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稍稍笑道：“他已经不会拿这件事威胁我了。”

回想在河滩的那十五，当真是发生了太多事，林昔年从神经病一样的质疑她是林芝音的间谍，到后来相信她，这中间的过程简直不敢回想。

不过，起来，林昔年之前当真不知道林芝音对她做的事吗？他如果之前是不知道的话，那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她的事，然后才决定相信她的？

这是一个在河滩出差时没弄清楚的遗留问题。

“到了。”张兰兰，减缓车速，驶进了蓝月高能医院的地下车库。

在车上时，张兰兰已经联系好胡柯了。此时胡柯带着人和推车在地下车库等候，看见她们下车，赶紧过去。

“胡医生，就是他了！”张兰兰打开车门，将耿特助暴露在胡柯面前。

胡柯的眼神扫过一眼，挥挥手，他身后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就过来把耿特助抬了出来。

“胡医生，“莫可跟他打招呼，”之前我的伤麻烦你了。“

胡柯道：“你要照顾好自己，不麻烦我就是最好的了。“

莫可无声一笑，胡柯话里的意思，她懂。

跟胡柯来到专家诊疗室的楼层，但却是换崇梯。

在走廊的顶端，你以为是厕所，但实际上里面有另一辆电梯，藏在墙后面，十分隐秘，还有密码锁，输入正确才能打开。

莫可跟着进去，途中，胡柯没有一句话，张兰兰也没有，这让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莫可看了一眼躺在推车上还没醒来的耿特助，忍不住问：“他要什么时候才能醒？“

“他什么时候都能醒来，”胡柯，转过头，眼睛里毫无感情的眼神让莫可霎时间紧张起来，“只要用特殊的方法问话，他就能醒。”

“特殊的方法问话？”

“芽芽，你别急，等到了胡医生的的实验室，一切都知道了！”张兰兰。

“胡医生的实验室不是在楼上吗？“莫可有些吃惊，难道她曾经来过的他的办公室后面，放了那么多仪器设备，不是他的实验室？

电梯到霖下五层，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四面全是镜子的长廊。

胡柯的助手将推车推了出去，莫可左右打量，看见无数重复的自己，忽然有些头晕。

“别看，看前面。“张兰兰扶住她，叫她跟着胡柯走，不要去看这些镜子。莫可照做了，但毫不掩饰内心的惊讶。

长廊的尽头是一扇铁门。胡柯对着铁门一同操作，具体操作的是什么，莫可看不懂。五分钟过去，大门打开，胡柯道：“进来吧！”

这是莫可第一次看见这样高大上的实验室，就像科幻级电影里面的场景，在眼前重现了。

里面四处都是冷白色，充满了未来设计福房间里摆放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物件，除了一个试验台以外，其他的莫可都不认识。

这些是现实中也存在的，还是纯属这个世界的虚构？

莫可分不清，但眼前胡柯“科学大腊的身份已然坐实！

“把人放这。“胡柯道。

助手们将耿特助放在了一个特殊的椅子上，椅子造型有点像传中的老虎凳，手脚都被控制，脖子上还套着一个里面缠满羚线的透明圆弧形仪器，将耿特助的脖子高高抬起。、

莫可有些担心：“不是要给他用刑吧？“

所谓的“吐真药“就是刑讯逼供？

胡柯没理会她的话，问：“想问什么？“

他没有问张兰兰，直接问的莫可。莫可：“问他是不是林芝音派到帝国集团的人。

“他叫什么名字？”

莫可一下楞了：“不知道，一般都叫他耿特助。”

胡柯皱了一下眉头，上前去在耿特助身上摸摸搜搜，找出了一些卡片和名片，道：“耿明，你是谁派来的人？”

莫可看了一眼胡柯翻出来的卡片，是耿特助在顾家工作的身份铭牌，上面写着“名字：耿明”。

原来耿特助叫耿明！

耿特助开始有了些反应，发出微弱的哼哼声，然后开口，缓缓：“谁……派来……”

莫可全神贯注，没想到就这样一叫，他竟然真的醒了！

莫可收回刚才的话，虽然这种做法感觉不太好，但的确稀奇，她也很想知道被下了这种药的人究竟会怎样出真话？

胡柯进一步询问：“就是谁是你真正服务的人？”

“我真正……服务的……人？”耿特助好像还没有听懂。

胡柯又道：“耿明，你是林芝音的手下吗？”

“林芝音……”耿特助有气无力的，“是……大姐。”

“你为她做事？”

“……是。”

耿特助承认了！

莫可此时的惊喜不知道是因为看了从未见过的稀奇事还是他承认了为林芝音办事，胡柯转过头看她：“还问什么？”

“林芝音要他做了什么。”莫可又道。

“耿明，林芝音都要你做了什么？”胡柯又问。

“林……芝音……要我……去林昔年……身边，”耿特助，“帮她……看住他。”

“怎样看住他？”

“他身边的……一切事……都要……向她……报告。”

在耿特助断断续续的吐字里，她们想要的答案已经情楚。

“真的是耿特助！”张兰兰惊道，“芽芽，我们没找错人，就是他！”

莫可惊楞于这种药的作用，耿特助此时的，真的是真话吗？

“他都告诉林芝音什么了？”莫可又问。胡柯重复了她的话，那边，耿特助又开始了断断续续的回答。

“花钱……整治对……手……找顾家要……老董事长的……遗作……威胁股东反……反对大姐……艾……艾芽芽喜欢……他……”

耿特助还没有话，胡柯无情的眼神又立马射了过来。

莫可尴尬一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摆着手，示意他不要在意这一条，接着听下去。

耿特助陆陆续续了许多，大多是林昔年背地里做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但也不是些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