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儿尝试着呼喊金花，可喊了半响也没人回应。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脖子可以动了，侧过脑袋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后背不由一阵发寒。“你到底是谁，少给我装神弄鬼！我只是中了你的幻境，只要我不愿意，你就休想查看！”

“是吗？”

蔡青染轻笑一声，“明明你已经害怕的不行，怎么还强壮镇定，难道你就没发觉自己越是清醒，意志力就越薄弱？”

“这世上根本没有偷窥别人记忆的术法！”程秀儿急吼吼的喊道，此时已经完全慌了。

“竟然你清楚自己身处幻境，又焉知自己不会说出来？”

声音飘渺不定，却又似在耳畔。

程秀儿感觉到面前刮过一道凉风，脖子都僵硬了，扭回头一张惨白却面带微笑的脸笑看着自己，她只有一张人皮，除了不断翻腾的黑气再无其他。

她被吓得尖叫一声，神智也在这一刻彻底麻痹。

金花被自家小姐突然尖叫的声音给吓懵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伸手拍了拍程秀儿的肩膀，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她意识到不对劲，想要出去呼救，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就连舌头也仿佛打了个死结，无论她怎么张口也发不出半点声音，诡异极了。

等程秀儿渐渐清醒过来，就从水中的倒影看见背后的金花正举着一把匕首朝自己后心刺来，刚惊吓过度的她根本没来得及注意到金花眼底带有惊恐，下意识的翻身远离浴桶，反手一掌击出金刺，瞬间便刺破了金花的喉咙。

外面守着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纷纷冲了进来，见程秀儿光着身子，三个丫鬟连忙跪地，不敢看一眼，当她们垂下头对上金花死不瞑目的双眼，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小、小姐……”

“你们刚刚可有听到什么声音？”程秀儿冷静下来，才发现金花手中根本没有匕首，周围除了倒地的板凳和水，就只有木勺。

三个丫鬟瑟瑟发抖，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杀死金花，生怕下一刻死的就是自己，丫鬟们摇着头齐声道：“没有！”

程秀儿皱了皱眉，明白自己是误杀了金花，心中也没有半点愧疚之感，反而还有点责怪金花没有及时叫醒自己。“刚才有刺客，金花因护住死去，你们三人将这里清理干净后找管事的为金花安葬。”

“是！”

蔡青染有些虚弱的回到宰相府，恢复自己的容貌后，便躺在床上休息。

她脸色惨白，回忆着查看到的记忆。

程秀儿是大皇子上官傅天的心腹，为博得上官傅天的开心，她从很早之前便在上官仟飞身边安插了一个内应，是一个死士，耳根后就有牡丹花刺青。她在得知上官仟飞派人重伤蔡启贤时，心生一计，让内应在刺伤蔡启贤的利器上涂了碎花毒。

橙国严明，却极为落后，仅仅是碎花毒都极难获得，她之所以有也是上官傅天从他一个所谓的师傅手中得来的。

原主虽与程秀儿交恶，却也并没有做出伤害她的事情，而她却如此歹毒。

“那么，也别怪我无情。”

“金花的死，就当收你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