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即将被群狼撕碎之时,空中闪现一只白色大鹏,不知从他哪里飞出无数细如牛毛粗细的银针射向群狼,群狼相继倒地,个个口吐白沫,都死了。
林菀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再看那白色大鹏落在地上,竟是一个白衣青年,只是他速度太快又是一身白衣,凌空飞起衣袖被风展开,才被菀岚误以为了白色大鹏。
那白衣青年没有回头,淡淡说道:“小……兄弟,孤身一人披星戴月的赶路,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林菀岚抱拳说道:“多谢尊驾出手相助,不知尊驾怎么称呼,日后也好回报。”
“哼,不必了,举手之劳。”说着回手又扔了个东西过来。
林菀岚一把接住了来物,低头一看,是个很像女孩子用的白色香囊,从囊中散出一股幽香,但总觉得这香味有些奇怪。她说道:“这是……?”
那白衣青年说道:“带上这个囊,保你不被野兽追赶。告辞。”说着人已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林菀岚感激的向着白衣青年离去的方向笑了笑,然后将香囊收入怀中,翻身上马继续向天印城进发。
说来奇怪,这香囊当真是非常有用,那些飞禽走兽果然没有再敢靠近她的了,反倒是她一路过那些畜生们转头就跑。
终于,林菀岚来到了天印城南城门口。把守官兵检查了通文便放她入了城。到了城里,她四处打听上官枫溪的住处,可是,寻常老百姓又怎么能知道一个三军统领的行踪。无奈之下,菀岚只得先找到馆驿住下。然后再打听消息。
一日,疲惫不堪的菀岚回到馆驿,正巧遇见两个军校正在聊天。
“方哥,你怎么也住在这里。”
“哟,贤弟你也在呀。我这不是有公差在身嘛。”
“什么公差那么自在,住在这馆驿里不用上前线。”
“嗨,等人。”
“等谁呀这是,还要派专人等着?”
“上官元帅说了,要想打赢这场仗,必须等这个人到了。”
听到这里林菀岚眼睛一亮,自言自语道:“上官元帅,那不就是枫溪嘛。”
菀岚赶紧走了过去,给那个被称作方哥的人行了个礼,然后客客气气的问道:“这位军爷,您知道咱们瑾奕大军统帅驻扎在哪里吗?在下有急事找他。”
那个姓方的军校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没好气的说:“你什么人,瞎打听什么,我们统帅驻扎的地方能是能让你知道的吗?”
他又眯起眼贴近林菀岚怪声怪气的说道:“我看你是敌营派来的奸细吧。”
“军爷,在下并非什么奸细,我是真的有急事找上官元帅。”
姓方的军校的鼻子快贴在了林菀岚的脸上,他使劲嗅了两下淫笑着说道:“嗯,你一个男子,怎么浑身都是香粉味儿,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别是女扮男装吧。”说着他伸手摸了一把林菀岚的脸颊。
林菀岚狠狠的拨开他的手,愤怒的说道:“军爷自重。”
这姓方的军校脸一板,说道:“还真是个女的,我看你就是女探子,要不女扮男装四处打听我们元帅驻地干什么?”
林菀岚一时无言以对。
看她无法回答,那姓方的军校更是得意,又凑到菀岚脸旁,近的就快亲到她的耳朵了,轻声说道:“小妮子,陪你家军爷玩玩,我就放你走。”说着一把就抓住了林菀岚的手。
菀岚奋力挣扎,可是哪里有那军校的力气大。那军校一边淫笑着一边死抓着林菀岚的手,无论她怎么也不放手,最后干脆一把将林菀岚抱了起来,扛在了肩上,大步往他的房间走去。
忽听得一人厉声说道:“放下她。”
那军校恼怒的回身吼道:“谁他妈敢在这儿关老子的闲事儿?”
他回过头来看见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手拿折扇的白衣青年,便更有恃无恐的说道:“刚才是你说的吗?是你吗?”
“正是。”白衣青年说着打开折扇轻轻扇了起来。
“我看你是活腻了。”那军校放下菀岚,抽出了腰中的钢刀。白衣青年不怒反笑,将一手背后不动声色的摸出药粉,答道:“嗯,是有些腻味了,不如我来陪军爷们玩玩?”
“他妈的小白脸,老子对你没兴趣,快给老子滚!”
说着,军校抄起钢刀猛砍了过去。白衣青年脚下丝毫未动,只微微一侧身。倒是军校,被钢刀的猛力带得差点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啧啧,功夫这么差,你是怎么当上军校的?”白衣青年悠闲自得的摇着折扇讽刺他。
方军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将钢刀握紧,吐口吐沫狠狠骂到:“老子要你管!看我不砍死你!”
这一刀的力道比先前那一刀大了许多,林菀岚立在一旁甚至听得见刀刃划破空气的“呜呜”声。
眼看钢刀照着白衣公子的面门狠狠劈去,他却像被施了定身术似的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林菀岚急的大叫:“公子小心!”
与此同时,另一位军校突然暴起,一记锁喉死死卡住林菀岚的喉咙,恶狠狠地说:“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掐断你喉咙!”
钢刀正到白衣公子眼前,却见公子衣袖一挥,银色粉末便像有了生命似的迅速附着在了方军校手上,胳膊上,面门上。
他只觉裸露在外的皮肤一阵刺痛,手腕再为半分握住钢刀的力气,眼睁睁看着钢刀摔在地上,而自己的手瞬间就脱了一层皮,鲜血淋淋。
方军校突然惊叫一声:“啊!我的脸……我的脸啊……”
他痛苦地倒在地上,用一双烂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脸。不多时,血水和着烂肉竟从他的指缝中慢慢溢出,落在地面就是一滩血水。
这一切被另一位军校看得真切,吓得手直哆嗦,嘴上还强硬道:“你……你是什么人,你再过来……我,我掐死她!”
白衣青年充耳不闻,摇着折扇缓步渡了过来。
林菀岚在心里暗暗叫苦,这位白衣公子是聋了还是疯了,要是他在走出两步,只要两步,锁在喉头的手指就可以轻易捏断她的喉骨,令她窒息而亡。
她几乎无法呼吸,更发不出半点声音。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死死盯着白衣公子走出的每一步。
还有两步……
还有一步……
林菀岚绝望的闭起了眼睛。就在此时,一点冰凉贴着她的脸颊迅速飞过,她只觉喉头一松,人立刻瘫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