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些百姓所言,似乎已经将晔王当成救世神祗来看了。想必旭王的疯病在他们眼中是理所应当,而晔王不过是在大义灭亲罢了。
且不说其他,便是这一点,昱明帝也不敢随意追究他的罪过,否则引起民愤,可就难处理了。
“或许是吧。”秦栖皱起眉头,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却只能叹息一声:“真是多事之春。”
“无需多想,明哲保身即可。”
秦栖点头:“嗯。”
对面的舒展无聊地看着两人,打了个哈欠:“这与我们有何干系?只要皇帝不死,就影响不了本少爷吃香喝辣。”
舒婳一惊,连忙去捂他的嘴:“哥哥!你怕是睡晕了头了!”
陆淮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舒展自知说错了话,讪讪地闭了嘴。
“消息也听得差不多了,可要回府了?”陆淮看向秦栖,询问道。
后者有些犹豫:“你与舒公子先回吧,我想同子绘去转一转。”
舒婳展颜笑开,看着陆淮,挑衅地扬了扬下巴。
陆淮只是淡淡瞥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摸了摸秦栖的头,也没拒绝:“早些回来,莫要让我等成‘望妻石’。”
秦栖嗔他一目,这人又没个正形儿了。
……
自茶楼门口分开,秦栖与舒婳并肩走在街上。
“去瞧瞧尽欢吧,她已经多日未曾出门了。”想起许恣,舒婳便有些忍俊不禁:“她那性子,让她闲着倒是难为她了。”
秦栖点点她的脑袋,摇头道:“不行。尽欢才与家人团聚没几日,暂时不能叨扰。”
“这样啊……”舒婳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瞬间便蔫儿了下来。
秦栖眨眨眼,可爱的小梨涡若隐若现:“倒是可以去见另一个朋友。”
……
……
三王爷府。
有人爱怜地伸手:“你还戴着这簪子。”
“咳、咳咳。”善莱郡主的身子一如既往的差,咳嗽两声倒是使得面色红润了些。
接过丝绢擦了擦嘴,善莱郡主闻言淡淡一笑:“你送我的,除了睡觉,我一直都未曾舍得摘下。”
她捋了捋头发,语气怀念中带着几分欢喜。
那人一顿,有些狼狈地收回视线:“倒是难为你挂念我。”
善莱郡主愣了愣,继而笑道:“瞧你说的什么话,你我心意相通,我自是挂念你的。”
“茗儿。”那人伸手,将她环在怀中,搂得紧紧的。
善莱郡主余光瞥到仆从都自觉地背过了身,她面色一红,却是幸福地笑了,眼角隐隐有着泪光:“长流。”
……
“这……小的还是为您禀报一声吧。”门房为难地走在两人身前,挠了挠头。
秦栖提着东西,摇摇头:“不必,你且为我带路便是,第一次来王府,我要给善莱一个惊喜。”
舒婳手里也拎着刚买的礼品,毕竟首次登门,总不能空手而来。
门房叹了口气,只得领路:“是。”
片刻之后,几人停在了一座院子前。
“多谢。”秦栖看了一眼乐乐,后者立刻掏出一锭银子塞给门房:“小哥且去喝几杯茶水,解解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