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副主任医师了,果然优秀。医生不应该都很忙吗,你还有时间做音乐,还有兴趣参加这些典礼?”医生每天那么忙,好不容易有的假期不应该在家好好休息,或者陪陪家人吗?
“就是因为工作太枯燥,所以想做一些自己爱好的事。”治病救人是郭然的志向,不过音乐盒乐器也是他感兴趣和爱好的。
父母现在都不在身边,有姐姐照顾,他又没有女朋友,正好用来打发时光。
“哦,原来是这样。”
郭然正要再说什么,就听见组织方招呼大家要进现场了,李妍那边的伙伴们也都过来叫她了。
参加完典礼,大家也见了几个明星,有几个还合了影,当然也开了眼界。结束后大家就各自回去了,李妍也没再见郭然。
典礼结束后几天,叶珊就到了预产期了,一切顺利,胎位也正,脐绕颈也轻微,一切条件正常。
唯有一点就是到了预产期这一天还没什么反应,所以顾绍棠就直接决定让叶珊住进医院待产。
李妍也跟培训班的老师调了课,把之后一周的课都调了一下,或者让其他老师代替,专心到医院陪着叶珊。
除了李妍,佳宁每天也带着土豆过来看叶珊,说是让小孩子吸引一下,好让叶珊早点生产,早点解脱。
住进医院的第四天,在叶珊已经要跳脚的边缘上,她终于发动了。
说来也神了,叶珊这么怕疼得人,倒也是忍住了阵痛,没有叫唤,生的也快,从阵痛开始到生产完,一共就五六个小时。
是个男孩,孩子抱出来的时候,叶珊的爸妈和顾绍棠的爸妈,明眼见的开心。
叶珊和顾绍棠都是独生子女,叶珊的爸爸虽然疼爱叶珊,但那个时代的男人嘛,总归或多或少有一些重男轻女的思想,虽然嘴上不说,心底里还是希望家里有个男丁的。
没生了儿子,有个外孙子也不错,给心里一个安慰。依叶珊的性子,结婚都这么难,如果第一胎是女儿,想生二胎估计是没什么希望了。
顾绍棠一直跟家里人说的是自己不想这么早结婚,所以才拖到现在,顾绍棠的父母觉得这件事对叶珊很不公平,对叶珊很好,无论是孙子还是孙女他们都一样疼爱。
家里有女孩的想要男孩,有男孩的想要女孩,都是一个道理。
产房门口人太多也帮不了什么忙,所以最后四个老人家都去病房照看孩子了,李妍和顾绍棠在产房门口等叶珊出来。
顺产没有剖腹产那么多限制,在产房观察两个小时出来之后,就可以进食了。
从叶珊有阵痛开始,顾绍棠就让家里开始熬小米粥了,从产房出来休息一下,正好能喝。
住院的几天里,孩子由双方父母悉心照顾,顾绍棠就专心关注着叶珊的一举一动。
病房里有床和沙发也不睡,叶珊生的第一天夜里,他生怕叶珊有什么不舒服,就守在床边,一有动静就立马回应。
接下来的两天,也是在床边休息,叶珊有什么动静和需要,顾绍棠就立马起来办。这儿子生下来三天他也没怎么看,就关注自己老婆了。
不管病房里有没有人,只要叶珊有任何不满和委屈的迹象,顾绍棠就立马开口:“老婆,辛苦了。”
这一天天的秀恩爱,看的李妍和佳宁酸的不行。佳宁还好,自从叶珊生了孩子之后,李妍已经几天没给陆廷飞好脸色了。
陆廷飞自制理亏,私下也跟顾绍棠商量让他收敛一下模范丈夫的势头,给自己留点活路。顾绍棠嘴上答应的爽快,实际上一点也没消停,反而越来越过分了。
陆廷飞这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刚跟李妍温存了几天,就又被打入冷宫了。
叶珊产前倒还好,也没有什么忧郁症的,脾气也收敛了许多,对顾绍棠也没那么苛刻了。说是为了孩子胎教,要让孩子从肚子里感受到爸爸妈妈的爱。
但是生了以后,完全变了样。对顾绍棠挑三拣四,尤其趁着父母都不在时候,对顾绍棠狂吐槽和埋怨。
说孩子随他长,太丑了,说饭菜太淡了,她吃不下去,说身材变样了,说给孩子喂奶太疼了,说不能洗澡洗头了……
总之,就是一万个不顺眼。反正叶珊说什么,顾绍棠都接着,都说是自己的错,让她消消气。
叶珊还说,没自己亲自带孩子之前,总觉得带孩子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几天不见孩子就长大了。
自己生了孩子亲自带着才知道,带孩子真是不容易,难怪以前一有男人说自己老婆:“你不就是在家带一个孩子嘛!”,老婆有多生气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感同身受这件事真的是不经历不知道。叶珊现在也多少有些理解,那些视孩子如命的母亲了。
小时候看“妈妈再爱我一次”,觉得孩子走后,妈妈就慢慢疯癫了,有些不可思议。
如今再回头想想,这一个孩子养大,付出了妈妈多少的心血和精力,还有多少的爱和关注,这十月怀胎,血脉相连的感觉确实是割舍不了。
顾绍棠提前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也看了很多产前产后的抑郁症,暴躁症一类的案例,做足了功课。
叶珊已经这么辛苦的为自己生了儿子,自己受她一些语言上的攻击和奚落,都是小事。反正自己这辈子已经栽在叶珊手里了,现在又由儿子这个人质在媳妇手里,那还不是言听计从。
叶珊本来就是为了月子里烦闷,一时没适应照顾一个小人,故意找茬。后来见顾绍棠逆来顺受,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辛苦照顾她和孩子,也没气了。
日子都是在不经意之间过的飞快,叶珊终于出了月子,也自由了许多,加上孩子越长越有她和顾绍棠的优点,心情大好。
而且帮忙带孩子的人太多,尤其是顾绍棠,孩子只要一哭闹,他就起来哄,所以叶珊自己也没觉得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