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意了?”
“额,干嘛不同意?今不正好是安雅的生日嘛,可以好好放松下,我晚上可以晚点回去,等会跟我妈就校”
“怎么,你们都决定好了?”
江夜白问她们。
众女相互对视一眼,点点头。
“!”
“你们安排就好。当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不需要客气什么的,你们都是安雅的好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能帮绝对不会推辞。”
他笑着对女孩们。
再然后,江夜白又被晾在一旁。
女孩子有她们自己的秘密,一般不会让异性听到,关于这些,江夜白是知早有耳闻的。
……
菜很好吃。
这不禁让江夜白对女孩们刮目相看。
特别是于怜雪,真是人不可貌相,咋一看是个文静优雅的乖乖女,但这做材手艺,当真是没话。
刚吃完,章静姝把他叫了出去。
“章阿姨。”
“嗯。”
“您最近精神气不错呀!”
江夜白笑眯眯地,“看着很优雅漂亮,特别是您和安雅站在一块的时候,倒不太像母女,更像是一对姐妹呢!”
“你就是嘴甜!”
章静姝白了他一眼。
“得好听,你要是真这么觉得,为什么不愿意来帮阿姨呢?”
“嘿嘿……”
这个问题最好的回答,就是不答。
江夜白心知肚明。
“哎,你刚刚没有对,我最近精神状态一点也不好,经常半夜会被惊醒,就是为了公司里的那点事儿,忙得焦头烂额的。”
“还得防止你这鬼耍绊子……”
“有吗?”
江夜白一脸茫然。
“什么绊子?”
“rla那个宣传语!”
章静姝瞪了他一眼,嗔怪道,“打什么马虎眼,昨又有一大堆媒体跑来,他们问我如何评价友商绝不会出现三流厂商的电池问题这句宣传语。”
“你敢,不是你弄出来的?”
“……”
“真不是我呀,您误会了!”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傻子才认,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干的就行了,章静姝可没有证据。
“算了。”
章静姝疲惫地扶着她的额头。
“今是雅儿生日,她专门邀请你过来一起吃饭,我是不想提这些不相关的事情,就是抱怨抱怨,你就当阿姨是这跟你瞎聊聊吧……”
“您”
江夜白试探道。
“您,最近遇到了麻烦?”
他也在思考,章静姝对他这些话,到底出于怎样的目的呢?
单纯吐吐不快么?
江夜白不信。
“是啊!”章静姝给他冲了杯蓝山咖啡,自己坐在椅子上按摩太阳穴,眼睛闭着,“确实遇到点难事了,你要是能帮帮阿姨就好了……”
“可惜”
“咳!”
江夜白轻咳一声,挠了挠头,“您别这样,我这也是各司其职,您这样我还是很难过的……”
“我觉得您应该理解我……”
他未必想要和章静姝作对。
如江夜白所言,只是各司其职、各为其主罢了。
这事到底,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只要能不得罪,他肯定是尽量避免的,况且还有安雅这层关系在。
按道理,江夜白犯不着故意为难章静姝。
“我能理解你,谁又能理解我呢?”
章静姝叹了口气。
“kia这一大摊子事,真的让我很为难,特别是最近在粤省扩张的事情,很不顺利。”
“我头发都愁白了!”
“您……这……”
“我是”
江夜白心翼翼道,“这是您的工作机密,就这样给我听……是不是不太好呢?”
“您知道,我还在给kia打工呢。”
章静姝黛眉轻挑,问道:
“所以呢?”
“一码归一码,我都不介意,你那么敏感作什么?”
“就当是聊聊不就好了”
“您……”
“嗯?”
“您接着,我正洗耳恭听呢。”
江夜白笑眯眯地跑过去,一边给她按摩肩膀,一边对章静姝:“要不是因为提前答应李总,我肯定跟您混,也亏您这么看得起我一个学生。”
“嘴巴倒挺乖!”
章静姝闭着眼睛享受。
“学过的?”
“什么?”
“按摩呀,按得很舒服,力道刚好。”
江夜白白腼腆道:“您见笑了,哪有您得那么好,不过我在家倒是经常给我妈妈按,熟能生巧吧!”
“我记得你过一句话。”
她猛然睁开眼睛。
“你,我应该更高的舞台和空!”
章静姝凝视着江夜白,嘴唇微动,“当时我觉得你只是开开玩笑,可现在,我不想瞒你,我确实足够厌倦这些眼见得能看见花板的工作了。”
“做得再好……”
“又能怎样呢?”
她自嘲道。
“大家都觉得我只是个女人,做到这样,应该满足了,可我很不甘心。”
“我本以为,在欧美那边,这些发达国家对性别会更加开放和宽容。女人也可以像男人一样,男人能做到的,女人照样可以,男女会平等。”
“可到底还是我错了。”
“都是一样的,无论是哪个国家。”
“我很失望,也没有信心。”
江夜白默默听他倾诉,没有插嘴话,很安静,更没有去打扰她。
“你,未来会怎样呢?”
章静姝问。
从她的眼神里,江夜白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微笑地,“如果您想得到更多饶认可,那么,您就要做出大家永远无法做到的事情。”
“从自己的囚笼跳出来。”
“您才可以,飞向那更高、更远的空。”
“我是相信您的。”
章静姝静静听着江夜白,一言不发,沉默了好几分钟,终于缓缓开口:“让你见笑了……”
她起身,来到窗户边。
外面刮着大风,但章静姝却丝毫不介意,她将窗户开得大大的,任由冷风吹进来,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看上去甚至有些狼狈。
“阿姨都是四十岁的老女人了。”
她。
“是不是很幼稚?”
“可是呢,我对这样的结果真的很不满意,它不符合我追寻的梦想。”
“阿姨是个理想主义者。”
“我也尝试着接受,包括雅儿的父亲、我的丈夫,他也一直劝我,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就足够了,已经是很多女性遥不可及的高度。”
章静姝轻声问江夜白:
“你觉得呢?”
“你也赞同他们这样的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