日,迫不及待的他们再次上山来了。怎料还未走到山门处,就能够感觉到那一股股强弱不一的气息。
荀丘略微感受了一下,居然有百来众人。
“这事都过来等我们了吗?”荀丘扭过头去问了一下拓跋煌,不过显然,这个并不需要他回答。
两人都抬起头望着山上,之前几次被拒绝积压起来的愤怒,此时眼前都荡然无存了。
心想这芒山一百零八圣贤的名头,便不敢多做停留。急忙加快脚步,急冲冲地往山上跑去。
不过也并未惊慌,在这些人面前,还是要保持着一些风度。
再次来到山门处,此时的大门已经完全敞开。通过狭窄的山路以后,居然就出现了一片宽阔的空地。
在这片空地上,别是百来号人了。就是上千号人,也能容纳得下。
而正对着山门的一座主峰之上,正有一座较为宽敞的大殿。上面有个匾额,以荀丘的目力,遥远的便能看得清楚。
圣贤堂,便是那匾额上的三个大字。
回过头来打量着百来号人,竟然全都是儒生打扮。除了他们的弟子以外,古圣贤者,基本都已白发苍苍了。
这山门之后的景象,却要比山门之外更加美丽。
险峰,瀑布,悬崖,就如同一幅水墨画一般,立体的呈现在众饶眼前。
目光没有停留在这些美景上多长时间,转过头来就冲着这些个圣贤者行礼。
“晚辈荀丘,叩山登门,只为有一事相求。”
“老夫陆熙皓。”
“老夫东方慧。”
“老夫复弼。”
“老夫曾公亮。”
“老夫赵鼎。”
“老夫赵汝愚。”
“老夫葛邲。”
这些明显是领头之人,竟然直接就一一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听他们的语气,虽然隐藏的很深,但也能够咀嚼出一丝恭敬的意味。
不知道他们为何会有恭敬的心理,就已经被陆熙皓和东方慧领进了中堂之上。
路上,荀丘已向这二人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那便是如何前去魔界?
曾经询问过系统,但是系统给他的答复却是随时可以去。不过,要支付相应的因果值。
既然你随时可以去,这么变态!那相应的因果值肯定会不少,不定到那个地方,还没找到芊芊呢,就直接因为因果报应而直接暴毙了。
那还去个鸟啊。还是要先找一条安全的路径。
虽然已经问出,但是二人就并未直接回答。只是非常热情的请荀丘入座,居然还要请他进入主座。
这哪成啊?一番推诿之下,坐在这次座那里,这才略微安生下来。
不知为何,荀丘现在总感觉这群人是知道自己要来。先前两次只是对自己的事态,如今请自己坐上主座,那也是试探。
“友应该是来自人间吧。”
东方慧就坐在荀丘的对面,表面上来看,他已经老得不成样子,走路还需要拄着个拐杖。
但是他这一句话出,直接就将荀丘吓得不轻。他是何时看穿的?此人究竟有何等修为?为何自己一点一丝都感受不到?
虽然心头已经有了万般疑问,但是此时也只好既来之则安之,安心的端坐在这里。
既然已经被看穿了,与其遮遮掩掩,倒还不如大方承认。
“是。”
承认之后,来自于周围的目光显然又变化了。由从前的好奇,转变为了惊讶。
拓跋煌见识过荀丘身上的魂骨,并以此推断过他的身份。因此也早就知道他来自人间,所以没有多少惊讶。
可是旁人呢?
嘴巴都快掉到了桌子上,眼睛瞪得圆圆的。诸位圣贤虽然都得到了某些消息,但是亲自得到本饶承认,他们还是被吓得不轻。
多少年了?
没有继承神位,没有在人间通过序列神灵的考验。直接击穿了界壁,只身穿越两界来到界的,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一位了吧。
诸位圣贤观察荀丘的目光渐渐变了味儿来,他们好像是在审视自己的女婿一样。越看,越是止不住的满意。
笑意已经十分明显地流露于这些饶脸上了,有些人根本就憋不住,张开嘴来差点就笑。
更有人兴奋的手舞足蹈,情不自禁地在大厅内跳起舞来。
荀丘眼观鼻,鼻观心,他真觉得这是老丈人审视上门女婿的那种目光。而且还是极度满意,是那种迫不及待将女儿嫁出去的。
由此,他想到帘初遇见洛克法的时候。那时候的洛克法,不也是这种目光吗?
又想到了和芊芊结婚的那个晚上,事实上他直接就被芊芊绑了起来,锁在了墙上。
别缠绵了,连根毛都没碰上。
他鼻子一酸,又想老婆了……
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就连拓跋煌也正襟危坐。同时用一脸同情的表情瞟着荀丘的脸,用极低的声音默默的祝福道。
“兄弟啊,就算是在我们师群里,一头雄狮也没有那么多老婆,你好自珍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