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老呆就在今晚11:00。
蒋一鸣突然想起来,还答应了刘瑾要把那只布偶送给小龙的妈妈姚雪梅。
蒋一鸣输入姚雪梅的地址,然后导航,骑着摩托车过去。
滨江路1号是个大小区。
这里的房子都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呃筒子楼,又老又破。
小区并没有大门,只有两段半截院墙构成小区的大门。
进进出出的都是些老人。
很少有年轻人出入,看来这里居住的大多是老年人。
老年人多的地方死亡率就高,据说,这个小区天天都死死人。
此时,小区门口有很多老年人在扎堆儿下象棋,也有一些老年妇女坐在马扎上晒太阳。
蒋一鸣从摩托车上下来,走到象棋摊旁边,问道:“大爷,三号楼在哪里?”
没在象棋摊边的老人听见有人问路,有人随口说道:“三号楼在小区的最......“
那个后字还没有说出来,下棋的老人们扭头看了蒋一鸣一眼。那眼神就像瞅贼一样。
蒋一鸣微笑着朝他们示好。
所有的老年人立刻警觉起来:“你去3号楼干嘛?”
”有个朋友让我捎过来一点东西。”
围在象棋摊边的老人们立刻站了起来,纷纷打量去了蒋一鸣,仿佛蒋一鸣偷了他们的东西。
“你确定是给3号楼的人捎点东西的?”
“是啊,是啊。”
此时,有人从象棋摊下抽出一根桃木棍子,朝蒋一鸣打了过去。
蒋一鸣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身上就被打了一下。
老年人的力道虽然不是很厚,但蒋一鸣毕竟挨了打,这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可是对方毕竟是老年人,蒋一鸣也不好说什么。蒋一鸣只好尴尬的笑笑,然后问道:“老人家,怎么打人呢?”
“打人?打的就是你这种鬼东西,都敢大白天出来害人了。”
蒋一鸣一边躲闪一边有惊讶的问道:“老人家,到底怎么了?我怎么成鬼东西,我怎么不敢白天出来呢?”
“你去几号楼?”
“刚才我就说过是去三号楼啊,我是受一个朋友所托过来送点东西。”
“三号楼送东西,打的就是你们这些送东西的。”
“三号楼都没人住了,你们送什么送?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以往都是晚上过来送东西,现在大白天就敢出来了。弄得我们小区鸡飞狗跳的。我们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我们不怕你们啦!就是去了那边,我照样打你。”
蒋一鸣满脸懵逼。站在那里进退两难。“您老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见蒋一鸣态度诚恳,旁边有人说:“我看这小伙子也不像那种东西,也许是搞错地方了,先让他说清楚。”
手里握着桃木棍子的老头这才停下来,然后上下打量着他。
“你说,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当然是人啦,大白天哪来的鬼呀?怎么,你们小区闹鬼吗?”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小区天天闹鬼。你问的那三号楼有个女的,死了将近十一年了。天天有人来给他送东西。天天有鬼来给他送东西。三号楼啊,已经被从我们这个小区隔离出去啦!
原来它在我们小区的最后面,我们在三号楼门前建了一道院墙。就这样每天晚上还有人翻院墙过去给她送东西。也不知道咋那女的咋那么大的魅力。
都11年了,每天晚上都这么闹。
要不是我们都上了岁数,我们早就搬走了。你不会也是来送布娃娃的吧?”
“不是,不是,我,我可能是弄错了。”
蒋一鸣不敢再说出他是给姚雪梅来送布娃娃的。
原来这些老头儿把蒋一鸣当鬼了。
“大爷,您这么一说我倒好奇了,我能不能过去看看那三号楼?”
“你过去看看吧,可是得小心点,不过,大白天人也没什么事儿。”
说完,老头儿们便不再搭理蒋一鸣,继续下棋。
果如老头儿所言,三号楼被一道院墙隔在小区的后面。
而三号楼的后面还有一道院墙,这样三号楼就孤零零的被隔离在那里。
远远的看去,三号楼苍凉衰败。
所有门窗玻璃都已经破碎了。,墙皮脱落也没有修缮,斑斑驳驳。
红色的墙漆就像鲜血一样。
而隔离三号楼跟整个小区的院墙上面,镶嵌了很多玻璃碴子。
可是,那些玻璃碴子上面却有斑斑血迹。
难道那姚雪梅11年前就死了?
要完成这任务,看来白天是不行了,只能等到夜晚。
而今天晚上11:00要抓捕老呆,这个任务只有等明天了。
回去的路上,蒋一鸣回顾了一下系统给他安排的所有任务。
不是跟死人打交道,就是跟鬼打交道,再就是犯罪分子,总之是没有一个好人。系统的钱并不好赚呀。
回到家已经是中午12:00了,吃了点饭,蒋一鸣想起来,今天是王大成、王丽媛兄妹的头七,他决定去给他们上个坟,并把案子的进展告诉他们。
一走进坟场,高高低低的坟头,特别凄凉,姜一鸣就哭了。
他受不了那种氛围。
蒋一鸣在王大成和王丽媛兄妹二人的坟前烧了一把纸,那纸片漫天飞舞,好像欢天喜地的样子。
蒋一鸣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就止不住了。
他想起来他们三个人在孤儿院的时候,是那么亲密无间,是那么无话不谈。
他们答应要做一辈子的朋友。
后来王丽媛有意向蒋一鸣表白,不知什么原因,这个小姑娘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这对于王丽媛来讲终究是一片遗憾。
王大成是个直肠子,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很少见的挚友。
“大成,丽媛,你们的案子马上就要结了。是一个叫老呆的人杀了你们俩。
我身上的蓝斑是他们故意给我喂下的一种药物所致,他们的目的是在我身上做试验,然后观察得到结论。
大成知道我身上有蓝斑之后,他们害怕计划泄露出去,就把大成给杀了。
丽媛,没想到你也受到了牵连。
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不该上了那该死的王雅琪的当。”
说着说着,蒋一鸣已经泪流满面。
特别是当他说起在孤儿院的那段幸福时光。
哭着哭着,蒋一鸣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可能。
自己来坟场的时候没看见任何人。
怎么突然有人在背后拍自己的肩膀。
难道是鬼?
有人曾经说过,在坟场里如果有人轻轻拍你的肩膀,绝对不要回头。
因为一旦你回头了,就会看到一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你的魂魄也就会被收走了。
可是,蒋一鸣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但是身后并没有人。
难道是一种幻觉?
人在极度悲伤劳累的情况下,往往会产生幻视幻听。
这几天蒋一鸣劳累过度。
风吹在肩上,他就会有有人轻轻拍他肩膀的感觉。
蒋一鸣对兄妹二人说了一些安慰的话。
说一定要拿老呆的头来祭奠他们。
上完坟,蒋一鸣刚要离开,刘汝南给他打来电话说白云小区里的那个男子已经快不行了。
并说那男子突然说出了洪院长三个字。并让蒋一鸣立刻去公安局。蒋一鸣从坟场骑上摩托车直接去了公安局。到了刘汝南办公室的时候,蒋一鸣看见刘汝南。在那里急得团团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查遍了所有的医院,就没有一个姓洪的。难道这红院长就是老呆吗?我让他们去调查了老呆曾经住过的那间房子,他租那间房子的时候用的是假名字,你神通广大,看能不能发现老呆的踪迹,并且找出洪院长是什么人来?如果有这方面的消息,我们公安局再奖励你10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