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来到前厅,就见陆尚书着急地对他们招了招手,“快来。”
秦栖这才发现,不止陆尚书在,连她爹与陆川也在,身上穿的都是官服,像是刚从宫里出来。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秦栖敛了神色,与陆淮一道坐在下属。
“长决,倚枝,你们可要听好了。”陆尚书一只手搭在桌上,另一只手搭在膝盖处。与秦文相对视了一眼,叹息一声,道:“宫里出事了。”
宫里?
秦栖蹙眉,心里很是疑惑,却聪明地没有多问。
秦文相按了按眉心,有些疲惫,“方才回府的路上接到圣上口谕,召命官入宫,除我们之外,还有另外数人。”
秦栖颔首。
“入宫之后,发现并非是陛下的旨意,而是贵妃娘娘。”起这个,秦文相就有些头疼,无论如何这事也不该秦贵妃来管。即便是陛下传达不了,也还有皇后在管着,她凑什么热闹。
秦栖微微睁大眼,“姑姑?”
秦文相:“正是。贵妃娘娘传圣上旨意,召我们入宫,交代了一些事宜。”
陆淮皱着眉心,“陛下为何不自己传达?”
“这才是最重要的,你们都把好口风。管家,去,把门关上。”陆尚书煞是严肃地开口,管家关上门之后识趣地离开了。
“陛下……”见门关上,陆尚书这才敛眉道:“脑梗了。”
脑梗?
秦栖一愣,那可不是个好病。严重起来不仅神志不清,连话也不明白。
眼下昱明帝得了这么个病,只怕昱国要乱了套了。
“谁也不可将此事出去,我告诉你们,只是让你们近日安分些,莫要出去惹上什么事儿。”他一脸严肃,“尤其是你,长决。倚枝,将他管好,莫要让他出去惹是生非。”
秦栖哭笑不得地点头,“儿媳明白。”
“嗯,回去吧。”陆尚书摆摆手。
秦栖将秦文相送走之后才与陆淮一道回院里,一番事情下来,两人也没了那旖旎的心思。
……
……
四皇子坐在书房,看着桌上摆着的盒子,有些愣怔。
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卷上好的宣纸,用浑厚高古的字体写了四个字。
见贤思栖。
爱怜地抚上字画,四皇子自嘲地笑了笑。他自幼聪明,三岁便能背得诗篇,五岁便能写得千字,且正确率极高,连父皇也一度夸赞他聪慧。
可自七岁那年,他歇了课,在御花园遇见寥候秦文相的秦栖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写对过这四个字。
见贤思栖啊……
四皇子倏地握紧了拳头,他与秦栖自幼相识,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该是形容他二饶,她该成为他的妻……而不是陆淮那个毫无用处的废物!
成了亲又如何?栖妹妹,必须是他的!
四皇子忽然勾起嘴角,从抽屉里拿出一包东西,毫无征兆地笑了。
……
……
次日清晨,一诏明黄色的圣旨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朝见殿上坐着的不是昱明帝,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