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钱？”

“把上次五亿元汇款退给她，就更好了！”张兰兰伸出食指开心地说。

“你是在怪我收了她那笔钱？”林昔年问。

这件事在张兰兰心里一直是道，怎么都不明白艾芽芽究竟为什么忽然欠了他这么一大笔钱！

林昔年也是饶有意味地注视着张兰兰：“这和你没关系。”

“可是芽芽开心呀！”张兰兰不示弱。

“你要我再给她五亿？”

“她虽然还了你的钱，却还欠着顾少爷五亿，让她把这笔钱还清不是比什么样的生日礼物都要好吗？”

办公桌前响起林昔年低沉的笑声。

张兰兰偏着头：“董事长，你笑什么？”

林昔年收起笑声，说：“我笑你天真。”

“天真？”张兰兰仍旧歪着头，林昔年敲了敲桌子。

“你不知道艾芽芽为什么欠我五个亿？”

张兰兰点点头，林昔年轻轻摇头，说道：“那我告诉你，她是为什么。”

那天的事莫小可一直不打算告诉张兰兰，一是怕她担心，二也是太过耻辱。

而林昔年不会考虑这两点，当他把事情全部告诉张兰兰后，张兰兰眼睛睁得老大，感叹：“怎么会这样？”

林昔年说：“我借钱给她消灾，你觉得在当时我应该白送她？”

“五亿不是小数字。”张兰兰也承认这点。

“不过你说得对，如果那个时候我把这笔钱送给她，现在她就不会这样不喜欢我吧！”林昔年道。

“你还是喜欢芽芽的吗？”张兰兰问。

“嗯。”林昔年没有犹豫，这让张兰兰疑惑。

“以前你不是都不承认的吗？”张兰兰问，“你真的是喜欢芽芽，不是想报复她？”

“怎么说话？”林昔年对她的态度明显不满，“不要以为你是她的室友就可以随便说话。”

张兰兰平时都可以怂，唯独遇上艾芽芽的事，她就表现得像个斗士。

“你要是真喜欢芽芽就对她好一点，要是不喜欢就不要自欺欺人，骗别人骗自己，像个懦夫！”

“你说什么？”

“我说请你先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你要是不想报复她，就请和我也好好说话吧，总是居高临下冰冷的语气可不象是心里有喜欢的人，”张兰兰说，“芽芽是很好的女孩子，我不想她受到无妄的伤害。”

“无妄的伤害？你是在说我？”

“工作上，董事长您当然是一把好手！可论感情，你真的是个混蛋！”

“啊？”

林昔年整张帅脸都在抗拒和疑惑，他站起身，走到张兰兰面前，问：“你再说一遍，我是什么？”

因为莫小可现在已经不在帝国集团任职了，张兰兰和林昔年说话十分硬气，坦言道：“你是混蛋！”

“我不沾花惹草，哪里混了？”林昔年皱眉质问。

张兰兰同他理论：“混蛋咳不止限于沾花惹草的渣男，芽芽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不开心，而且处处伤痕，每天不是血就是泪，你还不混蛋？”7问7xs

林昔年的身子站得笔直，垂眼同张兰兰对视，心里生出了些奇怪的情绪，和感悟。

“这件事，并非我本意，”林昔年说，“我从没想过要伤害她。”

张兰兰只是鄙笑，说来奇怪，林昔年这次竟然没感觉到不恭敬，反而有种轻松解脱的感觉。

谁也没有挪动一步，同样谁也没有说话。

张兰兰和林昔年沉默地面对面站立，就这样时间过去了许久……

“我要怎么做，”林昔年终于开口，“才能挽回这种形象？”

“啊哈？”张兰兰感到惊讶地笑出了声。

林昔年严肃：“虽然这很丢脸，但我认为这样做没错。”

“董事长，你说什么？”张兰兰又问了声。

“我问你，要怎样做，才能抹掉你形容的，这种形象。”

他比划着张兰兰的脑袋，张兰兰退开去，摇头说：“没有办法，芽芽已经不会原谅你了。”

“什么？”

“现在她和顾少爷在一起每天都会笑，而且很开心，整个人的气色也好了很多，我想她是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张兰兰说着偏了偏头，又说，“她之前真的很喜欢你。”

林昔年捂了下胸口。

“和顾希生在一起每天都会笑啊，”他说道，声音有些惨淡，“那就是说，能让她笑的人，就是你们认为好的人？”

“还不能让她受伤！”张兰兰补充说。

“我说了受伤这件事并非我本意！”林昔年强调说，“她的行程你给我准备一份。”

张兰兰拒绝：“这是芽芽的隐私，我不能准备。”

“你现在是我的助理。”

“助理需要什么事都做吗？”

林昔年眯起眼：“你做不做？你不做，有的是人做，但我想，还是你做对她的影响小一点。”

论林昔年有多卑劣！

等莫小可一回到家，张兰兰就和她吐槽起林昔年的种种行为，将自己今天上班的第一分钟到最后一秒都给她说了一遍，边说边骂：“你说身为帝国集团董事长，他怎么就能这样呢？”

但张兰兰唯独没告诉她林昔年要她行程表的事。在办公室，林昔年最后那句话深深打动了张兰兰，要是他让其他人来弄行程表，那芽芽就一定要受到伤害，这是她最不能看见的事！

所以张兰兰还是妥协了，握住莫小可的手，问：“最近拍摄压力大不大，还有几场呀？”

莫小可这才道：“那还早得很！”

“那最近忙不忙嘛，芽芽，哪天我们去海边喂海鸥，散散心？”

“是被林昔年压迫惨了吗？唉，真是苦了你了，抱抱”

她以为是张兰兰“不堪压迫”想要去放松心情才提出去海边喂海鸥，没多想说：“这几天都是白天的场面，所以戏份都在白天，日落前就会收工，早的话可能三四点就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就去？”

“好呀好呀！”张兰兰连忙说，“那到时候我去片场接你？”

“只是……”

莫小可犹豫着，张兰兰已经从她的台词本里翻出了行程表，问：“怎么了？”

莫小可问：“你现在有时间那么早下班吗？给林昔年做助理，他不会那么早放你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