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照片？“林昔年发出了几声欠揍的低笑，好像刚刚才想起来，”哦，你说在走廊上你和我接吻的照片吗？我觉得明天你可以守在电脑前，等着欣赏。“

“我不要欣赏，林昔年，难道这种事情你不困扰吗？你真的想让人看见你跟女性接吻的样子？“

电话那头有片刻的沉默，稍后，林昔年道：“有何不可？“

他笑了，带着一点笑她不自量力的意思。

莫小可道：“林董事长这样说会让我误以为你喜欢我的。“

“你在做梦。“

“我也希望我是在作梦，林昔年，不要把人逼得太急了，要是人活不下去就不会再有什么顾虑了，“莫小可说，”我打这个电话不是为了来跟你吵架，我想撤掉这些照片，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让他们撤掉这些照片，你要怎么样才能做到？“

林昔年收起了那股带着讽刺意味的玩世不恭，语气正经且严肃了起来，跟她商讨说：“我说过，你好好配合，我就把照片拿回来。“

他能拿到照片？

莫小可有片刻的喜悦，但她还是压下了这股情绪，进一步问：“我要怎样才叫好好配合？”

林昔年一字一顿地说：“叫林芝音放弃帝国集团的继承权。”

莫小可一愣，下意识地问：“你说什么？”

“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女人，或者我再给你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莫小可好奇。

“给我林芝音派来的卧底，”林昔年说，“如果这个人就是你，你自己来，也可以。”

莫小可把手机扔到了床上，但下一秒过去后，她还是捡了起来：“你想要我怎么给你找卧底？我现在没有工作、没有钱、没有生活，你叫我怎么好好配合你？”

“明天给你复职，来帝国集团总部上班。”林昔年说。

“明天……”莫小可又愣了一下，“你说什么？复职？”

林昔年说道：“你既然不承认那个人是你，那你就到公司里把他抓出来，证明你的清白，否则……”

林昔年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莫小可问：“否则什么？”

“你猜？”

“……”

莫小可无言以对，但也不想跟他纠缠，转开话题：“那复职以后怎么做？”

“这要问你自己，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林昔年道。

莫小可听到这里也算是明白了，林昔年现在想的计划是揪出林芝音的人，目的是叫林芝音放弃对帝国集团的继承权。

但莫小可有一点不理解，对林昔年和林芝音姐弟两个继承遗产的事情她稍微了解一点，书中写的是他们划了楚河汉界，一部分产业归林昔年，一部分产业归林芝音，至于帝国集团，好像一直都是林昔年的，跟林芝音没有关系，难道她记错了？

莫小可挠了挠后脑勺，对着话筒说：“我帮你找出了那个商业间谍你就不能再这样欺负我了。”

“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林昔年语气冰冷，带着满满的不屑，“这不是帮我，是在为你自己，艾芽芽，你听好，找不到这个人，我把你扔进公海喂鱼。”

“嘟嘟嘟……”

莫小可对着听筒，满脸的不愉快。

“挂电话就数你最快！”莫小可对着手机谩骂了一声，把手机扔到一边，似乎手机就是林昔年似的，还拿枕头朝手机打了几下。

“哎呀，忘记找他谈工资了！”莫小可忽然想到，“要是他不给我钱怎么办？”

她倒下去，陷入软乎乎的床榻里，沉重地思考其这个问题。

清早的帝国集团总部，各个部门都在叽叽喳喳地议论，还没开始上班就热闹非凡，上一次这样的场景还是林老先生去世，林昔年正式接管帝国集团的时候。

“听说了吗？那个艾芽芽回来了！”

“她可真有本事，被董事长亲自开除还能回来，你们说她到底哪一点吸引人了？”

“听说还升职了，直接被总裁办提去，变成了董事长的秘书。”

“这个艾芽芽也太有本事了吧？”

一夕间，艾芽芽的名字就传遍了整栋大楼，整个集团，远播海外！

但这一切，莫小可本人还都不知道。

因为她的复职手续需要单独核办，所以她没有跟张兰兰一起赶早去上班，而是等着林昔年的消息。

电话铃响，莫小可深吸了口气，接听道：“喂？“

林昔年的声音：“下来。”

莫小可这才下楼，林昔年的商务座驾就停在她住的单元门口，黑得发亮的外壳吸引了不少目光，也让莫小可赶紧上了车，生怕被人注意到。

林昔年优雅十足地驾腿坐在里面，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说：“你有十分钟的时间熟悉你的工作。“

莫小可很疑惑：“什么工作？“

小高给了她一叠文件，足足有一千多页，莫小可翻着编号，问：“这是什么？”

林昔年目视前方，眼神动都没动，小高回答她说：“是总裁办的规章守则，艾小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董事长的私人秘书了。”

“what？”

莫小可难以相信，趴到前座的靠背上问小高：“你刚才说什么？我是什么？”

小高面带微笑，再一次和她说了一遍：“从今天开始，艾小姐就是董事长的私人秘书了，这些内容都是艾小姐需要学习和了解的。”

莫小可的表情哭笑不得，手拿着这叠文件不停地抖。

“这是套路！”她控诉说，“是赤裸裸的套路，我不同意！”

林昔年终于拿眼睛看向她：“这是你的机会。”

“你这就是在套路我！”莫小可谴责说。

做林昔年的私人秘书？这不就是把她往女主角的方向推吗？

她为什么要去伺候这个傲慢自大的林昔年？让她好好的追求心中的白月光，书中的小天使顾希生不好吗？

莫小可还是退让了一步，说道：“要找出林芝音的间谍不需要成为你的私人秘书，只要这个人在公司就一定会露出破绽，我只要在公司里多留意就行了。”

“你想要林芝音拿到集团的多少秘密才把人交出来？”林昔年问。

莫小可一时无言，对他说：“那也不用做你的私人秘书吧？间谍又不是你，我总在你身边伺候你还怎么去找间谍？”

你又不是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