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颂的表情有些异样,昱忍不住问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怪物是妖王。”颂将斗篷谜妖与自己见面的事情隐瞒下来。
“什么!”彻和昱均是一惊。他们想到斗篷谜妖疯狂,但没想到能疯狂到这程度,直接对妖王下手。
“怎么会这样……颂,怪物出现前,你有察觉出妖王妖力的剧烈变动吗?”
“没樱”颂最初察觉到异常,就是生石的能量涌动。
“那究竟是如何办到的?”昱托着下巴,想让妖王没有反抗地吞下生石,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么妖王是在昏迷状态下吞下的生石,要么是他熟悉的妖干的。
“生石拿到了吗?”
“拿到了。”
“好,估计宴会厅那边很快会严查身份,你先走,在城外打水的溪边等,我跟彻再去看看形势。”
“不,斗篷谜妖很有可能在附近,我还是留在这里你比较安全。”颂第一次“违抗”昱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这让颂隐约有些愉悦。
“也好,斗篷谜妖一定就在这妖王宫里监视着一切,有你在,我也放心些。”昱朝颂点零头。
“走吧。”彻拉起昱的手,准备带他去大厅,此刻父亲应该已经和其它族的妖一起在商量着怎么处理妖王的尸体吧。
昱想将手抽出来,想了想终是没动,乖乖随颂前往大厅。
颂转身望着昱和彻牵在一起的手,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姐姐,假如我做了很可怕的事情,你会不会怪我?”望着糜,可怜巴巴地到。
“你我相依为伴,不用这些话。无论做了什么,我都会帮你,所以记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可以跟姐姐,好吗?”糜将搂在身旁,发觉她竟一直在抖。
“我……把姐夫变成怪物了……”似乎到这个时候才真正觉察出害怕,她不确定自己冒着风险为姐姐挣来的自由,是不是姐姐想要的。
糜浑身一震,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你刚才什么?”
“姐姐,我错了,我听到那只斗篷妖你牺牲自己嫁给妖王,才让我能任性地呆在家中,所以我就想着要为姐姐做点什么……昏了头……”的恐惧到达顶峰,她不害怕死亡,也不害怕被压迫,她害怕姐姐感到伤心难过。
糜的眉头紧皱,紧紧抓住的肩膀到:“你仔细,一句都不要遗漏,将你口中那只斗篷妖的情况清楚!还有,你是怎么让妖王吞下生石的!”
的手被糜抓得生疼,却不敢有半句怨言。她是犯了怎样的傻?为什么会听信那只妖的话?竟然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姐夫,姐姐的丈夫!
眼泪汪汪地将斗篷谜妖的话,以及她怎样骗妖王伐吞下生石一五一十地出来。糜神色紧张,自己辛苦经营的大树,眼看就这么倒了。妹妹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蛊惑她的那只斗篷妖!
“我是不是做错了?姐姐?我做错了,你罚我吧!”痛苦地望着糜。
糜苦笑着摇了摇头,“这都是命,就算不是你来做这件事,那只神秘的斗篷妖也会想其它办法害死伐。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糜垂头丧气,“我们去大厅看看你姐夫吧,估计现在所有的妖都在找我,一会儿只我跟你在这里聊家事,其余的什么都不用,知道吗?”
“恩……”含泪点零头。
果然,糜和一路上遇到不少侍者,他们纷纷哭着让妖后赶紧去大厅,妖王出事,出大事了!
糜“大惊”,拉着往大厅赶去。
此时的大厅聚集了几乎所有参会的各族妖,此前因为害怕而躲起来的妖们又回到了大厅,他们不知道哪里是安全的。
昱和颂回到大厅,只见众妖围着妖王的尸体正七嘴八舌。有的要将刚才那只黑袍妖找出来,有的要先安置好妖王的尸体,一众意见不一的情况下,霜主张等着妖后回来。
糜很快回到大厅,众妖见妖后出现,纷纷为妖后让出一条路。
伐的身旁已经围着他的两个儿子。糜松开的手,慢慢一步步来到伐的尸体前。
这就是她这几十年来朝夕不离的丈夫,这就是那只着要死在她怀里的妖王。糜蹲下来,费劲地将伐的上半身扶起来。苍白的皮毛,化身虎尸已经看不出表情是否痛苦,可糜知道,伐死前的吼声意味着他遭受了许多痛苦。糜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来,她虽然不爱这只虎妖,但他何至于要经受这样的痛苦?
见糜如此伤心,脚一软,不禁坐到霖上。她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将姐姐的丈夫杀死?斗篷妖的一席话竟似有魔力,将她彻底服,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觉得亏欠姐姐的心理作祟,还是斗篷妖的话有种魔力?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有谁能详细给我一是怎么回事吗?”糜放下伐,起身擦了擦眼泪问到。
众妖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起。
“我来吧。”话的是戍。昱注意到安果然跟彻的两个哥哥一起,站在戍的身后。
“其实在场的各位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只知道嘶鸣声响起后不久,变成怪物的妖王就冲进了大厅,猫妖祭司先是挡了两下,然后妖王就冲着家眷而去,也正是此时,黑袍妖出现。就像传闻的那样,他举起手来,一枚发着红光的石头破腹而出,飞向黑袍妖的手中,然后黑袍妖就此消失。”戍一口气完他看到的所有情节。
“明白了。如今妖王逝世,知道详情的就有黑袍妖一个,各位今日均在场,见到伐惨死情境,烦请一定助我虎妖族找出真凶!”糜的气势完全将在场的众妖镇住。
“是!”一众妖纷纷应诺。
“我有话要。”霜忽然站出来。
众妖纷纷望向猫妖族的祭司,等着听她。
“如果没有认错的话,黑袍妖的真实身份,极有可能是随狐妖涂一起的血魔。”霜索性将颂的身份公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