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疑惑地一把将脸上的水抹下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完全记不起刚才的事情。自己睡着了吗?
“没事,喝醉了,我先走了。”妓妖慌慌张张地夺门而出,连带着乱糟糟的一缕衣角也慌乱地飞动。
堂疑惑地望着妓妖的背影,回想起刚才见到的两只昏昏沉沉的护卫猫妖,忽然瞪大眼睛盯着逢。
逢被堂盯得有些发毛,“怎么了?”
“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不就是做那种事吗?这还用问。”逢一脸的不屑。
“为什么你会满头是水?”
“我们玩得大了些。”逢摆摆手,“找我有事?”
“来跟你商量一件事。”
“族长将你的衣食起居交给我,我做得可还好?”
“唔,还不错。”逢点点头。
堂按下不屑,何止是不错,要不是霜的要求,他对满足逢污七八糟的要求简直反胃到想吐的程度。
“我的妻子很喜欢铃风花,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我跟你换?”堂甩掉刚才一闪而过的“感觉不太对劲”,专心游逢,将自己一直想要的铃风花要到手。
逢扫了一眼桌上随风轻轻发出声音的铃风花,这一盆花虽然没什么实际作用,但对逢而言,却是在独处的时候,唤醒内心柔软的存在,他并不想拿它来换什么,但也不想忤了堂的意,便想找个辞搪塞过去。
“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也想不到特别着急要的东西,要不然……先记着,回头我想起来要什么,你再拿来换,这花就先放这儿,我一定好好待它。”逢舔着个脸堆着笑,这是他答应为别人做事,但又不是真心实意的时候会露出的表情。
堂有些失落,这几日妻子身体抱恙,自己却因为顶着族长收集往来各色妖族信息的任务,白日里不能陪她。正在内疚之际,忽然间灵光一闪,活死妖这边不是有一株铃风花吗?刚好寻了来送给妻子,让她能于自己不在身边的时候解解闷。
想到就去做,然而堂没有想到,一会儿要山珍海味,一会儿要酒池肉林的活死妖,竟然会想不到要什么。都怪自己,将对方“服侍”得太过周到。
“那你……多想想,多想想啊?”堂有些不忍,多看了铃风花两眼。
逢见堂这日光城最大餐厅的主家,竟然对自己一盆秀秀气气的花这么感兴趣,没想到自己一无权无势的活死妖,手上竟然也有让堂羡慕不来的东西,想到这里,逢越发觉得这盆铃风花宝贝,越发舍不得。
“我看我得换套衣服了。”逢转移话题。
“啊……好,那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你。”堂悻悻然地离开逢的房间,他下定决心,只要活死妖再提要求,这要求又不是之前已经有的,他就可以趁机要挟对方,让对方将铃风花交出来,哪怕霜问起,他可以是活死妖自愿交换,只是到头了反悔。
只要自己表示一万个不甘心,看在自己这么多年功劳苦劳的份上,哪怕是霜,也会想办法给个别的什么玩意儿搪塞活死妖。想到这些,堂的步履轻松,经过两名猫妖护卫身边的时候,忘记了之前的疑惑。
逢摸了摸湿透聊上衣,回想与妓妖喝酒的片段,然而无论他怎么想,都回想不起来自己酒后做了什么。出于活死妖然的疑心,逢觉得妓妖绝对有问题,没准那酒也有问题,然而,他再也没有机会去了解真相。
妓妖兴冲冲地回到窝居的地方,原本是要取自己下半部分的报酬,没想到等待她的却是性命的终结。一只狼妖手起刀落,以兵器割断了她的喉咙,连妖力都没用上。
狼妖一把给妓妖的脖子扎上衣袍,然后将她塞进大袋郑另外一只狼妖见任务已达,吭哧吭哧地开始挖起房间地面上的土来。
妓妖住的地方妖多嘈杂,狼妖就地挖出一足够大的坑,将妓妖尸首扔了进去。
土一埋,将尘土抹平,这间房间里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戍觉得应该再次向活死妖问清楚其它生石的去向,然而真言酒不多,戍又不想惊动猫妖族祭司和荒,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亲自回禀狼妖族长辽,让他了解最新的情报,顺便让彻再取一些真言酒回来。
彻收到父亲的要求,头快要炸裂。父亲竟然将他辛辛苦苦从蛇妖那边求来的真言酒喝了个见底。
这酒味道虽然算不上如何香醇,但酒后吐真言的效果却是多少妖梦寐以求的。专营酿酒的蛇妖一年也只能产出不多的几坛,平日里各种秘密任务用都不够,他这是从蛇妖的牙缝里抠出来的,然而……
彻很想回信告知父亲,再想得一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要,也得是他亲自出马花大代价。然而戍“体贴”地在妖蝶翅上表示,“如今狐妖族手中不再握有生石,彻理当明白什么事情最重要……”云云,这就意味着彻没有理由再以“监视涂一家子”的理由呆在昱的身边。
向昱表明此行的目的,昱表示理解但不支持,知道戍伯要将这酒用在谁的身上。
彻需要离开一段时间的消息让从树林里出来后闷闷不乐的涂稍微好受一点,这样昱和颂便能更加亲近,而不用碍于彻的存在。
砚出得树林,带着队伍与尸体往扩孤城而归,至于涂,则一身尸臭味地回到自己庄园。
即便是昱询问涂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是三缄其口,让他什么?自己被族长惩罚,拖着两具尸体走出树林?直到确定味道完全散去,涂才将同族长一行挖出了被埋藏起来的狼妖尸体,以及接下来族长会同狐妖族共同“探讨”两只狼妖死因的事出来。
在最初的几里,无论涂怎么清洗身体,缇都不让他进房间,无奈的涂只能呆在酒窖里度过许多个寂寞冷清的夜晚。涂很确定,得罪砚这只阴阳怪气的妖没有什么好处,绝对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