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一向以尊重自己的妻为荣,这么多年来,自己为收集藏品没少做些离奇出格的事情,有时候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而自己的妻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着自己,为自己妥帖打理藏品,对堂而言,他对逢这种行为除了不齿,没有其他的感觉。
逢亦不理会堂,他经历过太多类似的,看不起自己的眼神,他的卑微和绝望,堂不可能会理解。对逢而言,那些繁华,或者温馨的烟火背后,从来没有过自己的身影,他无所求,只想摸着女妖的身体入睡,将渴望燃烧殆尽,然后枕着美梦入睡。
就在昱和彻笑、颂默默抚摸着身上的衣袍、狐妖年轻的族长把玩着蓝色生石出神、霜为荒输送着妖力、逢头枕在女妖大腿上听铃风花铃声的时候,戍终于寻来一只孩童的活死妖,他不会想到,整个妖界正在酝酿着一场暗涌,而一切的起始都因为扩孤城里那枚蓝色生石。
正当戍准备带上活死妖往涂的庄园方向而去,却被狼妖族族长紧急召见,且没想到会收到一个惊消息。
“族长。”
眼前的辽正闭目休息,戍有时候甚至觉得眼前这个老头已经没了气息,然而每一次他都会适时地醒来,坚决不将族长之位交给他唯一的侄儿。
老族长虽然在位时间长,但膝下儿女的族像均跟着妻显示为兔妖,导致他的族长位子一直交不出去,只能落在唯一的狼妖侄儿身上。
辽遥想当初见兔妖势力未弱,自己试图通过联姻的方式巩固狼妖族的地位,哪曾想妖族起起落落本就无常,兔妖族很快“坐吃山空”,而他辛苦娶来的族长女儿,没有给狼妖族带来半点好处不,连生五个孩子都是兔妖族像,这让老族长耿耿于怀,同时也坚定了他族内通婚的大原则。
“啊……”辽睁开眼睛,初是浑浊,待看清楚是戍,眼中的精光瞬间聚拢。
“戍啊,知道我找你来干什么吗?”
“不知。”戍老实回答,想了想觉得不妥,又补充到:“活死妖已找到,戍正准备启程试验是否可以取得生石。”
“可是妖界有传言,我们狼妖族手中已然有大量生石。”老族长依然不紧不慢。
“什么?”戍抬起头,“不可能!我们上一次去到山洞,损失惨重,发生了什么情况一五一十都向族长您汇报了,确实没有带回任何一枚生石!”戍忧心是谁故意造谣,以分裂他和族长的关系。
“我知道你没有动手脚,但在我们之外,有谁动了,而且栽赃嫁祸给我们。”
戍低着头,为什么老族长会这样?谁又嫁祸了狼妖族?
“古被绑架了。”老族长淡淡地陈述到,仿佛这个叫古的青年,未来将要继承他族长身份的侄儿,倾注了他数百年教导心血的徒儿,只是个不相干的存在。
“什么!被绑架?”戍不敢相信,古虽然妖力算不上强大,但他身份不一般,出行均有护卫,谁会这么大胆对他下手?
“绑架他的势力,要求我们拿手中全部生石去换。”
听到这里,戍的眼睛睁得滚圆。不可能,狼妖族手中根本没有这种东西,谁会有这种误解?而且胆敢以狼妖族下一任族长做要挟?这几乎等同于宣战。
“你之前在藏有生石的洞外遇到过冰原狼妖族的前祭司?”老族长依然不紧不慢地到。
“没错,当时他以冰原狼妖族的存亡起誓,愿意交换进洞取生石的办法,我便同意了。”
“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起个誓,你就放他离开,派给你的队伍难道就用不上?”老族长的语气虽然依然淡淡的,但戍听得出里面的怒意。
“是戍疏忽了!”戍赶紧弯下腰来。
“当初你的父亲和那个败坏族群名声的家伙交好,我只当是你父亲眼光不好,看来他不光眼光不好,还教子无方。”
戍听得老族长这么他的父亲拓,拳头不自觉地收紧。
“你愚蠢的仁慈给我狼妖族带来了灾难。”老族长长吐出一口气,重又闭上眼睛。
“您是,冰原狼妖族的这位老祭司绑走了古?”
“戍啊……我大概是高估了你。”辽带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轻蔑,笑了笑。
戍的脸有些泛红,但很快冷静下来,“还望族长明示。”
“前段时间,扩孤城内出现生石,追查其来源,竟指向狼妖族。我派族员匿名去查,竟查不到来源。谁会故意将我们狼妖族推到前台?谁有可能持有生石?谁想让狐妖族分身乏术?”老族长这一连串的话让戍脊背出汗,他原本看在父亲和冰原狼妖老祭司的关系上,心软做主放了对方,没想到对方恩将仇报,竟然给他整出这么个大坑!
“我明白了,只是如今活死妖在手,我们究竟是先去查探山洞内的情况,还是先去打探冰原狼妖族祭司的下落?”
“荒这老家伙,以为自己那点丑事是个秘密,一把年纪还盯着猫妖族祭司不放,不知羞耻。他那边我去查,你带队去看看山洞的情况,那边你熟,而且……你的儿子也在狐妖族那边吧?有必要的时候用上他。”
“是。”戍毕恭毕敬地应承到。
“那古那边……”
“不用你操心,下去吧。”
戍赶紧告退。辽城府极深,他对自己的亲侄儿究竟抱着怎样的态度,戍竟看不出来。如今关键是要查清楚山洞内生石的情况,至于彻,之前将他放在涂那边,他应该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缇最近心烦气躁,不仅因为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似乎有事情瞒着自己,还因为在家中找不到话的对象。
以往颂会站在她旁边,看她烹饪,听她会儿话,如今儿子跟彻走得亲近,颂竟然也学着自家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儿子,时常窝在书房里看书,她可真的是快要闷死。然而这种烦闷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她便从无聊中解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