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喜悦在顾希生温柔的笑容里,听见这一声才想起来还有个浑大魔王在身后。
“你……”
“有什么事冲我来,你要想拿这根棍子打顾希生就打我,只要一下我就会死。”莫可直接掩掉他正开口的话。
她的手探上这根棍子,冰冰凉凉,让人心里发怵。
“只要你打死我,你就成了杀人犯,这里这么多双眼睛,而且又是在顾家人面前,林昔年,你逃不掉的!”莫可道,着便笑了,更往他身前凑去一分,“来呀,打啊,把自己变成杀人犯吧!”
林昔年怒不可遏:“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这里又不是封建社会,”莫可笑道,“我死很简单,不过就是眼一闭的事,但帝国集团的林董事长要是成了杀人犯,今后一辈子在监狱里度过,帝国集团和你这辈子就都完了,哦,对了,这里没有死刑的吧?你要是现在杀了我,顾家碍于面子一定会让你的刑期判得长一点,你是不是?”
林昔年克制着怒火,手臂上暴起了青筋。
莫可掩藏不住地笑,她知道这是林昔年绝不会越过的底线,他虽然并不完全清白,但也不会愚蠢到将自己染黑。人一旦走上那黑暗的道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林昔年如此精明,当然不会因一时冲动就做那样的傻事。
所以,林昔年现在想要发泄但又发泄不出来,可憋死他了吧?
莫可站在他面前又问了一句:“你打不打,不打就回去。”
林昔年没有动静。
“难道你想把顾家的家主也惊动吗?”莫可又问。
她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林昔年纵使张狂,在利益权衡中,还是选择了收手。
莫可满意地一笑,转过身对顾希生:“没事了。“
“芽芽,“顾希生觉得好笑,但又对她这样的挺身而出感动,终是,”谢谢你。“
林昔年压抑着怒火,对着顾希生:“下一次别叫女炔着,懦夫。“
“他不是懦夫,”莫可,“顾希生是文明人。”
林昔年扔掉械棍,上前粗暴地拉起她的手要离开。
“林昔年!”莫可大叫挣扎,林昔年猛然回头。
“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底线。“
他压低的声音是最后的容忍,莫可知道,也是要给他点面子,所以便放弃了挣扎,由他拉着自己离开人群。
“芽芽!”顾希生在后边叫喊。
“没关系,”莫可,“你要是放心不下就报警,以你们顾家的实力,我相信警察局不会遮掩的。”
她的话也是在跟林昔年敲警钟,告诉他要是半路上起什么歹心,他是逃脱不掉法律的制裁。
林昔年的脸黑得不行,什么话也没,将她拉到百米开外停车的地方,打开车门狠狠把她甩了进去。
莫可磕到了腿,疼得厉害,林昔年很快上来,安全带都没系就点火,离开了这。
“付利息吧,你毁约了。”林昔年。
车开出关卡,在跨海大桥上,莫可听的不是很清楚。
“你什么?”
呲
马达声戛然而止,猛然地刹车让莫可直接乒向前,扑在了安全气囊上。
“我你立刻、马上、从现在开始,付利息!“林昔年,“刚才还打我?”
莫可摸着随身携带的挎包往门边缩了缩。海风将她吹醒了,刚才护着顾希生的胆魄丝也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她想起了刚才自己的举动,因为担心林昔年会那械棍朝顾希生下手,情急之下她就拿包打了他。
莫可张了张嘴,想申辩,但又觉得自己想的话会更加刺激到他,于是想了想,还是闭嘴好了。
“刚才不是很厉害吗?”
“刚才是刚才。”莫可道。
“打我?”
“那是情势危急,我……”莫可低下了头,想了想,又抬起,“是为了防止你犯罪。”
林昔年一手按在车门上,莫可吓得更往后仰,被他禁锢在了车座的角落。
“你真以为我怕犯罪?”
“你不怕,我怕。”莫可坦诚地道。
林昔年忽然抓住她的包带,将她的背包取了下来。
“林昔年你要干什么?“莫可不明白他的举动,张大着眼看着他的行为。
“就是它打的我。“林昔年,然后伸手远掷,将包扔进了海里。
“不要!“
莫可惊叫,但手没他的长,没有及时挽救这只包的命运。
“不要啊!“
流畅的抛物线在空中划过,包掉下了桥,掉进了海面,发出一声轻微的响。
莫可趴在车门上,眼巴巴地看着,十分不舍。
林昔年扳过她的肩膀,对她:“拿包打我,你再打啊?“
啪!
一个响亮的把掌声。
莫可张大着眼睛,伸出五指在他的脸上拍过去。她觉得她自己也疯了,冲动了,她不应该这样,应该向林昔年服软才是目前最佳的选择。可是,她心里头就是有股莫名其妙的情绪让她压制不住这股冲动,哪怕理智明明清楚怎样做最好,但就是不愿意顺着理智再向林昔年低头。
但她还是怕的,在林昔年还没有任何反应之前,脱口而出:“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她紧紧盯着林昔年的脸,不知道他会怎么做。整座大桥上目前只有他们两个人,林昔年会把她从这里扔下去吗?
就像刚才那只包一样?
林昔年的确很惊讶,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又打了他。而在莫可又出那史记里着名的句子后,他忽然浮现出一抹冷笑。
“你是真想死!“
“不,我没有,“莫可,”但如果你非要我死,我也只有认了。“
她得平平无奇,好像是一个人人皆知的公理似的,又补充:“既然横竖都是死,你把我重要的东西扔了,我打你一下也不为过。“
林昔年忽然抬手,虽然只是虚晃一枪,假装要伤害她,但莫可吓得瑟瑟发抖,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但预期的动作没有下来,替换的是在耳边林昔年低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