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刚才她弹琴,郑岐也可能看见了。
江慕雪自嘲的笑了一下,想着今天她真的是本命犯冲无疑。
“不过我刚刚四处瞄了一下,没看到那渣男,估计坐得离我们远,你也不用担心脏了你的眼。”
段文竹刚和江慕雪说完,新郎新娘的仪式已经完毕,现在到了新娘抛捧花的环节。
接到新娘抛捧花的意义大家都很了解,所以司仪那边才刚说要抛花,江慕雪这桌上的女的基本全去凑了热闹,江慕雪因为脚伤,就没动。
江慕雪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场中准备接捧花的众人,但没想倒娘子只做了背对往后仍的姿势,花却没有扔出来。
原来是故意做的假动作,简琪故弄玄虚,做了两次都没把花给扔出去。
等到第三次真仍的时候,可能是脚上的高跟鞋跟太高,又是细跟,所以一个没站稳,身子斜了一下,好在身边的新郎林辰禹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但那束捧花却以奇异角度给飞了出去。
江慕雪见有个东西朝自己飞了过来,下意识伸手去档,没想到那束捧花就刚好被她给接住。
一时场中十好几双眼睛都朝她看了过来。
江慕雪看着手里的那束花,自己也蒙了,明明她就是坐在凳子上就没动过啊,怎么捧花就飞到她手里了?
江慕雪手里拿着花,试探的开口问:“要不,咱们再重新扔一次?”
但很明显,众人见到捧花已经轻轻松松就飞到了她手里,不禁都兴致缺缺,都各自散了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新娘的捧花,哪还有仍第二次的道理。
段文竹也回了座位,她看着江慕雪手上的那束捧花感叹道:“得知,吾幸,失之,吾命。”
江慕雪被她这话给逗笑了:“不就一束捧花吗,用得着这么认真?”
“你不懂,我对捧花有执念。”
江慕雪正想问有什么执念,那头简琪就已经换好了敬酒服出来敬酒了。
江慕雪抬眼看去,竟然看到了站在两人身边的时修齐,似乎是在帮新郎挡酒。
怪不得他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是新郎的伴郎。
看着两人从长辈开始一桌一桌敬酒过来,到她们这桌可能还要一会儿,便想着先去上个洗手间。
段文竹见她去,便也陪着她一起。
两人到了洗手间,段文竹上完洗手间先洗了手出去等她,而江慕雪因为脚伤了,所以动作比平常要缓很多。
江慕雪刚整理好,却听到隔间外传来袁小蕊的声音。
“你说那个江慕雪,真没想到比我想象的还要会装。”
江慕雪一听见自己的名字,便停止了开门的动作,安静的站在隔间内不说话,段文竹总说别人在背后编排她,这下她倒真想看看她们是怎么编排法。
“小蕊,你就少说两句吧。”
没想到水思文也在。
袁小蕊撇了她一眼:“水思文你就打住吧,现在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还装什么中立呢,江慕雪那些个丑事,不是你说出来的我们能知道吗?”
水思文弱弱的说一声:“我要知道后来你会天天在挂在嘴上我也不会说的。”
袁小蕊满不在意,从化妆包里拿出一个粉饼补着妆:“说出来又怎么样,她江慕雪既然敢做还怕被人看到?而且我看那个郑师兄多半也是因为发现了她之前那些事才把她甩了的,毕竟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头上绿得像一片草原?”
水思文皱起眉头:“你还是别胡乱猜测了,小雪在大学四年一心一意的喜欢郑师兄,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即便她从前真的有做过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何必又老抓着这些不放?”
袁小蕊补完粉饼,又从包里拿出一只唇釉往唇上涂了点颜色:“那是因为我看不下去啊,你说郑师兄也算咱们A大的风云人物了吧,在学校多少追求者啊,谁知道在毕业前夕落到了江慕雪的手里,我们这师兄哪里都好,就是瞎眼了点,江慕雪这个女人除了长得好看点,真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取的地方,估计人家本来一身狐媚子的本事,特别会勾人呗。”
“也许人家也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优点,你看看她刚刚钢琴不是就弹的挺好吗,我们之前也不知道。”面对袁小蕊这些难听的话,水思文一如既往的打圆场。
袁小蕊冷笑了一声:“会弹钢琴算什么,我看估计拿哪个金主的钱去学的,所以在学校的时候才不敢跟我们说吧……”
“哐——”
袁小蕊还没说话,便听到身后隔间被人打开,两人转头看去,只见江慕雪正站在隔间门口看着她们俩。
江慕雪面色冰冷,拐杖的一步步走到两人面前:“我刚刚听到你们说到我之前的丑事,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们说的丑事具体指的是哪一件?”
水思文怔愣的看着她:“小雪,我们……”
袁小蕊翻了白眼,一脸讥讽的说道:“江慕雪你真的实在太会装了,现在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你还装给谁看呢?”
“我装什么了?”江慕雪看着袁小蕊问道。
袁小蕊抱着手臂,眼睛瞥向一边,不说话。
江慕雪一字一句的道:“袁小蕊,我问你我到底装什么了?”
袁小蕊本来就看江慕雪不爽,这下见她这副咄咄逼人的态度,心里彻底的不痛快起来:“江慕雪,今天是简琪的大喜日子,我本来不想说太多,但是你要是再这样逼我,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江慕雪嘴角勾起一个冷漠的笑:“袁小蕊,你的自我感觉是不是太好了?”
袁小蕊一脸挑衅的看着江慕雪:“难道和你这种明明被人包养却还要装成一朵盛世白莲的人相比,我不该感觉良好?”
水思文见袁小蕊当着江慕雪的面把话说的这么直白,慌忙拉了拉她衣袖:“小蕊,别说了。”
江慕雪听完她的话,瞳孔骤缩了一下,之前在学校,虽然她也偶有听过关于她“被包养”的这些传言,但是像这种将这顶帽子当着她的面直接扣她头上的,她今天倒是第一次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