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为难,静嫔笑了笑,没有再问,只是将桌边的花瓶拿了过来,又递给她一杯茶水。
“你看这花如何?”静嫔微笑道。
秦栖握着茶杯松了口气,这才笑开,“鲜艳夺目,正是开放的时节,很好看。”
言罢,她抿了口清茶。的确是清茶,重点在清不在茶。因为实在太清淡了,都快尝不到茶味儿了。
“是了,这个时节的花最好看,错过了可就再也寻不到了。”静嫔淡淡地笑了,目光从花瓶上移开,看向秦栖,“所以你知道吗?”
“什么?”
静嫔依旧是淡笑,“床头吵架床尾和,花开堪折直须折。”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秦栖愣住了。
……
……
在回府的马车上,秦栖垂眸看着手中的佛珠,不知在想什么。
静嫔对她说,花开堪折直须折。
是让她……珍惜眼前人吗?
她还未曾说些什么,接到消息的陆淮便急匆匆赶来了。
静嫔听见了动静,便温和地笑了,“你看,他还是很担心你的。或许你们之间有些误会,但是都不重要了,别让这些不相干的事扰了自己的心绪。”
“咚咚咚——”
“秦栖!秦栖!”
宫门被敲得闷响,阮嫔不耐地打开门,“叫魂呢?”
门突然开了,陆淮手还举着,只得转个弯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见秦栖有些怔忪,静嫔抿唇笑着,将她领到陆淮面前,交给了他。
在二人离开之前还送了她一串佛珠,说是与她投缘。
……
今夜没有月亮,周围黑得渗人。
陆尚书与陆川尚在宫中商量事宜,路上一个人也没有,马车驶到街角,阿屿却忽然停下了。
“少爷,有动静。”
动静?
什么动静?
秦栖皱眉,一时半会儿没听懂,不过下一刻就懂了。
一帮黑衣人不知从何处窜出,稳稳当当将整辆马车包围。
“刺客?”秦栖看向身边之人,却见他面色沉稳,似乎毫不担心。
“嘘,别说话。”他道。
秦栖噤了声,外面传来兵器厮杀的声音,不多时却又安静了下去。
难道阿屿没了?
秦栖忍不住小声嘀咕:“打完了吗?”
并非是秦栖想要与他说话,只是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能和自己说明一下情况。
陆淮眼里含着笑意,“嗯,快了。”
“哦。”看来是对方没了。
她不是不怕,只是她见识过陆淮的暗卫,实力绝非一般。杀几个刺客,倒也不足为奇。
阿屿正在外面检查这些刺客的尸体,以免有所疏漏。
猛然间,地上的一名黑衣人却陡然起身,撩开车帘,举起大刀就要朝秦栖砍来。
陆淮将她往自己身边一拉,然后挡在她身前。秦栖心里一惊,脑子似乎停止运转了。
这些人……竟然是朝她来的么?
眼见着大刀与陆淮的脸只差毫厘,千钧一发之间,阿屿拉住黑衣人的衣服,往后一扯——
两人交手,黑衣人不敌阿屿,败下阵来。
秦栖也是这才发觉,阿屿并不只是个傻子,还是个高手。
阿屿:?
“陆淮,你怎么样?”秦栖紧张地看着他。
陆淮摇头,根本没有伤到他。
秦栖又是查看了一番,这才放下心来。见他被自己挤到最边上了,秦栖下意识坐开了一些,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