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烨羽懒懒地抬起眼皮,看向杨依。狗腿爹立刻会意,他用眼神暗示杨依-爹和王爷有重要事情说,你先下去。
杨依不悦地微微嘟起嘴巴,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就离开。不让她听?有可能吗?
周烨羽发现杨依虽然说话做事挺做作的,但并不想其他女子一般一见到他就想像没骨头的虫子一样黏在他身上,她们那些人要是能如此识趣就好了。片刻,他在想什么???
刚走出房门的杨依立刻转身往一个角落走去,那里虽然不是特别近,然自己是游人,听几句话还是绰绰有余的。
熟悉的声音传来,杨依转身,瞬间把要偷听的事情抛到脑后。
庄必谦正迈脚进来。杨依嘴角上扬,眼睛弯得像一双小小的月牙。“哥,”另外一个哥还没说完,脑袋里想起了那天他抛弃自己的事情。脸顿时变臭了。“哟,还知道回家呀。”语气很是不满。
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即便她生气的样子,庄必谦都觉得很幸福,眼里都是她的一举一动,内心所有的烦恼都抛却在脑后了。
杨依顶着一张臭脸不情不愿地接近庄必谦,她都生气了,还敢笑。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也是不想让你受伤。”庄必谦宠溺地揉揉杨依的头发,眼里满是柔情,苍白的脸上还带了一丝疲倦。抬头看向杨依的屋子里,眉头紧皱。
皱得杨依有些心虚,不怎么想让他知道自己招惹了怎么样的一尊大佛,然纸终究是保不住火,杨依一五一十地告诉庄必谦里面的人的来头。越说到后面越小声。
“要不是你上次将我丢在那里,我就不会遇到他了。”撇清责任的杨依,心虚得只敢看着自己的脚尖。
“下次不会了。”庄必谦再次摸摸杨依的脸,心里却升起了熊熊的怒火,那个人住的地方是杨依的屋子。
杨依点点头。
庄必谦的表情杨依都看在眼里。“哥哥,你认识羽王?”
“不认识,但有所耳闻。”庄必谦收回自己的视线。“我先回屋,等会儿来找我?”
“为什么要等会儿,现在就可以啦。”杨依牵着庄必谦的手,急急往他的屋子里去。
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庄必谦抑制不住地咧开了嘴。
一进屋,杨依就将庄必谦按到他的床上,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庄必谦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出现了不正常的红晕,杨依也发现了自己霸王硬上弓的动作,尴尬的气息立刻在两人之间流淌,杨依忘记了,他的崽已经长大了,学会私奔了。
衣服已经被杨依扯了一大半,肩上陈旧的伤痕还有一大片的青黑呈现在眼前,庄必谦下意识伸手遮起来。
“怎么了?”杨依问,这么大片的青紫是中毒了吗?
“没事,调养好就没事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杨依脸色沉下来。庄必谦有些无措,他不喜欢她不开心。
“哥哥,问你话呢?”又不打算跟她讲是吧。
“遇到了一些人,交手时留下的。”习惯了对她温柔,即使是在说谎的情况下。
杨依想起那晚去李家时遇上的那几派人,如果遇到这些人,确实不讨好,像羽王一样。
“我去叫爹爹给你看看。”杨依轻声说,语气里是心疼
“不用了,已经医治过了,依儿陪陪我就好了,嗯?”
最后那个语调轻轻上调的嗯让杨依不忍拒绝。她顺了顺自己的衣服,坐在庄必谦旁边,没有太近也没有太远。她知道自己不宜跟他太过亲近,而刚刚她是太着急了。
庄必谦本来受了很重的内伤,很是虚弱,但是又不能让人发现,强忍了一路,现在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了。
“不睡一会儿?”两人聊了一会儿,杨依总觉的他有些困。
“等会儿。”
“好,再聊一会儿我就要走了,你受了伤需要休息。想吃什么吗?我去叫刘婆子做。”他得补补。
庄必谦摇摇头,对吃的他从来要求不高,他只是不希望她走。他屋子里还有个人,他心里再次感到不悦。“不要跟羽王太过亲近。”
杨依听话地点点头,她也不太喜欢他。
“晚上来我的屋子?”不正常的红晕再次爬上庄必谦的脸上,内心也充满忐忑。以前他从未主动过,都是杨依自己主动去他的屋子,而那时候只是个小娃娃,这次叫她也是跟以前一样的实质,但是还是因为那几个暧昧不明的字感到羞耻。
“哥哥,没事的,虽然我也不太喜欢他,但是我晚上在那里已经待过了,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待过了?”半夜待过了?庄必谦呼吸有些不顺畅
“对呀。”杨依又把昨日伺候羽王的事情说一遍。
庄必谦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还好。“这几天我哪也不去,你有事就叫我。”庄必谦内心还是有些不高兴。
“知道啦。”杨依冲他做了个鬼脸:“我先出去了,你在这里休息,等会儿我叫刘妈给你带吃的。”杨依眼珠子转了转,忘记了正事了,说好的偷听,这会儿都该结束了吧。她急匆匆地往屋子外面跑。留下一脸凝重的庄必谦。
走出屋子正好遇到从自己屋子出来的杨爹,杨依笑盈盈地迎上去,然杨爹看着她一脸沉思。
“爹爹,怎么了?”
杨爹没应。
待杨依走近,杨爹这时才回过神。
“我去找你娘,你不要乱跑。”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像是在,逃?
杨依莫名其妙,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周烨羽优哉游哉地躺在太师椅上,心情很是不错?这个人该不会威胁了杨爹了吧。
“你刚刚跟我爹说了什么?”杨依出口。
周烨羽懒懒地抬起眼皮,面露不善地看了杨依一眼,没搭理,他不会搭理这种连尊称都不会叫的人。
“王爷?”杨依放缓语气,有丝丝讨好。
周烨羽想起自己的推测,若真是这样子,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装什么清纯,刚刚平息下来的莫名其妙的怒火再次上来,更加不想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