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歌慌慌张张地喊道:“什么轻烟歌,什么公主,我都不认识,你们这些人好奇怪啊!干嘛冲着我喊呀。”
九阙眉梢微微上挑,那嘴角泛着冰冷,缓步靠近。
轻烟歌咬了咬牙,一跺脚,她硬着头皮想要冲出重围。
然而她再快也快不过九阙的速度,那鬼魅的身影一闪而过,一把勾住了她的腰肢,轻轻的一用力,轻烟歌就坠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轻烟歌还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她拼了命的吼道:“放开我,你这个登徒浪子,当街强抢民女了啊!”
九阙那根根分明的手毫不客气的直接揭开了轻烟歌那面上的狐狸面具,那张冷峻的面容凑近,薄唇微微轻勾,“登徒浪子?强抢民女?”
轻烟歌欲哭无泪。
这九阙怎么好端端地突然来斗兽场啊。
而她刚好比赛的场面被他撞见了。
不是说这地下交易市场自开创以来,他来着儿的次数用一根手指头都数的清吗!
她懊恼的挠了挠脑袋。
“轻、烟、歌。”九阙宛若暮霭沉沉一般的气息,浑身散发着低气压,那声音更是冰冷了几分。
轻烟歌立马抬起自己的小脸,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那双眼纯净的就如同是清澈的湖泊,直勾勾地盯着九阙,粉嫩的薄唇就如同是三月樱花花瓣般娇嫩。
她撒娇道:“哎呀,九阙,怎么是你呀好巧呀,竟然在这里遇见你!”
九阙:“……”
轻烟歌又转过脑袋,看了一眼岑彬,笑的越发的灿烂,“岑侍卫,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岑彬:“……”
九阙冷冷的勾出一抹笑意,如同墨莲的双眸意味深长地盯着轻烟歌,“你还在装蒜?”
轻烟歌已经察觉到九阙的情绪抵达了临界点,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容,可怜巴巴地瞥了瞥嘴,“我错了,九阙”
九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下令道:“岑彬,去找青鸢,一起回公主府。”
……
“哎呀,九阙,你这么粗鲁地丢人家呀,很痛的嘛”轻烟歌那身子跌入了柔软的床榻上,她双眼泛着盈盈的波光,我见犹怜地怪嗔道。
九阙的眸子闪了闪,居高临下的盯着那躺在软塌上的美人。
如同泼墨的长发凌乱美的披散开来,那巴掌大小的脸轻轻扬起,一双眼眸顾目盼兮,黛眉轻皱,粉尖的翘鼻下,那薄唇轻轻嘟起。
美的国色天下,令人沉醉。
若是旁人,只怕早已被这美色搅得心猿意马。
而眼前这人,却是九阙。
一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人。
九阙薄唇微微张开,出声问道:“为什么去那里?”
轻烟歌咬了咬唇瓣,只能乖乖承认道:“因为我缺钱。”
九阙眉头微微凝起,那双眼睛里多了一丝不明所以的神色,他问道:“既然缺钱,为何不跟我说?”
九阙富可敌国,轻烟歌从前不知道。
但自从在斗兽场内打假赛之后,她便知道光一个斗兽场的收益便十分的可观了,更别说九阙的其他产业。
她幽幽地嘟着嘴唇,可怜兮兮的说道:“人家只是想要自食其力。”
“你我已是夫妻,我可以养你。”九阙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坐在了床榻边上。
轻烟歌立马将脑袋凑了上去,靠在了九阙的大腿上,一双盈盈地眼睛里泛着波光粼粼,“九阙你怎么可以这么好”
“以后不许去了。”九阙伸出大手,揉着轻烟歌的发丝,那墨色与雪色相间,透着越发的暧昧。
“……好。”虽然她十分舍不得斗兽场的丰厚报酬,但如今已经被发现了,只怕她想去也去不了了。
“你吃穿用度都有奉银,凤银银如今在京中将公主府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你为何会缺钱?”九阙好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轻烟歌那身子微微一僵,垂下眼眸,让那长长地睫羽掩盖住了眼底的神色,那好似蒲扇一般的睫毛纷纷撇下,在眼睑处洒下阴影。
若是让九阙知道她缺钱是因为想要去建军队,只怕她和九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又要破灭了。
轻烟歌自然不敢说实话。
她思索了片刻,随后应道:“你也知道,公主府的收益与你相比可谓天差地别,而我公主府上下光驸马就有数百人,每个人都很花钱,还有公孙冶那个家伙,在院内养了不少美人儿,那钱也是我出的!所以我很缺钱呀!”
轻烟歌象征性的还啜泣了两声,又继而道:“你看看我有这么多人要养,如果不是有凤银银替我赚银子,我早就喝西北风了!平日里很多东西我自己都舍不得买,所以我才想着去打打假赛,赚点银子呢!”
轻烟歌说的有理有据,绘声绘色地描绘出自己的艰辛。
九阙的指尖微微一顿,那双漆黑的双眸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地心疼,他说道:“以后我的收益,都归你所有。”
“什……什么?”轻烟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蹭的一下立了起来,四目相对,想要确定真假。
九阙颔首,十分认真地说道:“嗯,都归你所有,任你支配。”
这是什么!!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啊!
早知道九阙这么大方。
她就应该早点让人引九阙去斗兽场,撞破她艰辛的打假赛的场面。
这样她也不用时不时顶着炎炎夏日去斗兽场了。
轻烟歌欢呼雀跃,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手舞足蹈,“太棒了!!九阙,能够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情了”
九阙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弧度,看着那在翻滚的身影,神色多了一丝柔和。
轻烟歌忘乎所以,那长臂不经意的将枕头挥开,藏在枕头下面的带有颜色的小人书就这样落入了九阙的眼里。
不好!
轻烟歌大惊失色,正想要扑身将小人书藏起来。
但奈何九阙那如同琼脂一般的手先她一步,拾起带有颜色的小人书拿在了手中。
不过一瞬间。
那本来好不容易如同春暖花开的宫殿内,顷刻间化作了一片冰冷。
轻烟歌寒蝉若惊,不敢多言,那就如同是葡萄一般的小眼睛偷偷地朝着九阙探去。
九阙扬了扬手中的小人书,那面色深沉似水,“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