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彦抱着蒋漪柠一路狂奔,直到将她放在了屋内的床上,才喘了口气。见蒋漪柠被傅彦放下下了,御医也立刻走上前去摸着蒋漪柠的脉搏,仔细诊断着。
傅彦一脸严肃地站在一旁,死死的盯着昏睡中的蒋漪柠。蒋漪柠一张白皙的脸,现如今布满了黑色的灰尘。她的眉头也锁的很深,旁人一见便能知晓蒋漪柠此刻定是非常的难受。
诊断了许久,御医才松了一口气,他转过身对着傅彦道,“幸好燚王爷把蒋女官从藏经阁内救出来的及时,若再晚一些,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法把蒋女官的性命救回了。”
傅彦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傅彦并没有将情绪表现在脸上,他依旧一脸平静的问道,“那柠儿什么时候能醒的过来。”
御医想了想,道,“燚王爷,虽然蒋女官现如今没有生命之忧,但是,蒋女官在大火中吸入太多浓烟,又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所以一时半会儿还是醒不过来的。但微臣会拟下一个方子,并让下面做事可靠的人熬好了给蒋女官送来,服下。此方子是安神的药,也是为了让蒋女官睡得更安稳一些。燚王爷,蒋女官喝了这药之后便能好好睡上一觉,之后便能醒来了。燚王爷,无需过分担忧了。”
傅彦虽是点零头,但眼神依旧是望着床上昏睡中的蒋漪柠。
旁人就算是有大的胆子也是断不敢轻易去与燚王爷搭话的,但是御医见燚王爷肩上血肉模糊,若不赶快处理,伤势恐怕会越来越严重。所以御医壮着胆子对傅彦开了口。
“燚王爷,您现如今的伤势可是比蒋女官重的多呢,您若再不处理您肩上的伤口,想必日后就要落下病根了。如此一来,不但您要饱受病痛的折磨,就连微臣也不好向皇上交代呀。蒋女官现在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王爷不妨多顾念着自己一些。”
傅彦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蒋漪柠的身上,他早就忽略了自己肩上的重伤。御医这样一提醒傅彦才觉得肩上的疼痛感愈来愈重,他想着若是蒋漪柠醒来,看到他这副模样定是会不高心。但是傅彦的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昏睡中的蒋漪柠,所以他对着御医道,“我们去旁边的屋子简单处理一下便是,我不能离开柠儿太久。”
御医刚将傅彦的衣服剪开,大面积的烧伤便露了出来。御医见状皱了皱眉头,但他见面前的男子面不改色,似乎这伤并不是在他身上一般。御医心里生出了对傅彦浓浓的敬佩之情,燚王爷之所以被众人所畏惧,也不会是没有原因的。
御医控制了自己手上的力度,快速处理好了傅彦的伤口。傅彦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好了,但此番他失了不少血,所以御医有些话还是要嘱咐傅彦的。
只是御医还没将要与傅彦交代的事情出口的时候,傅彦便立即起身朝着蒋漪柠的屋子走了去。
御医不敢阻拦傅彦,只好作罢,将快要出口的话收了回去。傅彦的伤势虽然重,但也及时得到了救助,且傅彦身子强健,所以养一段时间应该也便能痊愈了。看着傅彦对蒋漪柠这班痴情,御医也只能感叹道一物降一物啊。
傅彦回到了蒋漪柠的房间。他先是命人盛来了一盆干净的清水,他又将帕子蘸了水后,轻柔地擦去了蒋漪柠脸上的污垢。
傅彦的手向来是拿着兵器的,但当他拿着帕子给蒋漪柠擦拭的时候却是异常轻柔。他看着面前的姑娘恢复了之前干干净净的模样,他的嘴角便微微上扬。
宴请已经结束了,但傅彦仍未返回大殿。慕容玥见状心头有些慌乱,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许是因为她害怕他们所做的事情留下破绽,亦或是她害怕傅彦发觉了自己所计划下的这一牵
正当慕容玥心头慌乱之时,莫枫走到了她的身边,低着头禀报道,“王妃,公子现如今在宫中有要事要处理,且这事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完成,所以公子不能与您一同回到府上了。但公子特地命卑职护送王妃您回府,王妃您看咱们是不是应该启程了。”
今夜本是宴请之夜,傅彦又会在宫中有何要事。慕容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试探地问道,“莫枫,本宫想等着王爷一同回府,但也不知王爷什么时候才能将事情忙完。”
莫枫闻言便一脸为难地道,“公子今夜要忙之事繁多,许是今夜都无法出宫回府了。所以王妃还是先与卑职一同回府候着公子的消息吧。”
慕容玥并没有问出什么消息,但她见莫枫异样的神色便觉得此事定有蹊跷。她只在心头默默地祈祷自己所做的事情万不可以被傅彦发现,而且蒋漪柠那个丫头也一定不要从火海之中逃离出来。
夜深了,景宗正准备歇下的时候,盛公公便回到了寝殿。
景宗见状,便让周围的人都退下了。
景宗强压着心中的怒气,问道,“朕让你查的事情有何进展了?”
盛公公凑近景宗身边,低声禀告道,“回皇上,奴才将此番藏经阁的起火的事情,大致调查了一番。虽然现如今还未发现纵火之人,但奴才却在藏经阁附近的草丛中发现了一只耳饰。虽然现如今无法断定这耳饰的主人一定是藏经阁走水一事的纵火之人,但奴才瞧着这耳饰华贵,不像是宫中女官可以佩戴的,想来其中是有些蹊跷的。奴才还会将此事细细的查下去,请皇上多给奴才一些时间。”
景宗闻言点零头。此番藏经阁走水是大事,此人敢宫中骤然动手便已经显示出他并没有把自己这个子放在眼中,所以景宗定是要将这个纵火之人抓出来,好好的严惩一番的。
“朕许你放手去调查此事,,你一定要尽快抓到这个纵火之人,朕断不会轻饶了他。”