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果真聪慧。不错,幕后主使正是那二皇子。”包包佯做惊喜状,活像个茶楼里的说书人。
得,又扯上一位皇子。
秦栖心里有些无语,却还是开口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呢!也就是您不出府,因此才不知道这事儿!”包包一脸骄傲,带着一种先知者的优越感。
“据说啊,当日二皇子邀四皇子同行,下午便出了这一档子事儿。好在大理寺李少卿已经将证纸呈上去了,一连三份,最后一份是后来补上去的。”
原来已经传开,想必已是人尽皆知了。不过也是,若非如此,包包一个小丫头又如何能够得知呢。
凝眉想了想,当日适逢她与舒婳出街,恰巧偶遇四皇子,似乎的确是听见他说二皇子在前等他来着。
正思索着,包包又开口了:“圣上已经下旨惩处二皇子,封王后都不能上朝!”
竟是要将往后的权利也一并摘了么?
秦栖错愕地看着她。又仰头望了一眼头顶上的青天,心底有些怅然。
这京城,莫不是真要变天了?
“哎,四殿下也是冤得不行。小姐可要去劝慰一番么?”包包眨着眼睛,天真道。
秦栖端着茶杯打手一愣,继而皱起眉头,微微有些不悦:“我已为人妻,去看他做什么?往后在我面前,不准再提起除了国事以外关于他的。”
“是,奴婢知罪。”包包捂住嘴,自知说错了话。
……
……
昭阳公主既已被送走,许恣自然也该寻个由头回去了。
终于可以回府,她难得起了个大早。本想将自个儿的东西都收拾好,却发现她本就没什么物件要装。
就连当日以备不时之需的那件裙衫,也被她换洗之后穿上了。
好在舒婳了解情况,派人送了几套衣衫来,否则以她这个出门不带钱的性子,只怕是要没衣服穿了。
今日舒展竟也没出去乱转,反而一大早就在她院子门口瞎晃悠。拿着个折扇,在那儿走来走去,还装模作样地吟几句诗。
若不是知他脾性,许恣都要将他当成翩翩佳公子了。
瞥他一眼,许恣无语道:“你在作甚?”
见她总算注意到自己,舒展喜笑颜开,连忙进来:“听说你今日要回去了?”
“你很高兴?”许恣闻言一顿,停下手中动作,皱眉看向他。
舒展笑意一僵,合起折扇,以食指压了压两边嘴角,问向身后跟着的小厮:“很明显吗?”
小厮摸着下巴,思量片刻,小声道:“很明显。”
何止明显,这满面春风的模样,简直比陆二少成亲那天还要高兴!
闻言,舒展又压了压嘴角,垂下眼睫,努起唇瓣,尽力做出一番悲伤的表情。
许恣:“……”
“喂!喂喂喂!”见她又要赶自己走,舒展连忙往旁躲了躲,双手交叉置于身侧呈防备状,他迅速开口:“我今日可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拿着扫帚的手一停,许恣看了看天边的云彩,疑惑地将其放下:“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舒展:“……”
无语地朝她翻个白眼,“唰”地一声将手中折扇展开,很是风流地摇了摇:“我是觉得你这丫头与我倒是投缘,见这不是见你要走了,给你送点儿临别礼。喏,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