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兰认认真真地盯着她。
莫小可有点发毛的感觉,询问说:“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张兰兰说:“芽芽,我觉得你好奇怪。”
“奇怪吗?哈哈哈,哪有!”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笑并不能辩解些什么,张兰兰说:“你明明是那么喜欢为我们董事长林昔年的,怎么现在又说跟他不会有结局了?芽芽,你明明是一个勇敢不怕困难的人,怎么现在这么丧气了?”
“不是我丧气,是我看清楚了现实,”莫小可说,“兰兰,你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对吧?”
张兰兰点头说:“当然啦!”
“嗯,相信我,我会对自己负责的。”
张兰兰听得懵懵懂懂,但她既然这样说了,她还是点了点头。
林昔年看着手机上那个被挂断的来电窃笑:“艾芽芽说不喜欢我了,结果还是在中午打电话来,做作的女人!”
小高站在一边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好像一抬起头就会冒犯了林昔年似的,十分拘谨,又紧张。
但他更紧张打的是收到了行政部的那个消息,颤抖着对林昔年说:“艾芽芽小姐今天下午来公司,说要见您,有重要的事情。”
“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无非就是那些恶心的情情爱爱,小高,告诉人事部以后这样的女员工不要招进来,公司是上班的,不是谈恋爱的!”
“董事长……”
“够了,陪我去高尔夫球场打球。”
林昔年带着小高离开办公室,迈着长腿在集团大楼内部走了一圈,像明星一样吸引了一路的视线。
“兰兰,为什么要这么快就赶过来?我腿还疼着呢!”
在公寓里,莫小可刚跟张兰兰聊完,张兰兰就马上拉着她来帝国集团了。
张兰兰说:“既然是你决定好一定要和董事长说的话,那就要抓紧时间,林昔年是大忙人,现在有空,但说不定等会儿就没空了,他这种人我们说不准的。”
“兰兰,我不去啦,现在是中午人太多了……”
莫小可和张兰兰在公司大楼门前拉拉扯扯,前方,正好林昔年和小高走过来。在看到她们的那一刻,林昔年停住了。
他抬了下眼神,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小高拦住:“董事长,前面就出去了。”
林昔年转眼瞥他:“没看见门口有谁?下次应该走地下车库,明白吗?”
张兰兰眼尖地看见了林昔年,大叫一声:“董事长,芽芽有重要的话跟你说!”
啊!张兰兰,我要被你害惨啦!
莫小可辩解无门,此时周围的人全都注意到他们了,纷纷看过来,搞得莫小可脸红心躁。
“算了算了,”莫小可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反正是来解释矛盾的,又不是真的喜欢他要跟他谈恋爱,冷静点,不要被他这副嫌弃的样子打乱了阵脚。”
“有事说事。”莫小可对自己说了一声,自信坦荡地朝林昔年走过去。
林昔年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插进了口袋,转过身,在她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先问:“不是请假养病,来公司?做什么?还是说,你的病已经好了?”
“病好没好是医生说了算,林昔年,”莫小可直呼其名,说完后忽然感到有点不好,连忙改口,“董事长,关于胡女士,我的养母,是不是来找过你?”
林昔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
“我代她向您道歉。”莫小可低头,稍稍弯下腰。
林昔年的眼睛眨了一下。
莫小可叹气说:“我不知道她来找过你要钱,那笔钱是给他儿子结婚用的,她误会了我们的关系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叫她不要来烦你。”
“艾芽芽。”林昔年忽然叫她。
“啊?”
莫小可抬头,还没完全说完的话叫他打断。林昔年考究地眼神打量着她,想是想要看穿她,带着一分疑惑与可笑,冷笑问:“你和那个女人一个唱白脸,一会唱红脸的要钱,真是配合得好啊!”
“唱红脸,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帮她说话吧?”莫小可简直吃惊了,“我是真的不……”
“一个哭着喊着叫我女婿找我要钱,另一个委屈兮兮的说是误会跟我解释,嘴上说不喜欢我了,背地里就要妈妈来跟我要钱,你这张清纯的脸蛋至今骗过多少男人,以你的家庭不足以支撑你读完书的学费吧?”
卧槽,这关学费什么事?
莫小可心里奔腾成了草泥马,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并带着浓浓的嘲讽。
“我长相清纯,但从不骗人,至于学费,那是我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胡女士来找你要钱我很抱歉,但那个都是因为你要拉着艾芽芽上台去接受新闻媒体的采访,你总问我那天是怎么出现在会场,我告诉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的就能进入会场,至于上镜,那是你非拉着我过去的啊!”
莫小可把这些跟讲的明明白白,他要再是坚定认为是自己有心为之,那就是他太过于自恋了。
再说了,发布会那件事情莫小可根本就不知道,是原书里的剧情,发生在她穿书以前,是原本的女主角艾芽芽的经历。
“还有,林董事长,”莫小可严肃地说,“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女性是一件非常没有水准的事情,而且你涉嫌造谣侮辱了我的人格,给我的生活造成非常大困扰,我可以去起诉你。”
周围顿时炸开了锅。
“她刚才说什么?”
“她疯了吧?起诉董事长?也不看看海琼的天是谁的!”
“艾芽芽不仅心怀,名堂也多啊,这是她勾引董事长的手段吧?”
“行政部谁不知道她工作能力一般?还这么横,董事长太可怜了!”
周围人的声音让莫小可又气又笑,他们的三观都被林昔年的颜值吃了吗?
这么张狂霸道不可一世的林昔年到底哪里可怜了?
她对林昔年说:“我虽然很渺小,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家境贫寒的底层小员工,但在法律面前我们是平等的,现在是应该要是法治社会了,您如果再侮辱我,我保留起诉您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