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遭了贼,而且贼子还是冲着兵符来的,司凌枭当然要进宫禀告,请皇上严查贼人。
皇上从内宫过来,无人知道他曾经出宫过,听后对此也十分慎重。
那兵符可是先帝交给秦王的东西,当今皇上都没有资格收回,岂能让他人惦记。
郑重的许诺一定会查出贼人之后,皇上也暗示了一番秦王要收好兵符,若是丢失了他要问罪的。
司凌枭不置可否。
皇上转而跟司凌枭聊了两句私事,司凌枭淡淡回应几句后就告辞了。
皇上客气的将人送走,随后就支撑不住的摇晃了一下,他迅速稳住身形,装作无事一般回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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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嫣的宅子地方不算很大,好处就是距离秦王府不远,管家还给她安排了一辆马车,说她若是有事要出入也方便些。
国公府那边直到夕阳西下还不见安嫣回来,出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安嫣居然真的搬出去了。
杜氏又气又恨,分明是她让安嫣滚出国公府,这会儿她倒是红了眼眶。
杜立平本来就记恨安嫣,在一边煽风点火的说了些譬如是安嫣不知好歹、安嫣这么做就是苦肉计想必杜氏低头、安嫣没个做女儿的样子,她不领情就随便她死在外面、没有做母亲的要去跟做女儿的低声下气等等。
安月惜比杜立平有眼见力多了,瞧着杜氏面上多少是有些伤心的表情,她体贴的道:“姐姐有家不回来,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是爹爹和母亲不念亲情,属实要被人议论的,不如女儿去接姐姐回来吧。”
“她自己要出去住,你能把她叫回来吗!”杜氏一肚子的闷气。
“姐姐不肯回来,女儿就跪下求她回来。如今姐姐跟秦王的婚事在身,她得顾及一下秦王对她的看法不是,不好让女儿太过为难的。”
杜氏一听,心里更气了。这就是她九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大女儿,顾忌秦王的看法都不在乎她这个母亲伤心难受!
“不必管她,她最好死在外头!”杜氏恶狠狠的道。
安月惜神色闪烁:“母亲,女儿是担心秦王找您问罪。姐姐定然会跟秦王说是您把她赶出来的,姐姐好歹是秦王的未婚妻,若是……”
杜氏心底有点发憷,不过一想,秦王若是要找她问罪,直接带着安嫣过来责问她就是,何必去给安嫣置办一个宅子。
这个时辰了都没有过来,定然是不准备问罪的。
“秦王想娶我的女儿就得称我一声岳母,这会儿嫣儿还没有过门呢,我怎么管教自己的女儿有他什么事!”
安月惜见说不动,就不说了。
退出去之后,她却找到了杜立平:“母亲对姐姐的厌恶你也瞧见了,我真怕姐姐跟秦王告状,给国公府惹来祸事。”
杜立平其实对那日大街上安月惜打他说他是家奴的事情还有些芥蒂,但这会儿安月惜好言好语的跟他说话,他也没有底气蹬鼻子上脸。
“安嫣就是个白眼狼,也就是运气好投胎到国公府,若生在平民百姓家她算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