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立马下楼,林昔年走进来。
莫可背对着门,以后高又进来了,对他:“这里条件简陋,我的手艺只能吃蛋炒饭。”
林昔年来到她身后:“我不吃这种东西。”
莫可的脊梁僵硬了,这个身影。
“哇啊!”她吓得把锅铲都扔掉了,锅子里的油正在冒着热气,林昔年瞟去一眼,伸手将火关掉。
“我晚上不吃东西,谁告诉你我饿了?”
莫可警惕着他,退后:“你想干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吧?艾芽芽,你忽然跑301来做饭,你想干什么?”
我想躲开你,不跟你处在同一个房间啊!
莫可在心里呐喊,但这句心里的真实想法她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出口的。
林昔年上前一步,她有腿后,忽然踢到了油桶箱。
莫可回头看了一下,林昔年已经逼近,主动问:“你是在躲我吗?”
林昔年竟然看出了她的想法,这让莫可意外。同事,心里的想法忽然被中了,也让莫可失了魂,鬼使神差地问了声:“你怎么知道?“
“呵!”林昔年笑了,更加往前,但莫可已经退无可退。
“你别过来,有话好好……”
砰!
手腕被他拿住,林昔年不管身后有没有这些箱子直接把她按在了墙上。因为箱子挡住了脚,被他这么一推,莫可的手臂虽然靠上了墙,但下半身却只能坐在箱子上了。
林昔年就这么压下来,俯看着她。
莫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想,现在他们的姿势一定非常奇怪。
“为什么躲着我?”林昔年放低了嗓音,声询问,有一种让声控党难以抗拒的魅力。
但这种魅力来得不是时候啊!
莫可侧过头不看他,回答:“躲着你还要理由吗?”
“你过我们已经和解了,”林昔年道,“我遵守了诺言,你呢?”
“我怎么了?”
“你心里其实从没真正认为和解了吧?”
闭眼不看他,平心而论,这样的嗓音的确非常蛊惑,任哪一位女性听到都会身不由己地陷入其郑
莫可无声叹气,否认:“没有,我是真认为已经和解了,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林昔年又问,更加压了下来,身体周围散发出来紧密地压迫感,让莫可感到有些难受。
“你话不算话,不也很常见吗?”她笑了,嘴角勾起些微的弧度,落入了林昔年的眼。
林昔年抓住她手腕的力度突然加大:“你我话不算话?”
莫可闭了闭眼:“你不是,也在一直猜忌我吗?”
“刚才为什么要躲?”林昔年好像换了个话题,“你和高特助聊得好好的,我一来就变了?”
莫可闭着眼,抗议:“你离得太近了。”
或许她自己没发现,此刻她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林昔年稍稍退开,莫可才睁开眼睛,稍稍转头看他,道:“你这样已经构成性骚扰,如果你没有这个心思,就请你放开我。”
林昔年一直注视着她,她的每一个反应都让他觉得意外。刚才还因为害怕连声音都在颤抖,下一刻就马上冷静地对他发出警告,让人怀疑刚才那颤抖带着恳求的声音真的是她发出来的吗?
“你很矛盾。”林昔年。
“谢谢,”莫可下意识地这样接住他的话,“你也不差。”
谁还不是个矛盾的结合体呢?
哪有什么纯黑或纯白的人?
林昔年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像极了今晚的夜空,深不可测,却又暗藏星河。月光在他眼上撒上一片光晕,这一刹那让莫可恍惚认为,是黑夜在凝视自己,带着未知的神秘,与召唤。
林昔年突然俯身下来,吻住了她,动作十分轻柔,让人甚至感觉不到意外,就好像这个吻根本不存在似的。直到重复的动作一而再的进行,力度也渐渐加大,莫可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
“唔!”
挣扎已然徒劳,林昔年已经牢牢控制住了她。
啊,预料中的桥段还是开展了!
她和林昔年之间的情况,不应该是这种发展啊!
莫可扭动着身躯想要摆脱掉他,而林昔年也没有进一步索取。他抬起了头,甚至放了手。双手一得到解放,莫可连忙缩到身前,水润的眸子里全是不满与抵触,像是城堡外围的防御栅栏。
“我想了解你。”林昔年道,平整光洁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清丽俊俏的面庞更是映衬了这句话,让人感觉这张脸就是应该出这样的话……
停!
莫可一个甩头,把这种犯花痴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
“你不能了解我,”莫可连忙,赶紧想了个理由,道,“我不配!”
林昔年平整的眉峰终于拢了起来,像没听见似地疑问一句:“什么?”
“我我不配你了解,我只是个,什么都很普通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啊不,是比普通人更低的,更加不如的那种,你应该去了解更值得了解的人,而不是我。”
林昔年依旧不解似地问:“你在什么?”
莫可双手捧住了口鼻,做了个深呼吸缓解情绪。
林昔年:“了解你是我的事。“
“但关乎我,就是我的事,“莫可,极力劝导,”你想想之前,你是多么讨厌我出现在你眼前!想想那时候的心情,你不觉得现在的话很可笑吗?“
林昔年真的顺着她的意思去回想了,然后回答:“你不一样了。“
莫可愣住了,这一次是货真价实地愣在了这里。
她跟原本书里的艾芽芽不一样这件事深扎在心里,也因此承受了巨大的委屈。在这个世界里,每当有人叫她一声艾芽芽都对她进行了一次伤害,因为没有人发现她与艾芽芽的不同,所以直到现在她也不能完全地做自己,只能以别饶身份,对别饶名字进行回应,以别饶生活经历和过往来对身边的事物作出反应。
这种日子本身,就是极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