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故意在小广场上生火做起了饭,远远看上去非常的闲适安逸,似乎根本没把周围可能发生的危险放在眼里。
此时远处的建筑物楼顶,一个穿着大潮牌的年轻男子,正眯着眼睛将几个人的动态清晰的收进了眼底。
年轻男子嘴角轻蔑的勾笑了一下,对身边一个瘦瘦的小弟说道。
“赶紧去通知大哥,把这里的人数和情况跟他汇报一下,看看大哥接下来有什么计划。跟大哥说他们有不少武器,不光是车外边露出来的,车里还存放着很多重型武器和手榴弹。”
小弟连忙点头哈腰答应了一声,退走去通风报信了。
连越坐在车顶正一边抽烟一边擦着枪,他斜斜的回头往远处的楼顶瞟了一眼。
楼顶那名年轻男子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的就想蹲下身躲避开连越的视线,可身子蹲了一半又顿住了。
按理说正常人的视线是看不到这里有人的,而且据传闻中这帮人里也没有视觉变异的能力者。
年轻男子心里有了底,又直直的站起了身,朝着喷泉小广场的方向望了回去。
此时的连夜已经收回了视线,继续擦着手中的枪。
年轻男子再次确定了,刚才一定就是巧合,他怎么可能看得见自己。
自己是视觉变异能力者,他的视线范围现在可以看清两公里外人的细微动作,如果要比视力的话,没人比得过他。
在车边做完了一套康复操的莫然,慢慢的挪到了车边,抬头朝着连越伸出了双手。
“拉我一把。”
她本想着跟连越借个力,踩着打开的车窗上到车顶,没想到连越拎着她的手腕,就像提小鸡仔一样,一把就给人提了上去。
莫然惊呼了一声,人已经跪在车顶了。
“你。。。你倒是告诉我一声啊。”
连越继续擦枪,低低的说了一句。
“远处有人监视。”
莫然一顿,她们是有心理准备的,但听到有人正在周围观察着他们一举一动,还是微微有些不自在。
她尽力控制了自己的条件反射,没有回头四处张望。
“我没听到附近有什么声音,人在哪里。”
“大约两公里不到,楼顶。”
莫然眨了眨眼睛。
“秦哥告诉你的?不对啊,秦哥需要有植物的地方,而且他感知能力还没到这么远范围吧。”
说到这,莫然又顿了一顿,惊讶到。
“你能感觉到?”
连越嗯了一声。
她扶着被太阳晒得滚烫的车顶,缓缓的坐到了连越对面。
“我现在有点相信了,为什么他们说你的能力是高阶中的高阶,你再这么发展下去,没准真就成神了。相比之下,我好像就没传说中的那么神奇了,我现在就是能感知到动物的意识了,还是时灵时不灵。”
连越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饶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
“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莫然的屁股往后挪了半步,赶忙看了看自己的周身。
她还记得之前在医院仓库的时候,连越这么看她,是因为自己衬衫扣子开了。
可现在她穿的是军用恤啊。
“脸脏了。”
莫然赶紧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左脸,看他还在看,又擦了擦右脸。
“好了么?”
连越哼了一声,也没说擦干净了没。
“算了,爱干净不干净。啥条件,还在乎什么形象。”
莫然觉得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以前的她,不说有多在乎形象,就是衣服哪处有一点点脏,也是要马上换一套的。
“等以后有时间,你教我枪吧。咱们这些人里就我自己打哪都打不准,现在就连郑世安都比我枪法好。以后我们说不定会遇到更多厉害的人或者未知的危险,我不想就总站在你们身后让你们保护我。”
话音刚落,对面的连越突然把手中刚擦好的狙击步枪朝着莫然就扔了过去,莫然赶紧伸手去接。
虽然距离很近,但是枪支的重量,还是压得她踉跄了一下,好悬没坐稳来个脸贴地。
“你。。。你干嘛啊。”
莫然气急败坏的瞪了他一眼。
而连越却不急不缓的说到。
“你那胳膊,还没有枪把粗。”
莫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花花的小细胳膊,竟然没法反驳。
“胳膊细归胳膊细,但是你不也不是天生就长这么多肌肉的,我也可以练啊,我以前每周都会去两次健身房的。你就一起教了就完事被。”
“健身房练的,都是为了好看。”
莫然被噎得无话可说,咬着牙转身,不再看他。
下边的秦峥已经把饭做好了,朝着两个人挥了挥手。
“下来吃饭吧。”
连越率先跳下了车,回头看了一眼车顶的莫然,她还在抱着肩膀赌气,不想开口跟他求助。
连越转过身,朝着车顶的莫然伸出了双臂。
“下来。”
“你让我下去我就下去,你看我像这么听话的人么。”
“不像。”
莫然用余光看了一眼车顶与地面的距离,要是没人帮她,按她现在这个腿脚,还真就下不去。
连越收回了手,站在原地就那么看着她,也不说话,似乎是想看看她自己怎么下来。
莫然不理他,挪着屁股到了车边,将双腿探出了车顶,一脚踩在了开着的车门上。
这消防车比普通车高了很多,要不是她腿长,可能连车门窗户都碰不到。
莫然深呼吸一口气,抓着车顶边缘,就准备借力往下蹦。
可车门并没有完全开到头,悬在轴承中间,她这么一踩,车门马上就朝着外侧旋了出去。
莫然脚下瞬间失重,手也打了滑,整个人就朝着地面摔了下去。
她啊了一声,绝望的闭上可眼睛,心里做好了准备与地面来个狗吃屎。
可预计之中的狗吃屎并没有等到,连越已经先一步跨了过去,一把将人稳稳的接进了怀里。
莫然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是连越,脸瞬间臊红了。
太丢人了,她在连越面前,正在一次次的刷新着丢人能达到的极限。
“你就是想看我出丑是吧。”
“是。”
“你。。。”
在盛饭的陈娆远远的看着两个人偷笑。
太有意思了这两别别扭扭的人,一个不知道什么是恋爱,一个不承认这是恋爱,绝了。
莫然挣脱连越的怀抱跳到地面上,将窜到肚脐上方的恤用力的拉了回去,严严实实的盖住白花花的细腰,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在原地的连越,轻轻的搓了搓指尖。
“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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